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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二闹东京都(3)

作者: live/稚儿 阅读记录

“慢、慢着!!”那黄姓官员已吓得尿湿胯间,垂死间挣扎叫道,“锦毛鼠白玉堂在此!”

那刀疤汉子许是听过这名号,手中钢刀在入肉一瞬停下。

“锦毛鼠?”

官员死里逃生,颤着手指向树下白衣人:“就、就是他……他、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的……锦毛鼠……白玉堂!!”

刀疤汉子顺他手指方向看去,果见树下坐了一个人。

此人面如冠玉,唇红若樱,青丝抚肩,绝色容颜在掩映火光之中若隐若现。雪白裘衣裹了那副身躯,竟教人一时难辨雄雌。

“他?!他是白玉堂?!”刀疤汉子顿又狂笑起来,“你说这么漂亮的女人是白玉堂?!简直是笑死人了!哈——”

“哧——”

四周突然静了。那刀疤汉子甚至未能明白发生何事,笑声已噎在喉间,无法发出再多一个声音。

树下已无人踪。

刚才还闭目养神的白衣人,此刻竟立在刀疤汉子身后。

手中长剑泛华,嫣红鲜血点点滴落。

唇启,吐出冷森话语。

“多嘴的人,通常都会早死。”

二闹东京都

2

十几名彪形大汉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神态施然的白衣人。

尚未看到他是如何出手,便已见首领轰然倒地身亡。此人非但武功高强,且出手狠辣,一招致命毫不留情。

众人虽是心中有怯,却见他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己方人数众多,便是用唾沫也能将他淹死。相视一眼,大吼一声同时拥向白衣人,举刀就砍。

十数刀锋兜头砍来,势能开山劈石。

但见那白衣人不慌不忙,长剑横撩,巧劲推拨,卸去狂猛攻力。手腕翻转之时,瞬已转刺出十道剑华。

一场恶斗,教那几个抖缩成团的官员看直了眼睛。

雪白身影如碎雪一般轻旋着,翩然潇洒,可淡过之处,无不响起凄厉惨叫,又或是连叫亦不及,已血溅满地的凄厉惨状。

明明是获救了,可他们现下抖得是更加厉害。非因害怕这群凶悍盗匪,却是眼前这身着素衣踏血而前的白衣罗刹。

那匪首不过是说了一句不是,便立死剑下。而他们之前种种出言不逊,只怕已足够死上十次。

顷刻间,刀光剑影骤停。万籁俱寂之中,群尸卧地,仅剩一个站得最后未及冲前的强盗,如见鬼一般瞪直了两只眼睛。

或许,今夜他真的是遇到鬼了。

摇摆不定的火光,映在那雪白裘衣,如鲜血绛红瀑染一身。

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杀人越货的勾当做多了,刀口舔血早令人麻木。

但适才,他甚至未及看清楚这白衣人到底刺出了多少剑,只见得翻飞白影穿梭而过,地上已躺倒了所有弟兄。

江湖虽乱,但规矩如铁。

谁更强,谁便活。

“大侠饶命啊!”那名幸存盗匪已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大刀转身就跑。

白衣人缓缓侧首,眼仓惶逃匿之人。

淡漠脸上青气突现。翻剑收鞘,脚尖却挑起地上一把钢刀,侧足猛踢。要命刀刃向他后心激射而去。

眼见就要将那盗匪钉死树上。

“呼——哐!——”

从侧旁飞出一件圆物,准挡刀前,二者交击响起碎裂之声。钢刀力劲竟未受阻,破物而前。

势仍未弱,可惜方向已偏。

“哧——”的一声,钢刀险险划过盗匪脑旁,插入树干。

那盗匪惨叫着捂住右耳,已是鲜血淋漓,地上半片耳朵教人看得触目惊心。

白衣人不悦皱眉。

马蹄声由远而近,出手之人利落从马上跃下,抢上一步,见到满地尸骸,又抬头看了扑倒地上哀嚎连连的盗匪,亦同皱了剑眉。

虽救了全队人命,但对一个弃下兵器的人狠下杀手,却未免过于毒辣。

“你出手太重了。”

“莫非要放他回去报信,再引来大批山贼?”白衣人瞥了他一眼,冷笑,讽言如刺,“我倒是忘了,南侠展昭是菩萨心肠,见不得人死。那也无妨,反正我白玉堂心狠手辣,亦不在乎多记一笔血帐。”

“你——白玉堂,你又何必如此说话。”

他如此贬损自己,展昭心中自是苦涩难当。

当日在青唐城,白玉堂伤势未愈便坚持动身回京,但颠簸途上又怎堪忍受伤痛煎熬。展昭不顾众官催促,硬是延后十天方才起行。

第一天的投宿,那几名官员竟趁他外出打点,以犯人不得同宿客栈为由,要白玉堂睡在后院柴房。

展昭不知道当时是何情形,却清楚记得当他回来之时,看到白玉堂躺于柴房粗糙稻草之上,无血脸色衬着身上所盖雪狐裘更显苍白,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孤傲凄凉。

他却知道,这并非妥协,更非退让,乃是不屑。

彻底的不屑。

便是身宿破落柴房,亦不屑与之争辩。江湖浪人,天为庐,地为褥,宁可舔血刀下,亦不愿檐下低头……

那一夜,他静静坐在柴房门口,无声地守了一夜。

而后的路上,每到客栈投宿,展昭总是安排那些官员住在上房,而他则与白玉堂入宿较为安静的偏厢客房。

白玉堂一道上倒亦没有多作留难,纵有伤在身,亦未哼过一声。唯一任性,便是每日必要喝酒,风雨不让,就算如适才那般身在荒郊,亦是非喝不可。

展昭担心他伤势有碍,每过大镇,必请来大夫为他诊治。所幸白玉堂身上剑伤逐渐痊愈,而体内经脉毒伤似乎亦无大碍。大夫诊言,皆是“脉象平稳,未见异状”等说法,令展昭大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