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76)
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老爷子亲自摇着蒲扇,就这样一年一年的,倏忽之间,老爷子就两鬓斑白了。
老爷子对他的期望他都懂。
只是他不想去这么做。
沈辞床上有股独属于他的味道。
干净温和。
裹着人沉迷。
客厅里的沈辞一连做了两套数学卷子心还是静不下来。
已经开始四处找理由了。
念叨着:“一定是娜姐选题太简单了。”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心乱,是真的试卷简单,还摸出了手机翻看了一下。
「A班A班!地表最A!(45)」
—娜姐:这两天发下去的试卷难度大,都是根据往年奥赛题改的。有不会的可以先空着。
—宋一川:已被难哭。
—林橙子:救命,看着题目有种大脑空空的美感。
—胡盛:一个晚上了,越看越困。
……
妈的。
怎么回事?
沈辞真的暴躁了。
站起身给自己拿了瓶冰水,家里冰箱里的东西基本都是谢长宴买的。
填的满满当当的。
沈辞一打开冰箱就顿了顿,要拿冰水的手颤了颤。
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他,好像对谢长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是17年十月的最后一天。
上午十点十五分。
一半是春夏,一半是秋冬。
秋浓、微凉、心动。
他喜欢十月。
第63章 声响
这个认知让沈辞一个踉跄。
唰的一下关上了冰箱门。
他觉得,现在喝冰水已经没有办法压下他心底的这个躁意。
他需要去洗个冷水澡。
喜欢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重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阳台上挂着衣服,入眼的都是黑白色。唯独角落里,飘着一件酒红色的卫衣。
前不久刚买的。
他们回国其实也挺匆忙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带回来。
包括衣服。
都是回国后买的。
也是天气转凉了,他才发现自己没有适合这个季节的衣服。
当时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摸出了手机,点开淘宝,逛了半天,最后付款的时候,发现购物车里居然有三四件红色的卫衣。
当时就愣住了。
在床上坐了半天,然后一个一个的删除。
一边删一边摩挲着。
谢长宴的话一直飘在他耳边,跟复读机似的。
还是咬牙留了一件。
嗯,留了一件酒红色的。
他皮肤白,穿酒红色好看。
酒红色又不是球服的大红色。
对,没错,就是这样。
才不是因为谢长宴。
当时脑子实在是不清醒,混混沌沌的。
直到收到快递,拆开,沈辞才开始在心底无声尖叫。
妈的,这件衣服和自己的风格格格不入。
酷哥从不穿红色。
当即就点开了淘宝,又留下了这件衣服。
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告诉自己,这不是因为谢长宴,是因为商家做生意也不容易,自己是不想给商家添麻烦。
洗完拿出来晾晒的时候,再次窒息。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晾在了最角落里。
好烦。
要怎么处理这件衣服?
沈辞随手拿了件卫衣和裤子下来,然后将那件酒红色的卫衣又往衣服堆里塞了塞。
最后将阳台的玻璃移门紧闭。
才松了口气。
他不想让谢长宴发现这件衣服。
江城的十月底还是有凉意的。
洗完冷水澡出来的时候,谢长宴也醒了。
身上穿着睡衣,领口的那颗扣子没扣紧,松开了。
露出了一截锁骨。
沈辞出卫生间的脚步顿了顿。
满脑子的,妈的,澡白洗了。
谢长宴已经走近,手里还拿着个空的玻璃杯,应该是睡的渴了,要起床喝水。
见他头发湿漉漉的,停顿了一下,往房间四周看了一眼,客厅的窗帘早已被沈辞掀开,露出大段的光亮来,谢长宴颇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
“我还以为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沈辞脖颈上还搭着块白毛巾。
正洇着从发梢上滴落下来的水珠。
“嗯?”
谢长宴没有再说话,只是放下了手里的空杯子,很是自然的走到沈辞身后,拎起了沈辞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沈辞的头发。
滴下来的水珠没有一点热气。
卫生间里,也是冰凉一片。
谢长宴干脆把人带去了房间,拿起薄毯子就往沈辞身上堆。
“这个天洗冷水澡?”
薄毯子被盖在身上,捂出点儿暖意出来。
浑身都冒着热。
“热。”
谢长宴大概的想了想今天的温度,早上看手机的时候,好像显示今天才十几度来着。
江城沿江,城内绿植又多。
这个温度,热个鬼。
谢长宴直接翻出了吹风机,他来沈辞家很多次了,对沈辞家的布局很是清楚。
眼看着谢长宴要帮自己吹头发,沈辞挡了挡:“我自己来。”
再让谢长宴给他吹头发,这个澡就真的白洗了。
哦,不对……
不是白洗。
是,还不如不洗。
顺带着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根据京口大学最新调整的作息,下午两点上课。
沈辞接过了吹风机,顺手就打开了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出来,扔给谢长宴:“换衣服吧。”
谢长宴应了一声。
沈辞却没有听到他出门的声音。
不知怎么的,他就回头看了一眼。
谢长宴正在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