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44)+番外
“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嗯?”他的手,在我领口锁骨处划过,带着若有若无的电力。
我微微後仰,虽然喘息着却面带笑容:“我更想不到,你现在居然也学会挑逗别人了。你得承认,这是我把你送出去的好处吧?”
岳飞儿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意,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狠狠摁在旁边的石灰墙上。
凸凹不平的墙面,摩擦着脸上的皮肤,有些不舒服。
“你再说一遍?”岳飞儿在身後狂怒地吼。
我柔柔一笑:“笨飞儿,你就不能再装会深沈?”
“闭嘴!”岳飞儿恶狠狠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我只觉双腕被钢钳钳住,热辣辣地痛。
今非昔比,他现在的功力进境也很快,想必戈渊还真是很喜欢他,给了他不错的内功心法。
“飞儿,我只是中了春药,功力并未失去。”
“怎麽?难道你还想跟我动手?”
“不。可是如果你想压倒我,却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回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身怀武功,对你却丝毫无法反抗。你不是很恨我麽?不是一直很想羞辱我报复我就如同我当时对你那般麽?那你最好抓紧了。”
“因为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压倒我,干我,随你怎样。”
呼吸一点点地加重,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岳飞儿。
“王八蛋……”他在我身後低低咒骂。
可是我满意地笑了,因为他在骂我王八蛋的同时,撕掉了我的衣服。
……
……
跟岳飞儿并排躺在冰冷的地上,我能感受到在体内躁动的那股热意终於离我远去。
“谢谢你。飞儿。”
“不客气。”
又是这麽一句。
我轻轻一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还恨我麽?”
“恨。从头到尾,从以前到以後。”
“呵,以後的事你怎麽知道。”
“夙墨,你不懂。你不懂。”岳飞儿在黑暗中,小声说:“那时,我别无他法去了戈渊那里。”
“其实他并没有强迫我什麽,只是囚禁了我。你知道麽,最早的几天,我一直很愚蠢地坚信你会来找我的,会後悔的,一定会来找我的。那时我想,如果你来,我一定要揍你一顿以泄我心中不平。可是过了五六天,你还是没有来,於是我有些害怕了,我想如果你来我还是只踢你一脚然後就乖乖跟着你走吧。又过了十天,我心中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是想你,想你来找我,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二话不说就会跟你走的。”
“可是最终,你没有来。”
“飞儿……”
“於是我告诉自己,我要恨你一辈子。一辈子。”
黑暗中,一滴水轻轻落在了我的手背。
……
……
其实,恨一个人一辈子,要比爱一个人一辈子要累得多。
我在小屋中冷冷一笑。
岳飞儿走了後,门又上了锁。
我不知道萧印月想干什麽,难道想关我几天禁闭?
我只知道,心里有些疼,疼得莫名其妙毫无头绪。
大约过了一天一夜,我发现了更为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我又饿又渴。
可是没有人送饭,也没有人送水。
其实我是可以从窗子里跳出去的,可是萧印月和我本人都知道,如果跳出去就意味着忤逆犯上,就意味着是叛教逃亡,那可更是凄惨无比了。
於是就在这个黑暗的小屋里呆着,好静,好暗,尤其是夜晚的时候。
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有时候故意咳嗽,跺脚,却最终只能归於安静。
心慌,慌得要死。
(三十九)
我以前一直以为,人的大脑就像一个存储器,新的记忆存了进去,旧的记忆也就不见了。
可是其实我错了,曾经的记忆不仅不会消逝,甚至还会在每个松懈的瞬间洪水般呼啸而出。
无可抵挡,无可避退。
或许人在黑暗中的时候总是容易脆弱的吧。
我总是恍惚地看到以前在前世的时候,我还呆在父母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时候。
曾经粉嘟嘟的脸,馒头似的鞋。
跟爸爸妈妈出去的时候总是嫌累,於是就赶紧跑出几步,站在父母面前伸出短短粗粗的双臂:“妈妈——抱——”
呵呵……
眼角有些发涩,我也就僵住不动,静静地等着那股涩意褪去。
就像,所有的感情。
……
这时,黑屋左侧墙壁上的窗户忽然被人抬起,一道红影嗖地闪了进来。
我所有的理智立刻复苏,神经一紧,无声地闪到了一侧的黑色阴影里。
那人静静地站在窗下泻出的那一缕月光下,红衣猎猎。
我屏着呼吸,却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他是谁。
“是我。”他说。
凛熙。
他回来了。
……
……
凛熙这小兔崽子还挺够义气,给我带来了半只烧鸡,一小瓶杏花酒。
对我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简直是救命的东西啊!
烧鸡做的火候正好,皮焦而脆,肉香而嫩。酒是温过的,香气四溢。
美得我吃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怎麽溜进来的?”
凛熙坐在我面前轻轻一笑:“这地方没人把守,想来宫主是料定你不敢逃出去的。”
我又咬了一口鸡腿肉,嘟嘟囔囔地说:“单飞那边的事怎样了?”
“都处理好了。”
我扬眉看了他一眼。
“放心吧,穹隐凤用单飞的死讯引来了他的儿子,也算完成了任务吧。”
我轻轻抿了一口酒,眼角瞄了两眼凛熙诡异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