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29)
不过别人的好歹能看出是字啊,她这...就是一些横横竖竖的道道嘛!
“道道”都划完,金粒粒深出一口气,放下笤帚疙瘩,使劲甩瞭甩手,胳膊好酸!
曲小慧讥笑一声,“这是啥啊?这就是你要给咱们看的大作?”
金粒粒冲她眨巴眨巴眼,作惊讶状,
“看不懂呀?不认字?啧啧..."
一副好惋惜的样子,”听说咱这村裡也有扫盲班,你也去上上课嘛!“
说完就转过头去不理她,气的曲小慧想尖叫,说谁不认字呢?
其他也想质疑的人立马闭上瞭嘴,他们可是识字的!
金粒粒没管别人,而是弯下腰去拿被她放到一边的毛刷子。
别人是一早就用瞭毛刷子,而她现在才想起来用。
毛刷子进油漆桶蘸满红色油漆,又反反複複在桶边刷来刷去,将多馀的油漆刷回到桶裡,做到不淌油漆,又足够湿润饱满,然后才拿瞭起来,向墙上刷去。
刷子沿著刚才胡乱画下的道道刷著,手很稳,力道很足。
所有人都睁大瞭眼,金粒粒这与其说是写字,不如说是在画画。
刚刚她画下的道道,现在看来像是画画裡提前打下的线稿。
而有瞭这些线稿做底,她刷出来的字整体更和谐,边缘更规整!
待到她将所有的线稿都描画瞭一遍,大傢齐齐抽瞭一口气!
”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呈现在白墙上,充满瞭庄严与力量。
这...写的也太好瞭!
就是最最板正的标语,四四方方,端端正正,横平竖直,反複尺卡出来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什么模子印上去的呢!
廖村长没忍住,狠狠地拍瞭下巴掌,
”对,就是这样式儿的!这比公社宣传员写的还要好!不对,我看比县裡写的还好!“
不需要廖村长带头夸,所有人都连连点头,没办法,写的就是好呀,长眼睛的人都能看见!
跟这五个大字比起来,刚才写的那些小字就好像是小学生的胡写乱画,破坏瞭整个宣传墙面的整洁,恨不得赶快擦掉的程度。
方青卓带头鼓起掌来。
没想到她这么有才华,还这么...聪明。
往墙上写字不难,难的是如何做到统筹兼顾,让字迹整齐划一。
曲小慧的脸色难看极瞭,她感觉身边的每一声惊叹都是对她的嘲笑。
会写几个破字有什么瞭不起的?能当吃还是能当穿?还不是一副穷酸相?
沉云云面色平静地跟大傢一起鼓掌,她确实不如金粒粒写得好,也算是心服口服。
”好瞭,现在还有人对金知青干这份工有意见没?“
廖村长抬瞭抬眼,扫视瞭圈衆人。
”没意见!“
”这谁能有意见啊,还能有谁比金知青写的更好咋地?“
大傢笑哈哈地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谁不服?谁不服谁上呗!
廖村长难得也露出个笑模样,
”那就这么定瞭,金知青负责写标语这活儿,一天五个工分!“
一锤定音,金粒粒没忍住耶瞭一声,得来曲小慧一个大白眼。
金粒粒才没理她,傲娇地一扭头,早上随便扎起来的马尾甩出个俏丽的弧度。
她小跑著往屋裡奔,想赶快暖和暖和,这身棉袄简直太薄瞭,得想法子整个厚棉袄,要不过阵进瞭三九天还不得冻死啊!
”金知青,你咋这么厉害呢?你原来画啥画啊?“
”这是你第一次写标语?第一次就能写这么好?你也教教我呗!“
好些人不自觉地跟著跑,话裡都是好奇和敬佩。
乍然有瞭这么多”粉丝“的金粒粒还有点不适应,寒风吹的她禁不住打瞭个哆嗦,
“咱屋裡说,屋裡说!”
一行人围著金粒粒呼啦啦地进瞭屋。
方青卓也想跟上的,可那么多人围著她,他...没挤进去。
方青卓气自己动作慢,转头就看到沉云云站在原地,瞅著金粒粒的方向。
“云云?”
沉云云抬起头,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愣神一样,冲方青卓笑瞭一下,
“青卓哥。”
她面色如常,方青卓却怕她心裡不好受。
云云可是大院裡的一枝花,自小就是大傢宠大的。
她自来心高气傲,样样都拔尖,习惯瞭被人围著。
现在刚下乡,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又比不过金粒粒,心裡哪能受得瞭。
“村裡的活儿多,不干这个还有别的,以后还有机会。”
“我知道的,青卓哥,”沉云云笑瞭笑,
“我本来就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再说瞭,我来下乡就是来锻炼的嘛。”
她像是想到什么,有些低沉的语气也昂扬起来,
“为瞭变成更好的自己,努力更优秀!”
她猛地给自己打瞭个气,给方青卓都造愣瞭,咋地瞭这是?
金粒粒出瞭这么个大风头,让自己多瞭几个粉丝的同时,也让不喜欢她的人更不喜欢她。
晚上回到知青点以后最能体现出来。
好几个女知青主动跟她说话,说起白天的比试来更是激动得不行,求著金粒粒有机会能不能给她们画个肖像画啥的。
还有男知青听说金粒粒生活物资不全,特意过来问有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很乐意帮忙。
金粒粒指著刚才村长那空手“套”回来的牙刷、牙粉、掉瓷儿的茶缸子,
“谢谢啊,我已经借到瞭,有需要的时候一定麻烦你们!”
现在她确实囊中羞涩,两手空空,有生活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