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少爷的漂亮小可爱后,他摊牌了!(109)
万晴笑笑说:“许老爷,您不知道,这段时间沪城变化可大了。今个还正巧是庙会节,要不等您和念慈小姐将行李安置好后,带您二位去庙会逛逛?”
许念慈仍然纠结着还不露脸的弟弟,暗自责怪句:臭小子,没点情面,难道真不愿意和我相认了?!
……
“快些!我大姐脾气很大,千万不能迟了……”
许汐白头脑昏沉,脸色泛红,在一旁焦急催促着开车的人。
肖钰一脚油门踩到底,发现无论他再怎么想加速,这车还是不能驰骋奔向沪城车站处。
“你这辆车,好像被限速了……从谁那里买的?”
许汐白嚷着:“封天啊,他送我的车,说是特别安全,可用于日常使用……”
“那没办法。他给你装了限速的设施,估计怕你车技不行在路上出事,这已经是最大的速度。”
许汐白仰面向后一瘫,奋力揉搓太阳穴,神色窘迫:“完了完了……大姐特别凶,她要是知道我不来接父亲肯定要臭骂我一顿!!……啊……”
肖钰想起自己与边疆军区指挥长许念慈的几次碰面,那人好像也没有许汐白所说的暴躁。
“你别紧张,前面转个弯儿就到了。”
许汐白吞咽口水道:“……都怪你,好好洗澡出来不就完了吗,非得再来……”
肖钰嘴角微颤,立刻道歉:“怪我,对自己还不够了解。”
第66章 庙会示爱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绫罗绸缎铺的旁边紧挨着一些卖小锣鼓、木雕刀和吹糖人的摊位,好不热闹!
偶尔能见几家布置朴素的凉茶摊,不用细想便知,那又是郝富在拓展他的生意。
瞧他头戴一顶插着茶叶和黄花的草帽,坐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大声叫卖着,声音响彻整个庙会。
不经意间,他瞥见了肖钰的身影。
“哟呵!怪先生,您今天怎的又跑到庙会上来白吃白喝啦......”
肖钰在挂满香囊和胭脂的货架下面走了几步,然后绕过一个弯,来到了庙会最为喧闹繁华的地方。
男人身材高耸,手脚修长,步伐也比常人要大上许多。
许汐白追上去走了一小步,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走那么快作甚?你自个儿先走吧。”他轻声嘟囔道。
肖钰轻车熟路地从郝富的摊子上拿来一杯凉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脸上洋溢着柔笑:“我这是专门给你找来解渴的。”
“少来,你就是自己渴了……”
许汐白的眸色微微一变,他缓缓接过男人递来的茶碗,看着对方如同刚从撒哈拉大沙漠回来的旅人,如牛饮水般将茶水一饮而尽。
先生竟然如此口渴……许汐白心中暗自诧异,明明出门前肖钰已经喝了不少水。
难道宿醉之后,身体会异常缺水?
“许公子!您怎么和这位怪先生又走到一起了啊,让我猜猜……他是您新请来的保镖?”
郝富上上下下将肖钰打量了一番,突然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几下,大声说道:“可以啊,怪先生真是有眼光,知道要想在沪城出人头地,就得抱紧许公子的大腿!”
许汐白似乎早已洞悉郝富得会说出这样的话,丝毫不感到奇怪。
这小子出身贫苦,从乡下逃难至沪城,做生意可谓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更是从未目睹过商圈传闻中的“肖爷”。
否则,怎敢如此轻率地给肖钰贴上“保镖”的荒唐标签。
肖钰眼神古怪,抱臂望了一眼郝富,好似眉宇间微带怒气:“老板,你说我就真的看上去,只是像许公子的保镖?”
郝富皱了皱鼻子:“不然嘞?”
“啧……”肖钰淡淡一嗤,心里略不是滋味。
他没答应钱统领的高薪聘请和赏赐的军队头衔,与那次空袭有很大关系。
人都说濒死前的瞬间,走马灯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些旁日不曾会有的懊悔与苦痛一股脑儿钻出来,侵蚀他的精神。
死了,就是死了。
被炮弹剧烈的冲击震得麻痹的身体,只能凭借本能匍匐爬动,断裂的骨骼、受损的视线与血液流失时的寒冷……
这些无不让肖钰日日夜夜回想起。
他记得,游老板还在世时作为母亲密友,来肖家老宅探望过同为名门卑妾的孙芷瑶,他隔着窗户纸上捅出的小洞向内窥探。
“厝厝,你进来……”
肖钰没想到,自己的偷听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
他低头,用小手用力推开门,接着两手紧握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孙芷瑶眼神深邃且温柔,身着素款长裙,手持摇扇,用扇子招呼他过来:“厝厝乖,过来,见过你巧妈妈。”
肖钰委屈的瘪嘴道:“母亲……你总是让我喊别人妈妈,莲妈那么凶,你还将我扔给她管教,现在又多了一个……”
孙芷瑶俯下身将肖钰抱在怀里,在他小脸上亲了口,眼里满是爱意:“母亲对不起你,不是不想陪伴你,而是母亲有难言之隐,一个人无法抚养你长大、成人。”
彼时的肖钰还不能理解母亲所言何意,也不明白为何嫁入名门的女人,就一点也不能像其他妾房那样将肖仲海的宠幸当作恩赐。
哪怕是为了让他不要再被父亲厌恶,演演戏假装一下,女人都是不愿意的。
游老板攥着他的手,笑笑说:“厝厝啊,你母亲对你的爱不输于任何一位母亲,可她与那男人的选择相悖,终究不同路。”
一人以柔弱之躯,撑起姗雀歌舞厅几百号人的生计与安危,孙芷瑶注定所行之事不能全然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