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狐狸又在扮猪吃老虎(121)

司鹿当然不在意，给空昭懿十个胆子也不会把任何想法表露出来。

“大人，您要吃蜜饯吗？”

“不吃。”

空昭懿收起蜜饯，低着个头。她看着司鹿光滑的脚踝，微皱眉头。

司鹿体寒，哪怕是夏天身上也是凉的。冬天更是，那皮肤像是冰冻一般，非常冷。冬天的时候甚至要裹上裘皮大衣，夏天也必须穿长袖，从头到脚捂得严实。

“大人，您这样会着凉。”

“怎么？”司鹿侧头，懒懒散散道：“不想穿鞋。”

空昭懿放下鞋，跪在司鹿脚边：“还是穿上的好，否则着凉您又要喝药，不舒服。”

“我就不穿，你能怎样？逼我喝药还逼我穿鞋，你怎么不骑到我头上？”

司鹿踩着鞋往前走，依旧光着脚踝。

那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每走一步清清脆脆，像沁了毒的冰凌，撞入心底。

从见到司鹿的时候，他的脚踝就系着铃铛。百年过去，红绳换了很多条，那铃铛一直在，就连空昭懿都不知道那个铃铛到底是什么。

空昭懿想了想，将司鹿抱起来。

“你干什么？”司鹿惊了一下，一点都没想到空昭懿会这么做。

“大人，得罪了。”

将司鹿放在榻上，空昭懿又跪下了。

司鹿一愣，继而肩膀颤抖，笑了。

美人榻上，他妖艳的笑容，指尖是蓝色的火焰。司鹿是冷的，整个大殿都散着一层雾气。他笑着，却让人胆寒。

片刻，司鹿神色微凉：“空昭懿，谁给你的胆子。”

“您着凉会生病，我甘愿受罚。”

“去寒冰池跪着，三天内，不得出来。”

空昭懿重重将头磕在地上：“是。”

她……甘愿受罚。

寒冰池，对妖来说是酷刑。常年寒冰，经常有妖在坚持第二天就死了。死的时候血液结成冰凌，死前特别痛苦。这是对妖最残忍的刑法之一，受过寒冰池的妖，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那种冷不是从外慢慢渗透到里面的冷，是从里到外慢慢结冰。当皮肤冷的时候，心脏早就不跳了。

没有人能坚持下来，哪怕是空昭懿也泛怵。

空昭懿毫无怨言，跪在寒冰池当中，纹丝不动。

……

自从湛政在吃饭当中昏睡过去，他就格外注重养生。不仅自己养生，还发给戚洛苡和游依让他们一起养生。戚洛苡差点把湛政屏蔽，天天都是吃什么对肾好，吃什么能长命，熬夜等于慢性自杀，吃泡面等于慢性自杀。

这慢性自杀，那慢性自杀，别活了呗！

懂不懂什么叫及时行乐！

戚洛苡合上手机，有些头痛：“命儿，要不你跟湛政承认吧，你是妖，你有尾巴。”

“不行不行。”沈栾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万一他想玩我的尾巴可咋整。”

“你那尾巴有什么可玩的？”

沈栾自己扭头瞅自己的尾巴，小声道：“不好玩你还天天玩呢，我怀疑我的尾巴掉毛有一半是你的原因。”

谁家狐狸天天掉毛呢？

就戚洛苡家的小狐狸，尾巴常年掉毛。那肯定是戚洛苡自己玩的，不然不掉！

戚洛苡大手一挥：“不可能，我就挑一条玩，你是所有尾巴都掉毛。”

“你也不是只挑一条玩啊，你是随便拿一条就玩。”沈栾撇嘴，他的尾巴不都是在戚洛苡手里嘛，还成天说他掉毛：“肯定是你，然后你还嫌弃我掉毛，你这个资本主义！”

“我就玩了，咋地吧？”

沈栾赶紧把五条尾巴都往戚洛苡眼前凑，生怕戚洛苡生气：“给你给你，都给你。”

戚洛苡满意地玩着沈栾的尾巴，尾巴软软的，还毛茸茸的，最好摸了。

有时候沈栾变成长命，戚洛苡就会放弃尾巴改摸肚皮。长命的肚皮最软，躺在长命的肚子上面比枕头都舒服。

那时长命四只爪子很放松的四脚朝天，然后吐出舌头“呼哧呼哧”，他可幸福了。

戚洛苡一边玩着沈栾的尾巴，一边吃沈栾喂的水果：“命儿啊。”

“啊？”

“小蛇妖……”

“没有小蛇妖，只有小狐狸。”沈栾扑过来，脑袋埋在戚洛苡身上：“不要小蛇妖，有小狐狸就够了。”

不行不行，不能有小蛇妖，有一只小狐狸就够了，谁都不能跟他抢。

沈栾老不开心了，肯定戚洛苡这几天就惦记着小蛇妖呢，不然不会提的。

都怪游依，都是游依的错。明天他就要去春江花月夜好好警告一下游依，以后别什么小妖怪都想带到戚洛苡面前，除了他都不行的。

“不是，我是问小蛇妖你没见过吗？我听游依说，她前几天……”

“没见过没见过。”沈栾摇头摇成拨浪鼓：“小狐妖都没见过哪见过什么小蛇妖，我就见我自己，我绝对是最好的小天狐。”

戚洛苡忍不住笑了：“行了你，我就问问。”

“问也不能问，你不能再养别的妖了。”

“养你一个就够费劲了，我还养什么蛇妖。”戚洛苡翻了个白眼，她最烦冷血动物，而且冷血动物也听不懂人话，她根本就不养：“起来，成天在我身上蹭。”

“就蹭，就蹭！”

沈栾死死抱着戚洛苡，咋的都不松手。

反正他是不会放开戚洛苡的，戚洛苡就是个香饽饽，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吃，谁跟他抢都不行。

沈栾眯起眼睛，他就想在戚洛苡身上这碰碰，那啃啃。

戚洛苡比鸡腿好，比鸡翅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太无聊了，戚洛苡打个哈欠：“我休息会儿，你从我身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