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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609)

作者: 六月飞熊 阅读记录

但要是提神兵利器,最出名的还是小名比大名流传更广的乌兹钢——武侠小说里的玄铁原型。

“陛下。”乌孙的使者在长相与西域人有较大差异,但是和匈奴人、汉人站在一起又能看出明显不同。

“赐座。”刘瑞的手还没有伸到乌孙那边,所以对这神秘国度的了解仅限于安归亚的描述,还有万能的系统资料。

“朕能问你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吗?”因为要见五个使者,所以刘瑞没时间跟对方:“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陛下请问。”

“乌孙当政的是冒顿的养子猎骄靡……还是你们的大禄末贰。”

对方的表情明显一僵,显然是没料到刘瑞开口就是王炸:“我们……还未决定谁是昆弥的继承者。“

“嗯!毕竟是与国家的未来息息相关的重大决策。”刘瑞也没追问到底,但还是让乌孙的使者感到不爽:“您要是对这事过于好奇,可以去乌孙亲自问问昆弥。”

这话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刘瑞也不在意对方的小小反击,而是顺着不客气的回答随口说道:“也许会是右贤王部的屠贤替我问问昆弥到底中意谁当岑陬。”

对方的眼角微微一抽,态度又变得恭敬起来:“实不相瞒,我这次的出行是受大禄之命,而非乌孙的现任昆弥。”

现任?

刘瑞捉到对方的破绽,猜测乌孙应该是有一场政变,以至于现任昆弥被人架空。

感情这是乌孙版的“父慈子孝”啊!

“那你找朕又有何意?”历史上的乌孙大禄就是个失败般的伊稚斜,被好侄儿和匈奴压得一无是处。

也不知这乌孙大禄是不是解忧公主的第二任老公——翁归的父亲(继位后的尊称是翁归靡,现在只是乌孙的普通的王子,所以没有冠以尊称)。要真是翁归之父,那翁归的亲汉政策,以及乌孙难以维持明面上的统一就可以理解了。

有一说一,猎骄靡的家庭矛盾容易让人幻视老朱——长子活着时立长子也无可厚非。可长子死了,老爷子他宁可扶持奶娃娃也不让儿子有出头之地。

更麻烦的是,猎骄靡对乌孙的掌控力还不如老朱。老朱那是自己给力加臣子怕他,即使是到发疯的晚年也没有儿子敢去挑战他的权威。可猎骄靡的复仇有一半是匈奴给力,加上他替匈奴驱逐大月氏时放权太狠,让几个儿子已经有了割据的实力,所以在立了孙子当岑陬后,乌孙的内部就没宁过。

不过从猎骄靡的角度来看,立孙子有不全是偏心长子,更有对晚年的担忧——要是立了年富力强又常年在外的其他儿子,他能不能寿终正寝都是问号。所以在军须靡被右贤王部的夏日图解决掉后,满腹怨气的乌孙大禄给大大些颜色看看也不出所料。

至于为何派人出使不接壤的大汉……

“我们的大禄回到乌孙的赤谷城前得到来自右贤王部的帮助,所以对右贤王部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敏感。”乌孙的使者比眼前的皇帝更懂匈奴的内部斗争。但无论是罗姑比让军臣退步,还是军臣疯狂去给叔叔添堵,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分头行动,好似匈奴裂成两瓣……

不。

是三瓣。

想起被王庭的使者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伊稚斜的使者,乌孙的使者便有一种吃不上瓜的茫然感。

好在这种茫然没有剥夺他的思考能力。通过分析王庭使者的污言秽语,以及来自伊稚斜使者的反击,他总算是明白匈奴发生了啥了不得的大事:“右贤王也好,左谷蠡王也罢,都不是让单于头疼一两天的人。”

“我很好奇陛下在这从未有过的混乱后充当了什么角色的,居然让右贤王和左谷蠡王难以维持表面的尊敬。”

“这你该问右贤王和左谷蠡王。”刘瑞用乌孙的使者不想回答敏感问题的态度答道:“正巧他们的使者在此,你问他们难道不比问朕这个难出关中的皇帝强。”

“……”回旋镖打自己身上的乌孙使者顿了一下,过了大概三四分钟才找回自己声音:“那您在匈奴陷入内部之乱后会插手乌孙的事吗?”

虽然两地没有接壤,可是看西域的反水速度,以及匈奴不裂倒好,一裂竟朝三块奔去的架势,他是真怕对方哪里心血来潮地关照乌孙,然后……

“你放心,只要乌孙不惹大汉,朕就不会伸手伸到那个地方。”昆弥和匈奴一样,人均寿命都很“可观”,即使是像昆弥这样的尊贵人物也很容易英年早逝,所以等刘瑞想要伸手时,乌孙的昆弥即便没有更新三代,那也一定更新了一代:“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大禄有儿子吗?长子叫什么?”

得知刘瑞没有插手乌孙的兴趣后,乌孙的使者松了口气,对接下来的问题也没那么上心:“我们的大禄有好几个儿子,其中长子是由莎车国的公主所出,名翁归。”

…………

王庭的使者在城南口的谒舍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伊稚斜的使者从肃慎出发应该是比王庭使者慢上一些,可是于单倒大霉前,拿下鲜卑的伊稚斜就有意通汉,看能不能获取刘瑞的微弱支持,所以在他的使者往南赶时,于单还在雁门郡内到处转圈。而等辽西的郡守收到伊稚斜的使者券书,给他开了通往长安的官道时,王庭的使者才刚出发。这也导致二者近乎前后脚地抵达长安,然后上演了当街对骂,对骂升级的搞笑场面。

汉地里的游侠是被清理干净了。即便还有漏网之鱼,那也是在在富商、勋贵的收编下成了门客,所以在京畿之地里,当街斗殴的情况已甚少发生。直到匈奴的使者进京,仇人见面双眼红地当街干起,最后变成十几人地混战才让人想起六七年前的长安也是如此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