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乖巧又能干(91)
姚沐儿气结,“秋哥儿是个小哥儿,你咋还跟人做上兄弟了?”
“因为他要我教他拳脚功夫啊,哪有小哥儿爱学拳脚功夫的。”小汉子理直气壮道。
姚沐儿盯着弟弟看了半晌,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榆木脑袋”。
他把盘子往前一推,“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吧你。”
小汉子望着哥哥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
“咋还生气了,哥儿也是男子,怎么就不能做兄弟?”
姚沐儿被弟弟气得不行,回屋倒豆子似的跟夫君说了。
“旁人着急没用,这件事还是得他自己来拿主意。”沈季青安抚道。
姚沐儿气呼呼,“不管了,秋哥儿哪天真嫁了人,有他哭的。”
翌日卯时,西街满春楼。
“陈账房,交代你做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柳掌柜喝着茶,斜眼瞧站在他身前的陈德忠。
“这都过去十来日了,该有进展了吧。”
陈德忠弓着腰,面露难色:“姚记老板是我外侄。”
“外侄而已,又不是亲侄,陈掌柜若是不想办法将这件事办成,就该轮到掌柜的我为难了。”
柳掌柜上一刻还满脸笑容,转眼便拉下脸,威胁道:“这些年我可没少照拂你,按着你的能力能进酒楼当账房,那是掌柜的我心善,你若是过河拆桥,就别管掌柜的我心狠。”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这岭水镇会打算盘的多得很,不缺你一个。”
陈德忠浑身一僵,扯出个难看的笑,躬身出了后厅。
戌时酒楼歇业,外头忽然下起一阵急雨,陈德忠心里装着事儿,伞也忘了拿,冒着风雨回了家。
沈文茹见他湿着回来,忙扯过帕子迎上前。
“咋还淋着雨回来了,早上出门给你带的伞呢?”
“落在酒楼了。”陈德忠擦着脸上雨珠,说。
沈文茹瞧当家的脸色不对,蹙眉问:“柳传福又催你了?”
陈德忠点头,没瞒着。
“这个黑心肝儿的!”沈文茹怕当家的被那奸商说动,拉着人说道,“咱可不能做那缺德事儿,你要真将方子偷了去,往后咱还有啥脸面见嫂子一家。”
陈德忠瞪一眼媳妇儿,“我是那种人吗?!”
“可你若不干,柳传福定然不会饶过你。”沈文茹犯愁道,“那死胖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无妨,大不了不在满春楼干了就是。”
第42章 招工
陈德忠一直没将菜方子偷到手,柳传福对此十分不满,这几日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连带着对伙计沈东也没个好眼色,一点小事儿都得找茬讥讽一番。
这不今日又将账本甩到了陈德忠脸上。
“这账怎么记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们在酒楼吃干饭?”柳传福一张胖脸挤成一团,说话时脸上肥肉直颤。
陈德忠弯腰捡起账本,翻看过后说道:“这账本没问题。”
柳传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提高了嗓门道:“你意思是掌柜的我眼睛有问题了?”
陈德忠没接腔,心里知晓掌柜的故意找茬,他本打算干完这个月再走,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再者柳传福昨儿已经把新账房喊来熟悉酒楼,自己再赖着不走,岂不是很没有眼色。
“该交的我都交代完了,掌柜的把这个月的月钱给我结一下吧。”
“这是想撂挑子不干?”柳传福眯起眼珠子,“陈德忠你还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当初要不是看在陈家老太太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让一个连童生都没考上的泥腿子,来酒楼里做工?”
柳传福话说得难听,陈德忠皱起眉头道:“我虽然无缘科举,但论摆弄算盘珠子,自认还是有一些门道。”
“我呸!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板!”
“行啊,不是想走人,掌柜的我让你走,只是这个月还没完事儿,工钱只能给你结一半,陈账房若是能接受便走,若是不能那也没法子,谁让咱当初说好的工钱一月一结呢。”
柳传福掏出契书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这么做可不算违背契约哈。”
他心中有数,算准了陈德忠不会答应。
陈德忠就是个守财奴,每月一两半的工钱,愣是没见他在酒楼里点过菜,现下一两半的银子只能拿一半,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接受。”
“嗯,只要陈账房帮我拿到姚记配方,每月工钱再……”
柳传福顿住,“你方才说什么?”
陈德忠道:“我接受,劳烦柳掌柜给我结了工钱。”
决定离开酒楼,心里忽然轻松许多,跟柳传福说话腰杆子都直了几分。
“啪!”
“不识抬举!”
柳传福气地将茶杯扫到地上,指着陈德忠破口大骂:“一个泥腿子罢了,离了满春楼我看你拿啥养活你们一家四口!”
“沈东,带他去吴账房那领半月工钱,然后轰走!”
“好嘞,掌柜的。”
沈东向来看不上这位自视甚高的陈账房,有他在大家伙一点回扣都甭想吃,现在可好,得罪了掌柜的被轰走了,新来的吴账房是个好说话的,往后他的好日子要来咯。
沈东搓了搓手,对着陈德忠落井下石道:“走吧陈账房,哦不,你已经不是咱满春楼的账房先生了。”
陈德忠你也有今天!
当初这人跟掌柜的告状,说自己偷拿后厨食材,被掌柜的罚了整整半个月的工钱,这笔账今天终于能讨回来了!
下楼梯时他瞅准机会,故意伸腿去绊陈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