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20)+番外
岳飞儿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岳府。”
“哈。”我笑了:“这才是真的痴人说梦。”
岳飞儿咬住下唇,强忍住不掉下眼泪,哑声说:“你,你这个恶魔,都是因为你……我才如此。你……你还在……”
我敛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错。大错特错。我问你。你爹跟你说过什麽?不让你出府对不对?你为什麽不遵从?”
“再者,你认识我几天?你凭什麽相信我?你凭什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不会骗你?”
他握紧拳头,瞪着红通通的眼睛:“那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喽?”
“我只是在告诉不通世事的岳大公子你,人这一辈子,可以犯的错并不多,所以,不该相信的人,就不要去相信。”
他咬住牙,却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如此,便轻缓一笑,温柔地拉过他的手,轻轻扳开他深深陷入掌心的指甲。
“你看,都出血了。”拿过身边的药膏,挖出一块轻柔涂抹在他的掌心。
岳飞儿呆呆地看着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我轻轻捋了捋他凌乱的发丝:“你好好想想吧。”
起身,悠然走出了刑室。
门外,凛熙果然在等。
安静,红衣猎猎。清傲却又不知为何让人觉得万千风情。
我一笑,向他走去。
(十五)
“前面,左拐便是牢房。”凛熙一脸波澜不惊:“我以前负责这片区域。”
“噢?”我扬起眉毛:“那咱们去逛逛如何?”
牢房是片更为阴暗的空间。阴暗,且潮湿,空气中有股形容不好的霉味。
我跟凛熙走在湿嗒嗒的水泥地上,两侧皆是又脏又臭的水牢,各种飞虫萦绕,少数有人的牢房里传来一声声微弱的呻吟和求饶。
凛熙依旧面色沈静,淡淡说:“水牢乃是极乐宫最低层的牢房,一般关押的都是叛徒或是犯了重罪的等死之人。”
我跟着他走,偶尔转头看一眼两侧水牢里的状况,有些惨不忍睹。可是,身侧左护法那张绝俗清丽的面容却没有一丝丝的波动。
水牢前方再左拐,是普通的牢房。
左侧有些像古代电视剧里的情景,粗木竖栏,一间间的小牢房挨着,地上铺着稻草,蟑螂老鼠四处乱窜。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犯人虚弱地摊在地上。
“他们都是武功被废掉或者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所以不必担心木栏被打开。”凛熙继续解释。
右侧则是静钢制的栏杆,分布的均匀且密。人不多,但都能看出来是厉害的主儿,偶尔一个抬眼,精光必露。
“那些……”凛熙随意地指点了右侧两下:“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人,需要稍微注意些。”
他径直向前走了两步,却忽然停在右侧一间空空的牢房旁,伸出手指,轻轻抚上静钢制的冰冷栏杆。
我站在他身侧,轻声问:“怎麽?”
“这是……凌飞曾经被关的牢房。”凛熙没看我。
我歪头看着他轻笑,伸手推开已经没有锁的门,当先走了进去。
凌飞……我对这个人,可是一直好奇得很呢。
很明显,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灰尘满天飞,呛人的很。
地上没有杂乱的稻草,看上去也就干净了很多。
我站在牢房中间,一阵阴冷的风吹过,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怪异的很。
来来回回地审视这件牢房,灰暗的墙壁,小小的气窗,本没什麽奇怪。可是……
凛熙依旧站在外面,不出声,也不进来。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着落寞无措的光。
我依旧笑眯眯地,冲他勾了勾手指:“左护法为什麽不进来?来怀旧一下也不错嘛。”
凛熙摇了摇头,轻声说:“这麽多年了,我负责牢房,却一次也没有进去过,现在也没必要改。”
“左护法为什麽总是这麽倔呢?”我微微一笑,走出牢房,轻轻把手搭在他纤细的腰间,趁他不备一扯,清瘦的身子顿时落入我的怀里。
长发垂在腰际,一晃一晃,飘散着淡淡的冷香。
“松……松手。”他怒道。身子却有些疲软,气力更是明显的不济。
“你知道我不会松的。”我笑得嚣张:“受伤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跟你没关系。”他一脸冰寒,企图挣开我的双臂。
我慢慢俯下身,他有些惊慌地把头偏向一侧,想必是上回被强吻这次有了经验。
没做什麽过格的事,我把头埋在他柔软带着幽香的发间:“凛熙……”
“为什麽从来都不肯信任我呢……为什麽呢……”
“夙墨,松手。”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背,无力却坚定。
没有再纠缠下去,我轻轻巧巧地转身,若无其事地指着最里面一间与众不同的铁门问道:“那又是什麽?”
凛熙把目光投向我指的地方,解释道:“是西门饮风的囚室。”
“西门饮风?”我重复了一遍。
西门饮风,西门吹雪,哈,真配。
不过喝西北风可不大好。
“当年,西门饮风乃是极乐宫内反之首,煽动了全宫上下一半以上宫人追随他。武功盖世,跟萧印月斗了三天三夜才因气力不济败下阵来。萧印月佩服他的武功计谋,没有杀他反而给了他这地下小筑隐居。”
“造反?”我眯起眼睛,悠悠说:“如此简单而以?”
“自然还有很多细枝末节,不过不提也罢。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