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34)+番外
岳飞儿咬住嘴唇,一字一顿地说:“你,放开我。”
我看着他,眼角微微勾起,拉长语调,懒懒地说:“为什麽?”
岳飞儿红着眼睛,不出声,只是拼命从我怀中挣扎。
我淡淡一笑,双手一错,牢牢钳住岳飞儿的手腕,把他压制在床上。
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柔软单薄,有些淡淡的水果香味。唇齿间,是少年特有的青涩味道。我的舌头在他牙关齿龈间游走,轻舔,时而流连。
这时我想起凛熙,那个家夥简直是笨到了家,睁大了喷火的眼睛看我,却怎麽也不知道把嘴闭上。
可是岳飞儿不同,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哭了。
两行清亮的泪珠,顺着眼眶,流下脸颊,然後钻进衣领。
他像只兔子,那麽狼狈,红着眼睛却还要恶狠狠地瞪着我。
然後我放开他。
他说我是王八蛋。
我承认。
承认的毫不犹豫。
就好像,我生来就是王八蛋一个。
(二十八)
再次走进牢房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统治者。
从过道晃悠过去,两侧的人,眼里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恐惧,恳求,乞怜,怨恨,冷漠。
我扬着头,眼神轻漫。
我没有什麽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东西上,转左,直奔凌飞的牢房。
此时已是深夜,圆月高挂。
凌飞的牢房跟我上次看到时一样,灰尘弥漫,有些脏乱,墙角的稻草零零散散地堆着。
我走过去,蹲在正对窗口对面的那堵墙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灰白的墙上,一块,看似十分正常的方块阴影。
微微一笑,我伸手,挡在窗口前。
光被挡住,可是阴影纹丝未动。
凌飞,你到底,藏着什麽秘密呢?
我食指在那块十分可疑的方块阴影上,轻轻一抹,指上沾上了些许石粉,色泽却不同一般石粉的灰暗,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的微光。有点像碧磷,又有点像鬼火。很明显,这不是灰石粉。
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我用指甲刮下了些那与众不同的墙粉,小心翼翼地用牛皮纸包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我把纸包塞进怀里,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牢房。
一个不认识的青衣宫人在另一侧恭恭敬敬地等着我:“夙墨公子,您还有什麽要看麽?”
我淡淡一笑,指了指最里侧:“那里关的是谁,我看那牢房跟其他的很不同。”
“阿,里面关着本宫很久以前的叛首,西门饮风。”他殷勤地看着我:“夙墨公子要去看看?”
我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去。
我当然知道那里关的是西门饮风,只不过时时保持警惕我现在是记住了,谁又能肯定这里没有萧印月的眼线呢?装傻对我来说,绝对没有坏处。
站到那扇精钢所制的门前,青衣宫人有些踌躇地问我:“夙墨公子要进去看他麽?”
我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打开了平时送饭的小窗,伸手进去,扣了扣铜环。
里面的人闻声淡淡说:“今天天气不错,辛苦小哥你了。”
我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句话说得无比之怪,但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只好作罢。
“西门公子,我是这里新的管事,叫夙墨。”顿了顿,我续道:“初次见面。”
里面的人沈默了一会儿,答道:“嗯。”
“西门公子……”我犹豫了下:“在这里过的还算舒服麽?”
“呵,夙墨公子说的这话真让饮风惶恐,阶下之囚罢了,谈得上什麽舒服?”西门饮风的声音近了些,似乎往门这边走了两步。
我淡淡一笑,轻声说:“今天天气确实不错,夙墨还有点事,先走了。”
转身,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线,我终於明白哪里怪了。
天气?这不是对暗号的最佳模式麽?西门饮风一个囚犯,怎会无缘无故地去跟送饭的人搭话?还搭的天气这种话题?
有趣。
……
……
走出牢房之後,我在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凛熙。
他明显是刚回来,一身出尘的白衣上浸上了血,嘴唇发白,步履有些踉跄。
眼神有些空洞,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居然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闻到浓浓的血腥气味,如同铁锈一般,窜入鼻腔就挥之不去。
我伸手,一把拽过他。
他明显气力不济,几乎是顺势跌在了我怀里。
“夙墨,松手。”声音都已经有气无力却还是在拒绝。
我冷冷地笑:“我看你在放屁。”手一紧,带上了些挑衅的意味。
凛熙俊秀的眉宇皱了起来,一声闷哼,随即小声说:“松,松开。好痛。”
我放柔力道,搂着他往他院里走,轻声说:“伤到哪里了?”
“背後。”
……
……
凛熙伤得很重,後背被刀砍出了一道深入皮肉的伤痕。从右肩延伸到後腰,几乎笼罩了他整个後背。血瀑布似的流淌,吓人的很。
我定了定神,转身去找了必要的清理工具。
凛熙的身材很好。宽柔的肩,劲瘦的背,线条柔和又不失刚毅,细窄的腰却又保留了丝丝少年的青涩感觉。
我用软布沾上了清水,柔柔的擦拭着。
凛熙蜷缩起身子,死死咬住嘴唇愣是不发出一丝声音。
手中软布向下,滑到他腰臀处。
他的衣衫停留到腰际并没有全部褪下,腰下的弧线却柔和地向下延伸,让人忍不住想向下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