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25)+番外
当然,这是八卦,可信可不信。可是要命的是,传话的人末了还加一句:“右护法说了,谁若是让默语那帮龌龊哑巴好过了,他就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我摸了摸鼻子苦笑,这个嘛……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右护法,这摆明了是不让我好过。
(十九)
支恒城从北城门直贯穿全城至南城门有一条繁华大街,名为潇湘。
挽凤楼的正门开在潇湘街上,背後却是名不见传偏僻贫困的小巷。
此时,我正衣衫褴褛地站在挽凤楼的後院里。
石板路潮湿阴冷,我遍体鳞伤。
身旁那人,面色蜡黄,两撇八字胡,整个一黄鼠狼样子。正是易容过的凛熙。
现在,我扮演的是一个犯了错被富商责罚变卖的男宠。而凛熙则是负责接管此事的管家。
至於身上的伤,是为了逼真。
整整九九八十一鞭,鞭鞭深入皮肉。疼痛,由身体蔓延到心里,扩展到了极致。
其实我对萧印月这一决定没有异议,做戏,自然要做到完美无缺毫无瑕疵,就算是苦肉计。
而鞭打的全过程,左护法凛熙就在一旁。面无表情,神色淡然,那双墨玉色的瞳仁波澜不惊。
我抽空抬头对他说了一句:“这儿血腥气太重了,左护法还是去忙吧。”
凛熙面不改色,柔柔一笑:“不忙。”说完还转身吩咐执鞭的人:“肩胛骨那里缺了两鞭。”
皮肤撕裂的痛楚中,我微微苦笑了一下。
忽然想起来了萧印月对凛熙的评价。
透彻。冷情。
其实冷情不见得,但是透彻似乎是一定的了。
想必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只是不会再表现出来而已。因为没有好处,因为没有结果。果然是透彻到忽视自身感情的冷漠。
……
不出多时,一个浑身珠翠的人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
“哎呦,你们俩谁是来卖身的?”没错,是个男人的声音。可是故意压成的娇媚语调让人作呕,脂粉涂得满脸,眼角却掩不住的有些下垂,翠绿衣服上满是亮闪闪的宝石珠玉,整个一恶俗无比的老鸨样。
“难不成还是我?”凛熙恶声恶气地答。
我差点笑出来,清清冷冷的左护法,装恶管家居然装的惟妙惟肖。
“那难不成是他?”老鸨轻蔑地斜了我一眼。
我歪歪斜斜地站着,一言不发。
凛熙粗暴地把我扯过来,揪起我的发,强迫我露出脸:“你先看看货色再说话。”清幽的声音被刻意压得粗嘎,另一只手撑住我的腰,我的背贴着他的胸口,心跳几乎同步。
“呦——”老鸨眼睛瞬间一亮:“这脸蛋是长的不错呢。不过大爷为何要卖了这等尤物呢?”
“唆,”凛熙不屑地说:“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称得上什麽尤物。其实男宠也就罢了,他还偏偏不自量力,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这不,老爷说不要他了,居然还敢大吵大闹,该打。现在老爷腻味了,又不舍得直接扔了,就派我把他卖了换点银子还实惠些。”
我觉得腿有些乏力,不由自主往後靠了靠,凛熙的手不着痕迹地悄悄收紧,算是半搂住了我。
老鸨附和地点头:“是啊是啊,男宠阿也就是一玩意,不喜欢了自然就扔了,谁还会顾及那麽多。敢问大爷,这玩意要多少钱脱手阿?”
是啊,既然说成玩意了,那价钱自然是不能高了。我不由暗笑,这老鸨还真会算计。
凛熙故作尴尬,犹豫了下说:“虽说……这个,虽说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可是,这本儿还是要收回来吧。两百两。”
老鸨听了顿时横起眼睛:“你唬晓沈呢吧大爷,就这脸蛋虽说是看得过去,可挽凤楼是什麽地方您也不打听打听,除了美人多没别的。再说了,他又不是清苞,一个被玩烂了的身子也敢要价?一百五十两,不二价!”
凛熙的脸似乎更加黄了,擦了擦汗,强装气势说:“罢了,为了五十两,犯不着,人就交托给你了。”
晓沈的脸立刻又变和善了,眯起眼睛命人拿来银票,媚笑着说:“大爷,有空也来坐坐。”
凛熙没说话,虎着脸点了点头。
然後,就是分离。
凛熙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开始往外跨步。两个白衣小侍扶住了我,往挽凤楼内院走。
背对着走,我永远不可能知道他有没有回头。
……
待遇还算不错,轻烟软罗,翠绿帷幔。透过竹叶窗能看到一片芍药丛。
我软软躺在床上,身子已经被擦干净,涂上了药。
直到深夜的时候,晓沈才带了一个叫墨月的公子过来了。
墨月眉目如画,朱唇线条完美,一袭墨色长衫,身段脸蛋都无可挑剔。
晓沈疲懒地坐在一边,吩咐道:“墨月,去给我看看他的身子。”
墨月闻言,走了过来。把手探进了我的衣襟。
我微微一颤,故作惊慌地看着他。
他一笑:“莫怕。”
冰凉的手指迅速滑过肩胛前胸,直到下腹和大腿忽然向後移去,在臀上轻缓游移了一遍。
他收回手,回头对晓沈说:“好身段。”
晓沈得意一笑:“我就知道。如此尤物我花一百五十两就买了下来,占尽了便宜啊。”
墨月柔柔地笑:“知你厉害。”
晓沈站了起来,搂过墨月,手指轻轻陷入墨黑的发间:“王三公子今儿个又为难你了?”
“也不算。”墨月摇了摇头。
我无言地看着这两个明显有奸情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