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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已长成(75)+番外

作者: 凌郁 阅读记录

又坐了些时候,雨终于停了,陶书容收好衣裳和干粮,又冲着那佛像鞠了一躬,道了声“多谢”,才出了那破庙。

骤雨初歇,空气中带着凉意,陶书容顿时清醒。

在破庙中歇了半日,她此时轻松许多,就连脚也不那么疼了。她快步往前走,走了没多久就依稀瞧见不远处有人家。

有了盼头,陶书容顿时来了精神,走得更快了。肃安跟在她身后,实在是担心得很。

走了大约两刻,陶书容终于走到了自己看到的地方,不止一户人家,是个小村庄呢。

许是刚下过雨,村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看不见。

陶书容随便选了一户人家,敲了门,有些忐忑。

毕竟她身上就两个铜板,若是这里的人不愿留宿,他们只得回破庙去。

“来啦。”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应了门,来开门的却是个稚童。

“姐姐,你找谁呀?”那孩子奶声奶气地问。

陶书容正不知道该如何向那孩子解释时,又有个人从院子里出来。

“姑娘,你们找谁呀?”来的正是先前应门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那女子声音好听,陶书容十分喜欢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又想起自己的来意,忙道:“这位姐姐,我们想借住一晚,不知道是否方便?”

那女子笑得十分和气,她将陶书容和肃安迎了进去:“快请进来。”

陶书容走得一瘸一拐,自然很快就被那女子发现了。

“姑娘是受伤了么?”

陶书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进了堂屋,屋里格外温暖,门帘一放,将雨后的冷意都挡在了外面。

堂屋不大,一张饭桌已占了不小的地方。此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陶书容更觉得不好意思了,怎么挑了个这样的时候来,打扰人家吃饭。

“这位姑娘和这位小兄弟要在这儿借住一晚。”那女子向饭桌上的人介绍道。

“姑娘,快过来,正好吃饭,先吃了饭再说其他的。”饭桌上年龄较大的妇人热情道,看年纪,这妇人应该是方才那女子的母亲或者婆婆。

陶书容虽然白日里吃过了干粮,可到了如今倒是有些饿了,她犹豫了一瞬,便走到了饭桌前。

“小兄弟,你也过来呀。”那妇人又道。

陶书容回头,见肃安止步犹豫,也道:“过来吧。”

肃安如同得了令,立即来到了饭桌前坐下。

“他爹,这位姑娘的脚受了伤,等吃了饭,你给瞧瞧。”应门的女子道。

一直不说话的男子抬起了头,看了陶书容一眼,露出憨厚的笑容,点了点头。

陶书容忙道谢。

“对了,还没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呢?”女子望向陶书容。

陶书容忙放下碗,认真道:“我叫陶书容,是惠安人。”

那女子点了点头,并将饭桌上的人一一向陶书容介绍道:“书容妹子,这是我丈夫,叫李台,这位是我婆婆,这是我儿子,初平。家里人都叫我芸娘,你也可如此叫我。”

“李大娘,李兄,芸姐姐。”陶书容一一见礼。

吃过饭,李台帮陶书容看伤。陶书容实在难为情,但还是脱了鞋袜,她这才看到自己脚踝处一片淤青,还肿得老高。

李台轻轻按了按,陶书容疼得直咧嘴。

李台又仔细查看,才道:“还好没有伤及骨头,只是扭伤,不过淤青这样严重,倒是少见。”

陶书容无奈道:“是被马车轓压到了。”

李台松了口气,才道:“难怪,那扭伤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说完便拿了些草药捣成糊给她敷上,又拿布条包扎好。

本来陶书容走着并不觉得有多严重,此时上了药又包好,陶书容反而觉得自己这只脚完全落不了地了。

初平走近陶书容,笑嘻嘻地道:“姐姐的右脚像个馍馍。”

陶书容低头一看,竟也觉得十分相像,便与初平对视一眼,两人笑作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脚受伤还能走路并且那么快,我想只有主角光环可以解释了(捂脸)

日常卡文

头疼

很想感叹人生啊

可是感叹又没有用

看小说和电影电视剧以及大神们剪的视频就是人生最丰富的时刻了

昨晚本来想着要早睡,所以刻意控制自己,没有看小说也没有看视频,结果刷微博看八卦也能到两三点

觉得我这样的人在这人世间好难生存

心累

负能量通通退散!

