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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4)

作者: 巫溪 阅读记录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沈知樾拎着同样成为落汤鸡的谢清月,浑身湿答答地站在荷花池边上,撩起衣袍的一角一拧,“哗啦啦”的水成串落下来。

跟下雨一样。

“谢临珩!你这损友,动手之前不知道说声?”

谢临珩脚步一顿。

回头。

看了他和谢清月一眼。

神色不起波澜。

“你不是天天吹自己的身手有多好?这么浅的池子,捞个人上来,还能把自己弄得湿透?”

沈知樾凭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有准备的情况下,他自然是滴水不沾就能把谢清月捞上来,

可刚才,他一心护着他心爱的玉萧,生怕它剐蹭在冰碴子上,这才耽误了捞人的最佳时机。

而谢清月这边,她一开始是想把虞听晚推池子里,结果虞听晚没掉下去,她自己摔了进去,弄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

再加上这会儿她同父同母的皇兄不仅不关心她,还极为亲密地抱着虞听晚,谢清月心中的愤懑当即涌到极致。

“皇兄!”她怒指着他怀里的虞听晚,“她把我推进了荷花池!你都不管吗?”

“不是你先有的害人之心吗?”谢临珩的眼神毫无温度地落在她身上,“我自己有眼,会看。”

说完,他不再停留。

也没管身后谢清月的愤怒,直接抱着虞听晚回了阳淮宫。

见自己皇兄抱着虞听晚就走,气得谢清月狠狠跺了跺脚。

恨声抱怨道:

“父皇为了她母妃冷落我母后,现在皇兄也为了她冷落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回想着刚才谢临珩为了虞听晚,二话不说将他扔进池子里,

再看着此刻谢临珩抱着虞听晚离去的背影,沈知樾心底渐渐多了两分凝重。

一旁的侍卫将玉萧送过来,沈知樾敛去心神,慢腾腾接过自己的萧,恢复了平时的懒散。

见谢清月冻得直打喷嚏,他看向侍女,“还不快带你们公主回宫换衣服?”

去阳淮宫的路上,岁欢诚惶诚恐的跟在后面。

直到踏进寝殿的门。

谢临珩掠过外面跪了一地的侍女和太监,径直抱着虞听晚去了内殿。

将人放在软榻上。

他问墨九:

“太医到了吗?”

墨九往门外看了眼,回道:“殿下,已经到了。”

虞听晚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体。

试图拉开些距离。

谢临珩沉眸盯着她受伤的脚踝。

刚弯下腰,想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还没碰到她裙摆,就见虞听晚立刻拢着衣裙,往旁边一躲。

他动作顿住。

眼皮半抬,看向她。

虞听晚抿了抿唇。

睫毛覆垂,轻颤。

“男女有别,皇兄,让太医来治就行。”

谢临珩没有说话。

静静看了她两秒。

随后,无声直起身。

指了几个侍女细心侍奉,便离开了阳淮宫。

第3章 我从未想过让她离开皇宫

前来阳淮宫的太医是太医院院首,检查过后,他恭敬回道:

“幸好没有过多走动,只是轻微扭伤,不是很严重,休息三四天就能康复。”

说罢,他拿出两个小瓷瓶,递给了近身服侍的岁欢,并耐心交代用量。

虞听晚没怎么听,思绪渐渐偏远。

脑海中,浮现出谢清月那句“前朝的公主”。

虞听晚阖了阖眼,眸底情绪转换。

她确实是前朝的公主。

她的父亲,不是当今的皇帝,而是前朝的建成帝,母亲是被如今新帝幽禁的泠妃娘娘。

三年前,奸臣动乱,通敌卖国,导致朝堂颠覆。

手中握着绝对实权的前朝丞相联合几位重臣,利用手中职务之便,和北境勾结,不到一个月,便以雷霆之势攻下了周边的几大城池,最后直逼皇城,逼宫犯上。

宫变的那一天,是三年前初冬的第一个雪天。

源源不断的鲜血染红了宫殿,混杂着融化的雨雪,顺着台阶蜿蜒而下。

所过之处,尽是刺目的鲜红。

那一天,皇宫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其中就包括虞听晚的亲生父亲——建成帝。

北境是出了名的暴虐,嗜血成性,视人命为草芥。

那天就在虞听晚以为她和母亲也即将命丧敌军之手时,变故在瞬间袭来。

宫门外厮杀的声音骤然响起,纷乱之中,一骑铁骑冲破北境的守卫,直抵承华殿前。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箭矢划破凌空,精准刺入拿剑抵着她脖颈的奸臣丞相心口。

丞相当场身亡。

虞听晚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马背上一身戎装、气势锋芒锐利的谢临珩。

那场宫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虞听晚夜夜梦魇,陷在那场血流成河的厮杀中走不出来。

谢临珩是她名副其实的救命恩人。

若是后来新帝谢绥不曾强迫她母亲入宫为妃、不曾幽禁她母亲,

不曾以她的性命逼迫她母亲妥协,

就凭那日的救命恩情,虞听晚真的会感激谢临珩一辈子。

岁欢小心翼翼涂药的动作将虞听晚的思绪从过往中拽回。

她透过窗子,往外看了一眼。

谢临珩已经离开了阳淮宫。

阳淮宫外。

谢临珩正要回东宫,前方宽敞宫道上,他手下的一名暗卫来报:

“殿下,固安公主吵着要见您。”

固安公主,谢清月的封号。

谢临珩神色冷淡微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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