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
那维莱特一手拦着孩子,一手扶着下巴思考:
“岩龙王说得对,你确实是一个,面硬心软的……”
“傲娇?”
“……?”
那家伙都在教后辈些什么。
龙尊的尾巴静静地停止了摇动,蓝眼定定地看着那维莱特的脸。
“除此之外,他还说过什么吗。”
那维莱特被盯得茫然,但还是坚定自己的原则:“他说了很多,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这不礼貌。”
“怎么会,我和若陀龙王情同手足,你是知道的。”这小小的拒绝泽苛并不放在眼里,张口就忽悠起了不通世事的年轻龙王:
“既然已是手足,那我与他就算是一体,又何谈礼貌不礼貌呢?那是不熟悉的人才当讨论的事,所以……”
请务必告诉我,好龙王。
“原来如此,礼貌,对熟人也可以省去。”龙王求知若渴,举一反三:
“所以,如果我熟悉的人做了令人担忧的事情,我也可以不在乎礼节,直接干涉他,对吗?”
“正是这样,那维莱特。”泽苛一心想知道若陀对自己的评价,因此毫不在意地应了。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句简简单单的肯定,给未来带来了多么大的转变。
“那维莱特阁下。”年轻的典狱长茫然地试探面前的大审判官:
“您突然到访,可是因为对我的继任有什么不满意?”
又有白发少女怒气冲冲地走在他的前方,哒哒哒的皮靴声在街道上回荡:
“那维莱特!我说了!我可是神明!完全不需要你的关心!”
“真是奇怪。”审判官对着小美露莘吐诉着心中的不解:
“为什么他们要拒绝我的帮助,难道是因为我们之间还不够熟悉吗。”
希格雯的眼睛忽闪地亮了一下,掏出了数杯奶昔来:
“我记得,送朋友礼物也会增加好感度的哦~”
也许未来的他或许会因为这小小的误解多出许多困惑与收获,但是现在,他只需要将顾虑放下,将若陀的调侃一一讲给龙尊听。
“多谢你,那维莱特,也许我应该给若陀龙王请一个知论派的老师,好好纠正一下他的语言系统。”
那维莱特认真地附和着:
“是吗,那我祝他学习顺利。”
“哈……那我替他谢谢你,好心的先生。”龙尊将沾血的斧锤刀剪一一整理清洗,又捡起地上的肉块放在白布上检查。
“还挺大。”龙尾敲了敲无力倒趴在椅子里休息的荆芥,蓝鬃下掩盖点点红光。
“你要是是个学者,完全可以靠这个手术混过毕业了。”
荆芥眨眨眼睛,抬起头来。
“龙尊说笑……只恐怕那时候被研究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怎么会,不过说到教令院。”
龙尊摇摇龙角,想起来了一个特殊的孩子。
“也不知道赞迪克如何了。”
教令院里,妙论派的新星正将新的课题交给导师过目。
“生物机械?好新奇的主题,是要把机械装置和人体结合吗。”
他的导师喃喃自语着,点点排斥感在心头涌起。
这个主题,总感觉有点……
不尊重生命?
人可以像机械一样被拆开改造吗。
“是的,老师。”
蓝发的少年却笑得彬彬有礼,温和地解释到:
“这个装置可以帮助断肢的可怜人们,而且那些肢体僵硬的魔鳞病患者,也可以因此迎来新生。”
“……”
“……”
“抱歉,赞迪克。”
他委婉地规劝这众望所归的天才,不想打击他的信心:
“我不大赞同你的观点,人体神圣又精妙,用机械来代替的话,哪怕是比喻,也算是一种亵渎了……”
天才温和地接受了老师的劝诫,没有一丝不满:
“我猜也是,所以这只是个想法,我什么都没做哦。”
蓝发的少年与导师微笑着告别,回到自己在雨林中的实验室。
“啪嗒。”门锁被学者轻轻拉上,风也吹不进来。
一直勾在脸上的微笑突然垮下,尖尖的鲨鱼牙有些烦躁地咧出:
“知道这群家伙脑子迂腐,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迂腐。”
他一脚将凳子勾到身边,粗暴地将学者帽一把扯下,甩到地上。
“只是猜想,居然都不敢接受。”
教令院不能久留。
“咕噜噜……啪”
圆形的白色徽章从帽子上脱落,静静地滚远,滚远,直到撞到一台巨大的机械装置上才倒下。
“嗷呜……”
装置里传出兽类的哀叫。
“啊……”赞迪克被叫声提醒,忧郁地挠了挠头。
“实验动物又不够了啊……要是有正规的渠道用来购买就好了,那些农民送来的好些都不能用来做实验……”
“而且都元素力的接受程度也不强,也抗不住死域的污染……”
“样本也不多了,我还得再去抓点遗迹龙兽……不过这都不是最糟糕的。”
少年的红眼突然变得漠然,弯腰捡起学院徽章,上下掂了一掂。
“最糟糕的是,我宝贵的实验室里居然有老鼠入侵了……”
赞迪克猛地举手,徽章子弹般被投出,又被两根手指轻松地接住。
“……”
带着半脸面具的白发中年人站在暗处,看着实验室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机械不言不语。
“老鼠真是可恶,你说是吧,先生?”
第95章 人心险恶,抛女不顾
光头的小娃娃畏畏缩缩地把头藏在被子里,不敢抬头看蓝角的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