爱你们哟~

☆、千恩万谢

芸娘问及陶书容受伤的原因,陶书容便从遇到劫匪说起,一直说到来到此处。

众人皆是感慨。

“听人说最近出了一窝土匪,我们倒是还没遇着过,可怜让书容遭罪了。”李大娘道。

“是啊,那些土匪啊,杀人越货,无恶不作,遇着他们的多数都没能活着回来。还好你聪明,躲起来了。”芸娘道。

李台点了点头,同意李大娘和芸娘的话,只是他更关注的是,陶书容伤了脚,竟还走了这么长的路,真是不知道该夸她坚强,还是气她粗放。

陶书容听了这些话,真想跪下来感激自己的运气。

他们四人遇着了那伙杀人不眨眼的劫匪,虽散了钱财,可四个人都平安无事,若不是她自己蠢,甚至是可以毫发无伤的。

来借宿,又遇着了心善的主人,而且家里还有大夫。

感谢上天让她活着。

本来想好只借宿一晚的,第二日陶书容说了要走,芸娘一家纷纷劝她,说她腿脚还伤着,走不得路,几人轮番上阵,到底是把陶书容留了下来。

陶书容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这样清贫的家庭,能解决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已是难得,如今她和肃安在这儿白吃白住,只怕家里人都得节衣缩食才能过下去。

陶书容只盼着春云和春生路上快些,早些回惠安,早些找到她。

肃安也是懂事的,帮着芸娘劈柴挑水,做些田地里的活计,芸娘一家人都很喜欢他。

陶书容也想帮些忙,只是实在行动不便,只能躺着坐着,心有余而力不足。歇了两日,陶书容的脚好了许多,能下地走路,只是使不上力气,她便帮李台捣药。这活计轻巧,且坐着就能做,也十分适合陶书容,只是陶书容脚还未痊愈,一个姿势坐久了脚会受不了,得站起来歇一歇。

如此过了几日,陶书容的脚几乎全好了,肃安做这些活儿也愈发熟练顺手,做得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快。此时农闲,地里没多少活计,肃安便将割草和捣药也一并包揽了。

这下陶书容是真的无事可做了。

她帮着芸娘煮饭,烫到手砸烂了一摞碗,帮着李台抓药,又不小心将草药混在一处分不清楚,帮着初平放羊,却被一条狗追着跑了几里路。

陶书容又是心痛,又是悲戚。

在芸娘家住了半个多月,陶书容肤色黑了不少,头发也无甚光泽,跟着李大娘去挖野菜,又抹得一头一脸的泥土。

陶戈以找到她时,看见的便是这副模样。

陶戈以心头一酸,几乎要淌出眼泪来。

陶书容倒是只有高兴,咧嘴笑起来,衬得牙尤其白。

陶戈以赠了些粮食布匹,又加了些银两给芸娘一家,芸娘一家怎么也不肯要,拗不过陶戈以,最终还是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又吃了午饭,陶书容和肃安才跟着陶戈以离开。

一行人匆匆忙忙回了惠安,冬儿和宁儿免不了哭了一场,在春云和春生回府禀报的时候,两人就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如今陶书容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们眼前,正是泪如泉涌,止也止不住。

“我没事的。”陶书容一边摸摸冬儿和宁儿的头,一边哄着她们。

“小姐,你黑了。”冬儿道。

这话把陶书容气得不轻,不过看着这两人眼泪都还没干,也不好生气,只道:“黑了又怎么了?还不是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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