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L'Amant(11)

他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他不是故意的?他做了什么“不是故意”的事了?

“你听着，这里面没有你的错，我做的是，我会负责。”拢了一把头发，我接着说，“这里边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无论如何得告诉我。”

“什么？”想了想，他抬头看着我。

“嗯……是这样，我现在脑子不是很清楚。昨天……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傻乎乎的说完，我在心里松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这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哎——？”听了我的话，他好像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忘了？全忘了？”

“差不多。”

“后来的事，你都不知道？”

“嗯。”

“天哪……”他单手捂住脸，说不出来是想笑，还是什么其它怪异表情，好一会儿，他总算又抬起头来，“其实，你后来什么都没做。”

“啊？！”我差点站起来，“你确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没有。”

“那，可是，为什么……没穿衣服？”我说话的口气有点可笑，Tetsu在我指着他□的身体时再次红透了脸。

“因为……还是进行了一点点的，可是，中途停止了。”

停止了？

“为什么？”

“因为……”他向后措了措身子，然后低头躲开我的注视，“因为我睡着了。”

“睡着了？！”

对魔鬼发誓，我若不是手抓着床单，就一定跌到床下面去了。

睡着了？在那种时候睡着了？这也太打击我的自尊心了吧？我已经老到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你……睡着了？”可能我的表情有点咬牙切齿的，因为Tetsu已经有些紧张了。

“我不是故意的啊，昨天喝多了，所以才睡着的啊。”他努力辩解，同时反驳我，“你后来不是也睡着了嘛，我半夜里醒过来还听见你说梦话唱歌。”

这个人！

“我说梦话唱歌？”我真的要倒地了，“没打呼噜？没流口水？”

“那倒没有。”他嘟囔着，然后小声问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他终于说到关键地方了。

“还能怎么办……”我抹了一把脸，“我负责到底就是了。”

“负责到底？”他重复我的话，“我又不是女人，别用这种词汇好不好？”

“啊啊，总之……”我凑过去，单手搂过他的肩膀，话一出口，虽然语气多少有那么一点虚弱，但至少态度还算诚恳。

“以后……我不会辜负你的。”

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承诺。

如果算，我那时还不清楚他有多大的分量，有效期是多长。

我只知道从那天开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是个让我迷惑的阶段，我不清楚该怎么评定我们的关系，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

那段时间我与以往判若两人的没有主心骨，现在想来真的很没出息，可当时我就是那样的。

“Yukki。”我在吃饭时有点突然地抬起头来，“问你一个问题。”

“嗯？”咽下嘴里的东西，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吧。”

“你要如实回答。”

“好，你问吧。”

“就是，你看我……”犹豫了一下，我把筷子□米饭里，“你看我像不像同性恋？”

“什么？！”他差点被一口水呛到，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我半天，他才开口，“你说什么呢？”

“我发音不清楚吗？快点回答。”我开始有点头疼。

“这个，应该……”他咳嗽了一声，“应该不像。”

“什么叫‘应该’？！”我差点把饭盒扣到脚面上，“到底像还是不像？”

“不像吧。”

“能不能把那个‘吧’去掉啊。”我觉得自己快发疯了。

“嗯嗯，不像。”他苦笑着点头，然后又问，“你干吗突然说这个？有人说你有那个倾向？”

“没有。”拔出筷子，我对着饭盒叹气，“我自己怀疑我有。”

“疑心生暗鬼，别乱想了。”他语气淡淡的劝说着，“为这种小事烦，很不像你。”

是啊，我知道。

这种样子真的已经和从前的我相去甚远了，可我控制不住，现在的局面有些失控，而和Tetsu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愈发地感到晕乎，好像他布了个迷魂阵，一旦我走进去，就会彻底陷在里头。

早知道他不简单！

“你说，咱们现在这样算什么？”我深吸了一口烟。

“哎？”正在驾驭画笔的手停下来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笑，“算什么啊……算什么呢？”

“我在问你呢。”换了个姿势坐着，我在那个瘦瘦的肩膀朝我靠过来时赶忙拿掉嘴里叼的烟。

Tetsu整个身子向后仰，头枕在我肩上，翘起的发稍撩拨在我脸侧。

“这样两个人坐在地上，画画，听音乐，聊天……算什么呢？”他自顾自地说着，然后又缓缓补充，“如果没有烟味就很完美了。”

我几乎是用光速熄灭了短短的烟蒂。

“很好。”他重新坐起来，“你很听话嘛。”

“我是好孩子啊。”凑过去，下巴放在他肩上，我撒娇一样的嘟囔着，“可是有点不甘心哪，我一个文武全才的优秀警察，治安卫士，社会栋梁，就这样被一个小自己一轮还要多的孩子给摆平了。”

“你很委屈吗？”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声，“文武全才，优秀警察，治安卫士，社会栋梁……这就是你对自己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