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后(177)
“我倒是知道有种药能解蛊毒……”
谢茶眼睛一亮,又听见医生叹气:“可惜那种药已经绝迹了,就算钱再多也买不到喽!”
谢茶眸子暗了一瞬,又不死心地追问:“什么药?”
“有种药见不得光, 但能解毒……”
不等医生说完,谢茶就福至心灵:
“神仙草?”
医生:“!”
春夜昏迷了整整一天,直到次日清晨,谢茶睁开眼, 看到春夜醒了。
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谢茶:“?”
正要问问他好点没,唇刚刚微张, 春夜就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谢茶:“!”
眨了眨眼。
然后听见春夜在唇间含糊道:
“不许说话。”
谢茶:“……”
谢茶被他气笑了。
但眼下不是接吻的好时候。
春夜醒了,得给他煎药去, 谢茶推开他,刚起身就被春夜攥住了手:
“去哪?”
谢茶扭头,没回答,只晃了晃手腕,示意春夜松手。
春夜反而攥得更紧了,还用力一拽,将谢茶拽得倒回他怀里,眼神颇有些恨恨地望着谢茶。
见他不知道又在乱想什么,谢茶不逗他了,终于开口了,调笑道:
“苗王大人不是不许我说话吗?”
春夜:“……”
谢茶拍拍他圈着自己的手:
“好了,松手,我去给你煎药。”
春夜不仅没松开,反而还用力将谢茶圈紧,将他更贴向自己,两人近到鼻尖都几乎蹭到一起了。
“谢茶。”
谢茶:“?”
真是新鲜。
平日里大少爷大少爷地喊,现在居然这么正经地喊他的名字。
谢茶刚一抬头,下巴就被掐住。
春夜捏着他的下巴:
“始乱终弃是要被惩罚的……”
动作和表情看着还挺强势,但谢茶有恃无恐,他扬眉道:
“怎么罚?苗王大人说说看?”
春夜眸子微沉:
“小时候,奶奶年纪大了,去山上采药经常迷路,爷爷就叫我在奶奶身上施蛊,能随时感应得到奶奶的位置。”
“无论她跑多远,我都能找到,这样就不怕奶奶走丢了。”
说这话的时候,春夜之前惯常的漫不经心和戏谑全都收敛了起来,眸子沉沉的:
“大少爷也想这样吗?”
谢茶:“!”
这和在人身上安装追踪器有什么区别?
谢茶刚腹诽完,春夜又幽幽道:
“还有一种蛊叫‘连心蛊’,能让中蛊的人不能离开施蛊人100米,超过这个距离,蛊虫就会啃食中蛊人心脏,距离越远,中蛊人心脏就越疼……”
谢茶:“!!”
春夜还在继续:
“还有一种蛊……”
谢茶凑过去堵住春夜的嘴。
春夜这才嘴角满意地翘起。
谢茶:“……”
这小子!
说出来的那些蛊一个比一个吓人,真把他激怒了,指不定会在他身上下什么疯狂的蛊呢。
在谢茶再三保证,指天发誓绝不会始乱终弃后,春夜才松开了他。
谢茶去厨房,按照医生说的方法,煎好药,端着药汤出来。
此时春夜已经洗漱完,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他垂眸看了一眼那碗药汤,汤色清亮,像一汪碧绿的湖水。
还飘出丝丝缕缕的花瓣香气。
春夜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谢茶坐在他对面,手肘支在小书桌上,托着下巴,扬眉道:
“寨子里的医生给你开的药,说可以解你体内的蛊毒。”
他没有解释医生开的是什么药,但春夜认出来了,这是神仙草煎出来的汤药。
春夜眨了下眼:“给我喝的?”
谢茶笑了:“不然呢?”
见他难得的怔愣,谢茶觉得颇为可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苗王大人,麻烦你有点病人的自觉。”
春夜看着他,暗忖:
那你情蛊呢?不解了么?
想到这,春夜将那碗汤药推到谢茶面前,若无其事地说道:
“药太苦病人不爱喝的。”
又挑眉道:“大少爷先帮我尝尝?”
谢茶:“……”
医生说了,春夜体内那只蛊太厉害,释放的毒素太强。
神仙草只有一株。
在解他体内的情蛊和解春夜体内的毒素之间,只能二选一。
然而这些,谢茶自然是不会告诉春夜的,他把药汤又推了回去。
“苗王大人,病人是没有选择权的,”谢茶抱臂,沉下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喝。”
春夜笑了:
“大少爷这么霸总吗?”
谢茶微抬下巴:“就是这么霸总。”
又道:“快喝。”
春夜静静看了谢茶片刻,眸子微动,低头喝了一口。
接着抬起头,凑过去,抵进谢茶的嘴唇里,将那口药汤渡了进去。
谢茶:“!”
猝不及防地被渡进来一口汤药,谢茶下意识吞咽了。
原来神仙草熬制的汤药不苦。
不仅不苦,还微微的甜。
像是花蜜沁出来的那种清甜。
淡淡的花瓣香气弥漫。
像是接了一个带着花香的吻。
春夜从谢茶的嘴里退出来,低头喝了一口汤药,又凑了过去。
谢茶:“!”
又被春夜强硬地渡了进去。
谢茶下意识伸舌推拒,反被春夜的舌缠住了,汤药在两人的口腔里流转,偶尔流出来,从谢茶的嘴唇流到谢茶的下巴,又被春夜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