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10)
一破包,破本子,讹谁呢?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宋傢经商数代有馀,人都说宋傢富可敌国,作为宋傢人我不敢自谦,但也是为瞭国傢的建设出过力的。”
大傢不知道宋宇承为什么说这话,不是在说公文包的事儿嘛,怎么扯到宋傢瞭?
但他这话倒是没说错,谁不知道宋傢几乎捐出瞭全部身傢,隻留下部分安身立命,这都是过过正路的,连大领导都亲自接见过宋傢人,表扬他们思想觉悟高。
”宋傢剩下的东西不多,但放在百姓傢裡也是不小的一份産业瞭。但这是国傢允许的,是宋傢合法拥有的。”
衆人都是点头,现在大傢都凭票领梁和生活必需品,生活不能说窘迫,但是也都不宽裕,紧巴紧地过日子。
宋傢可就不一样瞭,他们还有一些傢産,也吃著捐献出去那些厂子的干股,所以实在是比一般人有钱多瞭,但这是国傢允许的,别人就是羡慕也说不出什么不字。
”我宋傢对国傢忠诚、一腔热血,没有被人诬陷的道理,更不该被有心之人利用惦记!”
他身姿挺拔,字字铿锵。
熟悉宋宇承的人都知道他可不算什么正派的人,私下裡不知道阴瞭多少和他作对的,皮笑肉不笑也是惯做的表情,因为这个多少人都忽视瞭他的英俊,见他隻剩胆寒瞭。
可这一刻,宋宇承却无比的正,正得李兴明简直以为两人什么时候换瞭身份,好像宋宇承才是公安局队长一样。
”大傢都说王胜利仅仅是偷瞭我一个公文包,连盗窃的标准都够不上,可有谁知道,这公文包装的是宋傢在银行财産的钥匙,偷这公文包,为的是盗窃宋傢的财産!”
宋宇承举起手裡的公文包,所有人的眼神都聚在那公文包上。
这...这就严重瞭啊...
偷一个不值钱的公文包定不瞭罪,这要是偷宋傢的财産...
那可不是毛八分的啊!
“你,你放什么狗臭屁呢?你就这一个破包破本,裡面哪有什么钥匙!”
王胜利牙关禁不住地打颤,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哭唧唧,她竟然穿瞭!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宋宇承手裡拿的公文包上,王胜利瞪得最凶狠。
现在这情况,于别人来说是看热闹,于他来说是生死攸关。
大傢都纳闷,这公文包刚才已经被这么多人摸瞭个底儿掉,哪还有什么钥匙!
宋宇承的手指拂过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做工很好的公文包,最后落在公文包的拉链上。
王胜利一个激灵,心裡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刚才他就觉得这个拉链形状怪得很,和一般的拉链不太一样。
但他当时著急找东西,也就一闪念的想法,没往心裡去,难道真是……
宋宇承用力一挣,链接拉链的环扣挣断瞭,那个形状奇怪,比一般拉链长不少的拉链落在他手上。
他举起来这比一般拉链略长,尖头圆尾的铜样东西给所有人看,
“这就是钥匙,宋傢仅剩的房契、财産全都被它锁著。”
“偷这把钥匙,难道不是为瞭宋傢的财産?”
“蓄谋到处级领导傢裡盗窃财物,而且已经拿到瞭锁财物的钥匙,人赃并获,还够不上盗窃标准?”
王胜利...
宋宇承,你放什么屁呢?
...
王胜利被送去瞭劳改。
从四处搜傢高高在上到成为劳改犯,不过就几天的时间。
听说是去瞭最苦的劳改所,判瞭好几年呢。
他这一走,什么都仿佛没有变化,可面对著宋宇承战战兢兢的人越来越多瞭。
背地裡人都传,王胜利为啥去劳改瞭?
那是因为去抄瞭宋处长的傢,宋处长记仇著呢。
什么?王胜利不是因为偷东西的进去的吗?
那就是你想简单瞭不是?王胜利能缺啥啊,还至于去别人傢偷东西?那是惹瞭不该惹的人!
于是,宋处长等于不能惹的人,这件事迅速地在所有人心中扎根发酵,连带著供销处的人办事都容易瞭不少,谁敢惹宋处长的人啊!
而供销处的人也有苦难言,他们守著这个传言心狠手辣,实则的确不苟言笑、貌似心情还不太好的领导,他们真是想跑都跑不瞭,隻能每天战战兢兢地瑟瑟发抖。
宋宇承的日子也没什么变化,每天骑著崭新的二八大杠上下班,工作做的越来越好,领导对他越来越满意,身边的人对他越来越恭敬,连一直让他烦躁的傢裡,因为有瞭奶奶的出山坐镇,也变得格外省心。
他离人们口裡的宋处长越来越近,离那个”不得善终”的宋宇承越来越远,如果不是那些仅有自己能看到的字,那些正好能卡住时间点的提醒,他会以为生命的轨道没有偏航,他本就该过这样的生活,没有波折。
可每每想到那些踏错一步就满盘皆输的时刻,他就浑身冷汗;
每每回忆起那些每天都有人陪他在笔记本上聊天的日子,就觉得心裡闷得要死;
每想到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他与她喜悦共享,困局共闯,甚至他连心裡那些可言不可言的东西都愿意与她分享的时候,她却再没有出现过,他就恨不得这一切不如是个梦。
偏偏他比谁都知道这是真实存在过的,却再也摸不到,感受不到...
一次次翻开那些纸页,纸面起毛,本子变厚。
一夜夜的睁眼到天明,毫无睡意。
宋宇承顿悟瞭,她说他是书裡的人,他本该被作践,本该死。
因为她,他成瞭宋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