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L'Amant(8)

“要是……你是游戏里的人物，一定是魔法师。”离开电影院，走在路边，我突然说。

“是吗？”他笑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感觉像。”有强大的潜力，炫目的外表，敏捷的反应和那么一点点的固执，这不是很像魔法师吗？我这么想，可是没有说出来。

“我是魔法师，你是什么？”他看着我，“盗客？”

我差点把烟掉在地上。

“盗客？不是山贼吗？或者说半兽人？”

“还是盗客像你，山贼不够隐忍，半兽人太没大脑。”他否定了我的后两种说法。

“这么说，我是智慧型的了？”

“做警察脑袋不灵光行吗？”他反问。

“但也不是绝顶聪明。”

“绝顶聪明的当不了警察。”

“为什么？”

“那类人想得太多，只有大脑发达，体力不行的。”

他说得很轻松，我却控制不住的大笑。

“你啊……这么说我既有智慧又有体力了？”

“嗯。”

“那为什么要做盗客？督察什么的……”

“这个我也说不好。”打断了我的话，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进一步断定，“就是凭感觉。”

感觉？好厉害的感觉。我自认为是个有时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这一点他已经察觉到了？

“做警察，相当危险吧？”他有点突然地问。

“这要看怎么说了，也危险也不危险。”我深吸了口烟，“有的头一次出任务就光荣掉了，有的一辈子都没受过大伤，其实……也许有运气的成份在里头吧。”

“运气还是命运？”他好像自言自语地说着。

“运气吧，我不信命。”我的语气格外轻松，就好像自己是个多么伟大的人物，能操控未来一般。

“可是有些事就是命里注定的。”声音并不高，但我听得很清楚。

“比如呢？”我没打算暗示什么，可话一出口，听起来就是暗示。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目光闪烁，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表达出来。

“我也说不好。”眼神暗下去了，声音低下去了，他双手□大衣口袋，轻轻叹气。

我一下子觉得尴尬透了，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我说了什么特别影响他心情的话一样。

“哎……”我讨厌僵持的气氛，清了清嗓子，我试图活跃一下瞬间有点冷凝的空气，“你是现在回家，还是接着跟我在外头泡？”

“你下面要去哪儿？”他抬头看着我。

“呃……”我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还是去酒吧吧，你不是没去过吗？既然没去过，就别说自己不喜欢那儿的气氛嘛，走走，我请客。”

“哎哎……”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就被我一把搭住肩膀揽了过去。

想在有成人电影看的街上找到酒吧比在地铁看到色狼还容易，我随便找了一家还算正经的就把他塞了进去，令我有点惊讶的是，一开始的不情愿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很快的他就习惯了里面的气氛，言谈变得自如起来，眼神也趋于从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不停地叫酒，印象中他也喝了不少，我们没完没了地更换话题。我给他讲这些年来的警察生涯中发生的事情，不管是有趣的还是惊险的，他听的就像个认真的学生。他给我讲他小时候的经历，打工时遇到的人和事，甚至还有什么美术方面的专业知识，除了最后一点让我有些头晕脑涨之外，其他的地方我们可以说一点障碍也没有。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男人之间想要达成某种程度上的默契竟然这么容易，即便两个人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领域。

那天我可以确定的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都有些喝多了。

到最后离开酒吧的时候，两个人走路都在晃，似乎是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他抓着我的袖口，就像个需要大人扶持的孩子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被人需要和依赖的感觉，刹那间这种感觉差点就让我飘飘欲仙了，于是，在这种情绪的作用下，我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

“谢谢。”大眼睛看着我，还透着那么一点点的醉意，“我今天很高兴。”

“以前没这么玩过？”

“没有，至少没这么长时间泡在外头。”他笑得有些傻，“行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嗯。”我点头，沉默了片刻之后转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出两步就又被他叫住了。

“哎……”有些迟疑的声音。

“怎么了？”我回头看着他。

“那个……真的谢谢你。”他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微微抬头，让下巴从围巾里露出来，这次，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口型，“你真是个好人。”

“啊？”我不是没听清，但我潜意识中觉得我听错了，好人？这是用来形容我的词汇吗？

“我是好人吗？人家可都说，警匪是一家。”傻笑出声，我抬手抓了抓头皮。

“那你至少是个好匪。”他好像不想笑得太明显，牙齿轻轻咬着下唇。

是羞涩吧？

这是他的另外一种笑容。

那天他笑过不知道多少次，就是这次我印象最深刻，和平时那种阳光的笑不同，带着一点羞涩，就更添了一份诱惑。

我很喜欢。

“好……匪？嗯，可以这么说。”头发已经被我抓的乱糟糟的了，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我再次傻笑出声。

说来也挺新鲜的，从那次之后，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一下子就变得紧密起来，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那家咖啡屋泡一泡，然后拉着他到处逛，我们甚至连游乐园都去过了，那种我从小学三年级之后就再也没去过的地方，他倒是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