你是我的(14)

大概一时半会也不会录完。

於是我掉头走进电梯。按了十七楼。

走出电梯，看到宽广的楼层只有一间办公室，从玻璃窗外看去可以鸟瞰整个S城。原来董事长办公室这样气派。门外的秘书小姐微笑著为我打开门，我走进去，看到了那个上次在酒会上我撞倒的男人。

他用肆无忌惮的眼光打量我，严肃地说“方慎，我是你父亲”。

这个长得比我还中国的男人是我父亲？我父亲不是法国人吗？

“我妈呢？”谁是我父亲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妈现在在哪里。

“到法国半年後，她就去世了。”

“胡说。”

我的眼睛湿了。她说要回来接我的。她说过的，她不会骗我的。

“你母亲来到法国後，和我一起生活了半年，就因为胃癌去世了。她是带著病来找我的，来法国找我也只是为了见我最後一面。”

我有点站不稳，扶住面前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回答道“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

“一直找不到你和你外婆的地址。你母亲还来不及说就走了。”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听不到他在说什麽了。大概是他要我回到他身边，他是中法混血儿，所以我只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一类的。

　 5

忘记了是怎麽离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回到十一楼SG专属休息室的时候，只有沈皓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我。看到我进来，他说“慎，你脸色好白。怎麽了？”

我扑倒在他怀里，觉得好冷好冷。

“沈皓，好冷，好冷。你抱紧我。抱紧我……”

忘记了那天沈皓是怎麽带我离开SHOWTIME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哄我睡觉。只记得S城好大的雨，大得要淹没这个世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沈皓坐在床前，头放在我的头上睡著了，原来他守了我一夜。

他很快也醒了过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说，“她死了。我妈她死了。”

沈皓疼惜地抚摸著我的脸，安慰我“没事的，还有我，我不会丢下你。不要害怕。”

清晨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洒在沈皓身上，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想起在SHOWTIME的十七楼那个有著和我一样眼睛的男人的话。他是维亚莱姆集团的董事长兼首席执政官。SHOWTIME只是旗下一个小娱乐公司。他让我回到他身边。我是他的儿子。

维亚莱姆，目前全球最大的世界传媒娱乐集团之一。方高凡，自称是我父亲的男人，是这个巨型集团的最大股东。

可是有什麽用。他有钱有势就可以在当年不负责任，让我妈一个人背负所有，带著我流离失所，连见爱人最後一面也要带著身患重病的身体穿越半个地球去见他吗？

我恨他。

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新身份有半分欢喜。我难过，我替她难过。她是那样温柔美丽的人，为什麽要对她这麽不公平。

她不是扔下我，只是无能为力了。

她已经不在了，我只有沈皓了。

我开始珍惜和沈皓在一起的时光，我努力让自己忘记那次的不愉快。我不再闹情绪。我只要沈皓临睡前一个晚安吻就可以满足。

因为，他是我剩下的所有了。

我没有告诉他方高凡是我生父的事。觉得没有必要。

我还是我，那个小人物方慎。沈皓很爱我很爱我，以後再也不会冲我发脾气。

我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过著我的日子，咀嚼著掩耳盗铃的悲哀。

但是，命运却从来不让我安稳过日子。方高凡在本城的各大报纸上登出我是他儿子的消息。并告知媒体，将派我去经营他在法国刚刚成功并购下的电视台

CHANNEL 5。

知道这个消息後最震惊的当然不是我，而是沈皓。

那天沈皓从外面回来，让我换衣服出去吃饭。他要带我去吃日本料理。

还是等上完所有的菜。沈皓开始喝清酒，我拿著筷子不知往哪儿放。沈皓一口喝完一杯清酒，问

“为什麽不告诉我？”

“没必要。”

沈皓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跳起来大声叫，

“什麽叫没必要？他妈的每次出事你都这样，你把我当什麽了？你那个有钱老爸都让你去国外开公司了，你还说没必要告诉我？”

我冷静地抬起头看他。

“你又把我当什麽？养在家里的男人？”

“你说什麽，你再给我说一遍。你翅膀硬了，找到比我更好的靠山就要离开我吗？”

我也站了起来，一点都不害怕的直视著他。“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卖春的。既然我这麽不听话，你就让我走啊，反正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

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我脸上，我闻到血腥的味道。我的嘴角流血了。可是不痛，真的。因为有个地方比它更痛。

“卖春的……”沈皓冷笑了几声。“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一个卖春的应该怎样服侍客人”。

他抓住我的下巴，暴力地把唇堵上来。我拼了命地挣扎。咬了他的舌头。

“你敢咬我。”啪，又是一巴掌。我被打倒在地。沈皓撕开我的衣服，使劲地啃咬我的身体。我抬起腿要踢他却被他制住。他把我的腿搬到最开，不做任何润滑地进入，抽插。这样的强暴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直到我失去意识。

6

第二次失去意识，第二次醒来。好累，那个时候为什麽不带我一起走，妈妈，你知道，我想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