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L'Amant(13)

可现在这种情况……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头发有没有换颜色？有没有胖一点？是不是还在那家咖啡屋打工？

会不会已经把我给忘了？

我又想起来婚礼上那束黄玫瑰来了，那象征分手的花语。

他肯定恨死我了。

“你还不快点睡啊？”卧室里传来催促的声音。

“哦，就来。”有点不耐烦的熄灭手上的烟，我转身离开阳台。

那天是三月的最后一天，我永远记得，因为第二天是愚人节。

下班之后开着车在街上转，不经意之间就停在了一家熟悉的建筑门前。

是那家咖啡屋。

看着很久没有走进去的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是个喜欢犹豫的人。

拉开车门，我跳下车，直奔马路对面走过去。

我有点紧张，推门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这种紧张一直持续到我从老板那里得到那个消息之后。

“他走了？！”

“是啊。”爱搭不理的语调，我后悔没把警服穿出来，那样最起码能让我有点震撼力，而不是像个街头痞子。

“去哪儿了？”

“不知道。”

果然，他果然消失了。

沉默中，视线有些混乱的在室内晃荡，最后又绕了回来，停在老板身后那面墙的一幅画上。

我第一眼看见的，是右下角的签名。

“这个……”

Tetsu！！

不会吧……

“这是……谁画的？”

“哦，就是那个孩子，他现在混得不错，所以才走的，留下了这个给我当临别赠礼。”

我没再说什么，愣了片刻，有点仓皇地道过谢，我一转身跑出了咖啡屋。

钻进车子，一脚踩了油门，我直奔他家的方向驶去。

说真的，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算了，反正很多时候我都是这样。

我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盗客”啊。

不知道那个“魔法师”现在在做什么。

愚人节，这个日子有点讽刺，也有点容易让人变得疯狂。

我就如此。

一路飞驰到那片简陋的小区，我像是以往出任务那样迅速的跳下车，然后找到他住的那座楼，一口气跑到他门前。

没有顾得上把呼吸调整好，我就开始敲门，一开始还算有礼貌，可一直没有回音时我就加重了力道，直到最后把旁边的邻居都敲了出来。

“你找谁啊？”一个系着大围裙手里拿着菜刀的中年妇女推开门。

“这家的孩子。”看着似乎泛着阴森森光亮的菜刀，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小川哲也。”

“哦，他啊。”女人捋了一把头发，懒散的态度让人实在不敢恭维，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我一下子呆住了，“他搬走了。”

“搬走了？！”今天的答案怎么都这么让我难以想象难以接受呢？

“啊，前几天刚搬走。”

“搬哪儿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又不会跟我们说。”

扔下最后一句话，女人转身回了屋，看着关上的房门，我愣了片刻，然后重重的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他在躲着我！

辞工，搬家，想从我视线里消失？

“哼哼。”

没那么容易。

学校你总要去吧？今天不是周末，你总会住校的吧？我好歹也是警察哎，还能找不着你？

第七章

再次在公路上飙车，我都没心情去看仪表盘上显示的可怕数字了，一路幸运地没有被交通警拦截，停在美院门口的时候天刚刚有一点点阴沉。

走进校园，绕过操场和教学楼，直奔后面的学生公寓，我在舍监站起来拦我之前先掏出了证件。

“我找个学生。”摆出办公事的脸，我还没等对方说什么就用最快速度跑上了楼。

接下来的事情一半在我想象中，另一半则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Tetsu的确在宿舍，可他对我的态度却让我有点心惊肉跳。

那就不是一般的“客气”。

“哎？”一点点的讶异过后是一个灿烂的不能在灿烂的笑容，语调也呈上扬状态，“哥？你怎么来了？”

他几步走过来，停在我面前之后先朝我身后看了又看，然后在我说话之前就开了口。

“你自己来的啊？”好像很失望的表情，“嫂子呢？还有孩子呢？没有一起来吗？”

“你……”我已经把拳头攥得“咔吧咔吧”响了。

“对了，你这时候来，我请你吃饭吧。”他伸手挎住我的胳膊，“不过我可是穷学生啊，没钱请你去外头吃大餐，只能凑合在食堂了。”

我当时被他的举动完全弄懵了，一时间，我竟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傻傻地站在了原地。

透过楼道里的窗子，看见外面瞬间黑下来的天，乌云遮住了太阳，然后，又被一道闪电劈开。

“下雨了？”屋里传来Tetsu室友的声音，“小川，带伞，下雨了。”

“哦，知道了。”他回头应着，随后冲我一笑，“下雨了，真是天公不作美，恐怕不能请你吃饭了。”

“没事。”我笑得像智障。

是啊，天公不作美，从我结婚那天就如此，雷雨，我怕死了这种天气。而且闪电似乎会紧随着Tetsu的出现而出现，估计哪天我真的会在他面前被雷劈死。

“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靠在楼道的墙上，问着有点蠢的问题，我把手伸进衣兜，摸到了烟盒才发现对面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懊恼地收回视线，却正应上Tetsu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