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75)
陈静娜是学校主任,平时抓谈恋爱的抓的多。
这会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想开口说些什么,老黄已经拿着保温杯拿着试卷要出门了,话里还催促着:“陈主任啊,快让让,A班第一节可是我的课,那群兔崽子,我平时让他们多看看书,多看看优秀作文,跟要他们命似的。”
老黄一念叨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
“天天跟我说没时间没时间,时间嘛,就像海绵里的水,都是挤出来的。”
陈静娜头大。
她可是知道为什么那群学生喊着没空的。
她和董老师尤老师三人一布置起试卷来,恨不得把他们淹了。
是真的没时间。
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立马告辞:“老黄啊,你也别把学生们逼得太紧。我还有会要开,我先走了。”
陈静娜说完就走。
老黄叹了口气,慢慢的往A班走去。
第62章 心动
沈辞跟着谢长宴一路出了校门。
然后,径直带着他回了家。
进电梯的时候,谢长宴还愣了一下,好像又恢复了平时恣意潇洒大大咧咧的样子,抱着手倚在电梯里,说的话还带着调笑的味道::“辞哥,不是说要哄哄我吗?”
“是啊。”
电梯已到了十三楼。
门开了。
谢长宴直起身,朝着房门努努嘴:“沈辞哥哥,别人哄人都是带去看看风景、买点儿好玩的、吃点儿好吃的。怎么沈辞哥哥哄人是把人带回家?”
又是沈辞哥哥。
沈辞掏钥匙的手在口袋里蜷曲了一下。
按照年纪来说,谢长宴其实比他大些。
两人同一年出生的,只不过,谢长宴的生日在农历十月十五。
而沈辞的生日在阳历的最后一天。
十二月三十一。
但谢长宴开玩笑的时候,偶尔就会突然冒出一句沈辞哥哥。
一声声的,像是羽毛划过。
有些痒。
让人很想做些什么。
沈辞克制的没有说什么,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家里没人。
月初的时候,沈文大学时的老师来了南京,这些天,沈文一直跟在那老师身后。
只不过那老师有些看不上沈文的做派。
委婉的劝沈文不要这样。
劝了好几次。
林栀清也在南京。
照顾着沈文。
谢长宴来的次数多,甚至已经给自己买了双拖鞋放在这儿。
沈辞把他拖鞋拿了出来,才开口:“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
从早上谢长宴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沈辞就察觉到,他太疲惫了。
戾气与燥意充斥着,却还是有挡不住的倦意。
眼底还有一片淡淡的青灰。
沈辞已换好了鞋,去了厨房,倒了杯热水。
打算让谢长宴喝了水就去睡觉。
一回头,却发现谢长宴还站在门口。
像是隐在了阴影里。
沈辞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进来啊。”
谢长宴还是没动。
沈辞端着杯子走近。
下一瞬,就被谢长宴伸手抱在了怀里。
这个年纪的少年本就瘦削,这会儿猛的一抱,像是两块坚硬的骨头相撞。
本该是疼的。
却溢出一股暖意来。
手里端着的水洒了一点。
谢长宴顺着这个动作低了低头,喝了口水。
身后的门已被关上。
屋内窗帘紧闭,没有开灯。
早晨的阳光尚且还照不进来。
他们站在玄关处紧紧抱着,像是有什么隐秘的心事要喧嚣而出。
“辞哥。”
“嗯?”
沈辞完全是凭本能在回答。
其实他很想问,为什么要突然抱住他。
却又觉得,一旦问出来,有些东西就藏不住了。
脑子里混沌一片,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又抓不住。
良久,谢长宴才放开他,自然而然的接过了水,很是诚恳道:“辞哥。谢谢。”
水是温的。
谢长宴喝空了一杯水,才压下心底的躁动。
刚刚那一瞬,他突然就很想抱住沈辞,压不住的那种。
明明看起来冷冰冰,心底却柔软。
简直让他喜欢到要发疯。
沈辞已经把谢长宴的睡衣拿了出来,“你睡吧。我去客厅做两张卷子。”
嗯,做两张数学卷子,让自己的心脏别再跳的那么快。
“好。”
谢长宴是真困了。
昨晚到老宅就快十一点了,又听自家二叔的那些个破事听到凌晨。
听的心累。
他往常刷题写卷子到凌晨是常有的事,却也没这么累。
更别提,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了。
一睡着,就开始做梦。
梦中是浮光掠影的这些年。
他小学就是在江城读的。
那会儿谢老爷子很忙,尚未从丧子之痛的打击中缓过来,还得天天忙着谢家的事,也还得照顾他。
他那时候年纪小,刚经历一场车祸。
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眼前。
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整整几年,他都不愿意开口说几句话。
是谢老爷子每天处理完事情就过来陪着他、守着他、亲力亲为的照顾他。
慢慢的,他开口说话了。
慢慢的,他恢复成了车祸之前的样子。
恣意、阳光、开朗、爱笑、活泼。
还记得他那会儿身体不太好,经常发烧。
每次生病一睁眼,就能看到老爷子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自己。
老宅里的夏天总是热闹的,谢应识和谢应书也时常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