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狐狸又在扮猪吃老虎(120)

……

小蛇妖匍匐在地面上，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自己这边出了岔子惹恼司鹿的后果，所有的妖都清楚，全部都难逃一死。

司鹿没有怜悯之心，他想让谁死，那个妖一定会死。

司鹿淡淡撇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小蛇妖：“没用的东西，杀了吧。”

“司鹿大人，我错了，我知道我没做好，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放开我放开我，我知道九尾天狐最近和一个人类在一起。”小蛇妖闭着眼睛胡乱大喊：“我还知道那个人类住在哪里！”

“哦？”

小蛇妖一听自己还有希望，连忙道：“她是策划师，住在A街的一个繁华区。我去过一次，记得路。”司鹿挥挥手，两个面具人停下，各站小蛇妖的两边。

小蛇妖咽了咽唾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是司鹿的气场太强大，他不敢起来。

呜呜呜……

早知道自己会这么惨，他死也不会为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去帮司鹿办事。事情没办好，小命差点没了。

那个人类，大概就是唯一能救自己性命的人，显然司鹿对那个人类的兴趣也很大。

“戚洛苡？”司鹿歪头。

“是她就是她，如果想要得到九尾，我们可以从戚洛苡入手。九尾对那个人类特别好，我亲眼看到过。司鹿大人，您给一次机会，我一定……”

“不用。”司鹿缓缓开口，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昭懿，这件事你去办。”

“是。”

小蛇妖拍拍心脏，不让他去也好，他自己也不想去呀。谁知道那个人类厉不厉害，事情再办砸，他说不定是最残忍的方式死掉呢。

小蛇妖捡回来一条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

那笼子是特殊金属做的，是能控制妖的金属。除了外界能打开，内部不但打不开，还能控制妖的妖力，让妖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金属，用精血制成，是困住妖最好的东西。

小蛇妖被关起来后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能待在笼子里也挺好。

大殿的人都撤了，司鹿靠在美人塌上，双眼紧闭。

无人敢猜测司鹿的想法，这个男人的眼神深不见底，连着他的心脏都是深不可测。

当司鹿再次睁开眼眸时，一片清明。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和九尾之间，他们只能活下来一个。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其实对司鹿来说都是解脱。

不被九尾杀掉，他也只能无限长眠。

他不会死，永生和世间万物共存，也只能躺在那里永远没有意识。如果这样，没有办法完全活着，倒不如被九尾杀了，就这样结束生命也很好。

“司鹿大人，该吃药了。”空昭懿进来，手里端着黑色的汤药。

“不想吃，今天就算了。”

空昭懿跪在那里，手里端着药不动。

她不多说话，只跪到司鹿愿意喝为止。她话少，所以司鹿更愿意把她带在身边。同时她也木，她能一跪好几天只要能达到目的。

“你很烦你知道吗。”

“您吃了这个，对身体好。”

司鹿转过身，背对着空昭懿。空昭懿就跪在地上，手里端着药，一动不动。

那汤药很稳，一点晃动都没有。

司鹿都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空昭懿还在那跪着。

空昭懿手里拿着药，碗周围有一圈蓝色的光芒在给手里的汤药加温，防止汤药冷了药性不足。

“大人，该吃药了。”空昭懿低着头：“我准备了蜜饯，不会太苦。用温火熬制，现在也是热的，没冷。”

司鹿光着脚踝，踩在地毯上往前走。

他的脚很漂亮，脚趾圆润，脚趾甲盖透着淡淡的红色。每走一步，挂在脚踝的铃铛就会响起。

他单膝蹲下，微微侧头，带着不悦：“空昭懿，你知不知道你木的样子特别不招人喜欢。”

“知道。”

“所以，我不爱喝，你就别缠着我喝。”

空昭懿抿嘴，不说话。

她知道他木，同时也知道喝了这个对司鹿身体好。

所以司鹿一定要喝，必须喝。

她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所以沉默和行动是她唯一会做的事情。哪怕司鹿不喜欢她，甚至会厌恶她，她也有这样的觉悟。

“你就跪着吧。”

“是。”

司鹿站起来，往外面走。空昭懿还跪在那里，手里端着药，一滴都没洒，她用自己的妖火暖着手里的汤药。

汤药一直是温的，司鹿想喝的时候就能喝。

空昭懿知道司鹿不会喜欢她，但她是喜欢着黑曜的，很喜欢很喜欢。

是信仰，也是空昭懿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空昭懿端着药，端端正正地跪到司鹿从外面回来，这一跪就是五个小时。

司鹿回来时，不出意外空昭懿还是跪着。空昭懿这个狼妖，不会强迫你做事，却能跪着让他答应她。

就是让空昭懿一直跪着，她都能一动不动保持这一个姿势。就算脸色苍白，口吐鲜血也不动。

当初司鹿收留了她，却未曾想空昭懿是这么一个木的家伙。

司鹿烦躁，拿起药一饮而尽。不出意外，苦涩充斥着口腔，一直到肠胃都是苦涩的。

汤药还是温的，未曾凉过。

空昭懿接过碗，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被司鹿拎起衣领站稳。

第121章 就蹭，就蹭

“大人……”

司鹿松开手，抹掉嘴角的汤药淡淡道：“你这只狼妖奇怪的很呐。”

怕他，又不会像别人一样怕他。说是敬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敬他，却对他有别的想法。若是说爱他，又不会逾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