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9)
□□见王胜利这么笃定,看瞭宋宇承一眼。
他正坐在肖局长下首,岿然不动,仿佛王胜利咬定有问题的不是他。
于公来说,这是他非常看中的下属,十分有能力的年轻人,破格提拔也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有为青年。
于私来说,这是他十分投缘的小友,书画皆有造诣,博闻强识,有才华却不外溢,与他十分投契。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他出事。
可作为拍案定性的领导,在大是大非面前,一步也不能走错。
他微微颔首,示意王胜利继续说。
可王胜利早就没瞭话,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凭他多年干这行的直觉,他就没出过错。
这次他也一定不会错,是不能错!
”领导,宋宇承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咱们看看就知道瞭!”
他在被松开这阵已经暗自裡摸瞭这公文包不知道多少遍,裡面的东西方方正正手感很硬。
难不成是那些下放派的笔记或者是书信?
要知道宋傢早些年和那些臭老九天天搞在一起,宋志平现在也不干净,听说在那些人下放前,留瞭好些手稿。
他迫不及待地扯开包,四四方方的公文包内,此刻显得空空的。
王胜利上手一掏,内袋裡什么都没有,夹层裡也干干净净,触手隻有一个本子。
他难掩失望又顷刻激动起来,一个公文包裡什么都没有,隻有这么个本子,可以得知这本子得有多重要!
他高高地举起本子,
”在这儿呢,这就是罪证!”
...
十几个人轮著翻这本子有十几分钟瞭,最后隻得瞭个面面相觑。
这有些起皮的破本子裡啥都没有啊,就第一页写瞭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为人民服务“
该说不说,这宋处长字写的确实不错,果然名不虚传。
隻剩王胜利一个人不信邪地翻著本子,嘴裡喃喃,
”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宇承皱起眉头,不悦溢于言表。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展露出情绪,就连刚刚王胜利一口咬定他有大问题时,他都没给他正眼。
他一把拿过笔记本,动作很快王胜利都没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在起皱的封面上抚过,
“差不多得瞭,这本子裡没你要找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
如果本子裡没有重要东西,宋宇承为什么天天那么宝贝这公文包?
王胜利想不明白,他现在也没时间细想,眼下没能把宋宇承拉下马,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事,剩下的以后再说。
好在他早就设想过各种情况,所以现在虽然惊却也不慌。
“原来是误会,呵呵呵,既然这本子裡面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个普通本子,那是我错怪宋处长瞭,都是我的错,太著急工作,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请宋处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王胜利干巴巴地陪笑,和刚才一口咬定宋宇承是反动派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气的李兴明直翻白眼。
”你说误会这事就完瞭?你翻到人傢傢裡,偷瞭人傢的东西,这事就完瞭?”
”李队长,那您说这事怎么办?我确实是做错瞭,也确实跟宋处长道歉瞭。您不会因为一个装著破本子的公文包就要抢毙我吧?我够得著抢毙的标准吗?”
李兴明看著王胜利这惺惺作态的样子终于明白瞭,合著这孙子在这等著呢!
他真恨这公文包裡没有个存折啥的,最起码订他个偷窃罪,送他去当劳改犯!
屋子裡吵吵嚷嚷地闹做一团,炒得书记的脑瓜子嗡嗡的。
“好瞭,都别吵瞭!”
一声厉喝,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书记的眼神严厉地扫过王胜利,这事他是看明白瞭,闹事的就是这个王胜利,这一次又一次的,他看他也恨得不行。
可就像王胜利说的,这事还真的没法给他定罪。
你说他擅闯民宅吧,人傢都说瞭,他是为瞭工作,这些年这种事他们没少做,多少也是上头授意的,真要是给定性为擅闯民宅,这不是说上面的指令有错吗?
你说他偷窃吧,什么都没找出来的公文包还达不到定罪的标准。
他也想办这个王胜利,可...实在是于法无据啊。
王胜利被书记盯得腿都软瞭,硬生生地凭自己的厚脸皮扛瞭下来。
他都算好瞭的,这是最坏最坏的结果,可这最坏的结果所有人也是拿他没辙 !
王胜利的领导虽然也恨王胜利,但是王胜利保下来比出事好,他下定决心等这事过去以后一定要把王胜利调走,再不能留在身边惹乱子瞭,这时候却隻能打圆场,
”既然这事都是误会,那就...”
”谁说是误会的?”
他的话被不客气地打断,是宋宇承。
宋宇承当著这么多人的面打断他的话,明显是下他的面子,连领导之间的面子情都不顾瞭。
眼下的情况说起来有些可笑,宋宇承拎著那被十几个人翻瞭无数遍,什么也没翻出来的公文包,另一隻手紧紧捏著那个破本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他确实有权利不依不饶,可这事就算是再不依不饶也是没什么结果的啊!
肖局长轻轻拉瞭拉宋宇承,意思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君子想讨回公道,又不在这一朝一夕。
宋宇承却举起瞭手裡的公文包,
”有人偷进我傢,意图盗窃宋傢的财産,这难道是误会吗?”
王胜利的领导可算逮住机会瞭,立马呛到,
”小宋啊,你到底是年轻,意气用事,刚刚咱们不是说瞭吗,这根本达不到盗窃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