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77)
上身的睡衣扣子已经全部解开,裸露着。
他很白。
沈辞想着。
就这么低着头的时候,额发微微挡着眼,明明站的很随意,却莫名的露出一股清越临风的气质来,像是雪中的松。
很奇怪。
毕竟谢长宴是出了名的爱玩爱笑,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带着笑的。
这会儿微微抬了抬眼,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转过身,只是手指放到了衣领处,下一瞬,睡衣被脱了下去。
捡起床上的卫衣套了上去。
白色的卫衣。
极为柔软的面料,却压不住谢长宴的眉眼。
简直要命。
沈辞连忙赶在谢长宴要脱裤子前收回了眼,打开了吹风机。
风吹在头发上,沈辞才想起来,林栀清买的吹风机太好了,没什么声音,这会儿反而让谢长宴换衣服的声音显得大了起来。
咔哒一声。
好像是拉裤子拉链的声音。
沈辞闭了闭眼,绝望了。
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给谢长宴拿带拉链的衣服。
随便拿条休闲裤不好吗?
“我出去了。”
沈辞还在吹头发,只不过,风打得有些偏了。
谢长宴倾身过来,扶了一下沈辞的手,将吹风的位置重新扶正。
沈辞被这动作弄的回神了。
应了一声:“好。”
直到谢长宴出了门,沈辞才猛然想起来有哪里不对劲。
家里的脏衣篓是放在卫生间的,平时他们换衣服,习惯性的会去卫生间。
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放在脏衣篓里。
谢长宴来过他家很多遍,除了那次篮球赛要迟到了,是在房间里换的衣服,其余时候,都是在卫生间换的衣服。
而刚刚,谢长宴在房间里、在他身后,换了衣服。
这让沈辞下意识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干脆敛下了所有心神,专心吹起了头发。
不想去思考谢长宴在干什么。
他喜欢谢长宴是他的事。
反正,又不会在一起。
就这样,挺好的。
结果,头发还没吹干,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是谢长宴的手艺。
那种很家常的,味道不算特别好,却让他很喜欢。
有一种家的感觉。
开门,走到客厅。
谢长宴恰好回头,笑着看向他:“准备吃饭。”
厨房的玻璃移门关着,谢长宴的脸被玻璃门这么一遮,显出几分温柔来。
沈辞走近开了门,看到了锅里的菜。
西红柿炒蛋。
还有拿出来的面条。
看样子,是打算做鸡蛋面了。
谢长宴很是无奈:“辞哥,你家里真的,除了我买的那些东西,其余的根本没吃的。”
对了,西红柿和鸡蛋都是谢长宴买的。
面条也是。
当时说的是,怕他半夜学的太晚饿了,这些东西随便弄一下就能吃的。
谢长宴还在说着:“找了半天,中午吃番茄鸡蛋面怎么样?”
沈辞被带偏了:“好。”
说完了,才想起来,问了一句:“不是说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吗?”
谢长宴正在加水准备放面,把沈辞往后挡了挡,连头都没回:“你带我去吃好吃的,不是为了让我开心吗?”
听着这句话,沈辞有种心慌的感觉。
一股触电般的颤栗从心底往上弥漫,烧的他浑身发烫。
只能唔了一声。
谢长宴的声音中,有着隐秘的笑意:“可是辞哥,我已经被哄的很开心了。就在家吃吧,下午回学校上课。期中考结束了,再出来庆祝庆祝。”
第64章 烦躁
谢长宴煮的面味道还不错。
只可惜,还没吃几口,就被打断了。
是林栀清的声音。
愤怒、绝望、失望还有哀伤。
全在夹杂在一起,喊着:“沈文,你说啊,你解释啊,你昨晚为什么会和郁渺在一起?”
“郁渺是我师妹,她出现在南京不是很正常吗?”
沈文的声音满是不耐烦。
却还是解释了。
这不对。
沈文性子孤傲,自持清高。
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从不解释什么。
现在对林栀清解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林栀清的事。
在下意识的找借口。
谢长宴已经放下了筷子,正打算说什么告辞的话,一看沈辞,还在低头吃着面。
西红柿鸡蛋面的汤汁沾在唇上,油亮亮的。
沈辞下意识的舔了一下,然后又吃了一筷子。
敛着眉眼,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又像是毫不在意。
不,他是在意的。
谢长宴心想。
那双平时再怎么冷也透着温润的眸子这会儿冰的厉害。
似乎是想压着什么。
终究还是没压住。
起了身,直接开了门。
那一瞬间,争吵的动静也暂停了。
“阿辞,你怎么在家?”
“对啊,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不应该在学校吗?”
沈文也问出了声。
真可笑,他平时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的。
沈辞没答话,只是看着林栀清身上的裙子皱了皱眉,侧身让林栀清进来,声音很冷,说出的话却柔软:“妈,外面冷。”
林栀清是九月底跟着沈文一起去南京的。
那会儿天还热着。
她带的衣服大多单薄。
这会儿穿着,未免有些冷了。
林栀清对自己是不怎么关心的,明明是一个畅销书作家,却把自己放的很低。
先是沈文的妻子、再是他的母亲,最后才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