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24)+番外
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凛熙给我的药真是太灵了。
岳飞儿被吓住了,揪着我衣领的动作一时僵住。
我轻轻擦拭了一下他被溅到血的手上皮肤,依旧平静:“你别管了,飞儿。”
他的脸色瞬间也苍白了,有些紧张地抓住我的手:“夙墨……你别吓我,到底怎麽了?你怎麽会有这麽严重的内伤?”
我不着痕迹地咧了下嘴角:“我既然骗得你好苦,又何必再关心我?”
岳飞儿沈默了,抓着我的手却死活不松开。
我一笑,也没再逼他,伸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飞儿,你就是太笨了。”
他眼睛红红的瞪着我,哑声说:“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麽。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轻皱着眉头地捂住胸口,抬眼柔声说:“飞儿,再听我一次,入了极乐宫。”
“我怕,我撑不下去了,没人会保护你的。”
“我……”他咬紧牙关,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宫主没什麽耐性,我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拦住他不让他杀了你了事,我不知道我还能护你多久阿。”我虚弱地抬起手,抚了抚他凌乱的发丝。
岳飞儿惊讶地看着我:“你说,你是被萧引月那个混账处罚了?”
我点住他柔软的唇,淡淡说:“说话小心。另外,极乐宫不留无用之人,我为你求情理该被罚。”
岳飞儿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伸手揽住我的腰:“夙墨……你为什麽要为我牺牲至此。”
我差点瘫软在地上。这孩子,人才,反讽用得如此鬼斧神工,搞得我在那瞬间脸皮居然有些发烫。
神色还是尽量如常,我平淡地说:“那我问你,我害得你这麽惨,你为什麽还要担心我?”
岳飞儿面上一红,尴尬地辩解:“我没担心!”
“噢?”我戏谑地扬起眉。
气氛,有些暧昧。我知道自己在误导他,利用他,可是别无选择。
岳飞儿忽然专注地看着我,无比认真地说:“夙墨,我想好了,我会加入极乐宫。”
“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恨过你,恨不起来。但是,你以後,一定不要再骗我了,好麽?”
他清澈的眼里,再次充满了那种熟悉的,让我有些无法承受的信任。
可是我笑了,伸出小指,勾住他纤细的小指:“好。我们拉钩。”
好,我们拉钩。
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如此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可以让人永生铭记,可以让人生死相随。
可以……让人万劫不复。
……
……
“怎样?三天,拿下岳飞儿。”我有些挑衅地看着凭栏远望的萧印月。
“不怎样,若是我来,顶多一天半。”他逍遥自在地抖了抖玄黑色薄衫。现在已是夏日,我不由怀疑他会不会因为那身吸热的黑衣中暑。
我装模作样地掩住口鼻,“真是奇臭无比的狗屁。”
萧印月满不在乎地一笑,坐到我面前,从面前透明碟子里拿出了一粒水晶葡萄,轻轻放入口中。
眼角的弧度妩媚无比,那种角度看过来,眉尾火凤昂首烈焰冲天。
我俯下身,伸手轻抚他的眉尾,笑着说:“宫主,什麽时候再给我任务?”
他毫不客气地按住我的手:“怎麽?这麽着急?”
我勾起眼角,媚声说:“夙墨闷得慌……”
“闷得慌阿……”萧印月拖长了声音,猛地扣住我的腰,把我压在竹塌间。
唇舌交缠,水晶葡萄甜腻的枝叶顺着他的牙关流入我的口腔。他的舌巧妙地在我上颚处游走,我向後靠,顺从地跟着他的攻势。
缠绵悱恻的吻结束。萧印月松开我,漫不经心地说:“支恒城,挽凤楼。乃是江南第一男馆。去抢个头牌回来吧。”
“嗯?”我不由一愣。
“七月初七,卧虎门跟九刀门在支恒城开堂会。只有挽凤头牌能接近卧虎头脑。”萧印月平淡地解释:“极乐宫已经有一人去了挽凤楼,他的名字叫红峭,你的任务是配合他一举击毙卧虎门门主,司徒长乐。”
“不得有误。若是能活着回来,你便是蓝衣了。”
若是,能活着回来。
呵……
……
……
盘踞江南一带的有两门一帮。
两门就是卧虎和九刀。而一帮则是默语帮。
这两门一帮实力相近,而如今卧虎和九刀走得很近,若是结盟,默语必死无疑。所以默语帮找了极乐宫的人来刺杀卧虎首领。
默语帮有个特点,就是全帮上下,无论是帮主长老还是普通的丫鬟小侍都是哑巴。据说当时默语帮派人来的时候,那人指手划脚了半天才想起来用笔写。当天接见他的人正好是右护法耀卿,他脾气不好这大家都知道,墨迹了半天在右护法已经无比烦躁时,那哑巴使者居然还胆敢在纸後面加了歪歪斜斜的一句话。
“右护法风华绝代,在下不胜倾慕,可否求得春宵一度?”
耀卿勃然大怒,一脚踹飞了那个使者,扛着把长刀就去找萧印月:“妈的,我要去挑了默语帮!”
萧印月摇了摇手指,优哉游哉地说:“卧虎九刀早就野心勃勃,这次就算不是默语来求救於我们,我也会派人教训下卧虎那帮兔崽子,所以不可鲁莽。”
耀卿护法自然很不服。不过还没等他把这不服表现在行动上。萧印月已经先发制人,质问道:“谁让你把人家派来的使者踹走的?该罚不该罚?”
萧宫主说一不二,所以就罚了。
於是……第二天,耀卿护法便躺在萧印月的床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