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35)+番外
我的软布停住,强忍住向下探去的欲望。
“痛不痛?”我温柔地问。
“还好。”他故作平淡地答。
总是这麽平静,总是这麽淡然。让人好想,就这麽摧毁他,让他毫无保留地屈服,让他求饶,把他的所有伪装都毫不留情地撕裂。
(二十九)
“这几天,你去干吗了?”把手中已经被彻底染红的软布扔到一边,我拿起药膏轻声问。
“……杀人。”凛熙沈默了一下才答。
“呵,那正好,因为我也杀了不少人。”剜出药膏,我涂抹在他背後的伤口上。
凛熙背对着我,我还是能听到那瞬间他喉中压抑住的痛哼。
“痛麽?”我又问了遍。
“还,还好。”
我冷冷一笑,扳正他的脸。俊秀的眉宇皱了起来,嘴唇泛白还在微微颤抖,墨玉色的眸子里也已染上了丝丝水色。
“你这幅鬼样子,还跟我说不痛?”
他抬头看着我,牙齿咬住下唇,一言不发表情倔强。只是眼里那一丝脆弱让人不由自主地怜惜。
轻抚他清丽的眉眼,我柔声说:“凛熙,你这样,我很心疼,心疼得都要碎了。”
如果手放在胸前,会发现我的心跳依旧如常。
心不会碎,我的心只会伪装。
凛熙虚弱地笑了,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处:“夙墨……”
呼吸忽然间有些紊乱,他不再看我,只有淡淡的语声飘出唇角:“我很怕疼,这麽多年了,我一直很怕疼……”
把他拉入我的怀里,唇贴在他带着淡香的柔软发间。
“那以後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嗯。”
“以後我把上面那面该死的镜子摘掉好不好?”
“好。”
“凛熙,以後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嗯……”
听着怀中人渐渐稳下来的呼吸声,我知道他已经差不多陷入昏睡了。
他总是这样,带着坚强平静的面具一天天地生活。只有在这种不太清醒的时候,才会显露那麽一丝丝的脆弱。
只有那麽一丝丝,却让人无法克制地沈迷。
那夜,月色凄迷,光影交错。
我一夜未眠。
看着凛熙平静精致的脸,有些惊慌,有些诧异。
……
……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凛熙还在睡。
他睡得时候不太安稳,眉头皱着,嘴唇抿起,看起来有些愁,挺让人心疼的。
我无声无息地爬起来,跑到厨房。
用砂锅褒上了鸡汤,放上了鲜红的枸杞。
本有一锅的水渐渐褒成了一碗,汤汁变成奶白色,拿汤勺搅合几下,香气四溢。
往里放了点儿香菜,色泽红绿有致,让人食指打动。
其实说来可笑,我这煲汤的技术,除了自己还真没别人品尝过。凛熙居然成了第一个喝到的人。
“好喝麽?”
“嗯。好喝。”
他的右肩不能使力,只用一只左手喝汤,略显吃力。
“我喂你?”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阿,不用,不用了。”凛熙一时没有稳住,汤勺里的汤撒了少许。
懒洋洋地拿过他手中的勺子,我也喝了一口汤。没有咽下去,而是搂过他修长的颈子,压上了他的唇,鲜美的鸡汤从我口中牙缝间流入他的喉咙。他的唇,竟似比那鸡汤还要让人流连。
凛熙的手提不上力气,只剩下怒火熊熊的眼睛在紧盯着我。
我没有放开他,而是用舌头更狂暴地侵略下去。
他墨玉般的眼睛里,本是滔天巨浪般的怒气却最终换上了无奈,唇舌微张,放任了我的进攻。
终於还是累了,我松开他虚弱的身子,淡淡问:“好了,来说说,你这身伤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有些狂怒,瞪着我说:“你不觉得在此之前你应该先解释一下你适才的行为麽?”
“凛熙……”我笑得人畜无害:“我给你包扎伤口,昨晚搂着你睡,今天又一大早爬起来给你煲汤,你不觉得索你一吻当报酬实在是很便宜麽?”
凛熙的脸随着我的话语越来越红,最後他明智地决定不再纠缠,低下头喝汤。
“那回答我的问题吧。”可惜,我还不想放过他。
“你没必要知道。”
我无所谓地後靠,准备好了跟他作战:“可是我想知道。”
“我去杀人,一个疏忽被人伤到,可是任务完成了。事情就是这麽简单。”凛熙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
“江湖上,能伤到你的人有多少?”我慢悠悠地说:“疏忽?我记得左护法你是很谨慎的一个人。”
“外面藏龙卧虎,再者,百密一疏又不是什麽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放浪地靠近他,附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地说:“左护法,你很过分。敷衍我,什麽都瞒我。”
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滑入他本已十分单薄的衣衫,在锁骨处游移,挑逗。
“夙墨,松手。”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开始抖。
即使这麽轻轻一碰,我也能知道他的身体有多麽敏感。
“左护法,人啊,是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反映的。”手指已经开始在他胸膛上情色地滑动。
“人,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反映。可是,行动是必须要控制的,否则就不配称为人。”他稳住呼吸,一字一顿地说。
我瞬间沈默了。从来没有人能这麽快地让我感到难堪,可是此时,脸忽然烫烫的,仿佛被人甩了一巴掌。
我一言不发地松开他,理了理衣衫,径自向门外走去。
“夙墨……”身後传来他有些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