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30)
但来到这团结一心的七十年代倒也挺好的,有困难找组织嘛!
于是她下午的时候就堵在瞭大队门口……(微笑)
廖村长听说她这老些困难,脑瓜子嗡嗡地,说组织先帮她想想办法,把眼前的生活过下去,至于棉袄嘛,现在傢傢都缺棉花,一件棉袄穿多少年,实在是没有馀富的,但也会努力帮忙的。
金粒粒眼看著廖村长找人耳语两声,不一会儿廖村长媳妇就来瞭,从怀裡拿出来牙粉、牙刷,还有那掉瞭瓷的搪瓷缸子。
“这就算是组织先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有馀力的时候再还。“
廖村长说。
村长媳妇于金莲暗暗白瞭他一眼,这些年从傢拿出去接济别人的东西都没数瞭,都说是组织帮扶!
老廖这个村长当的,整个傢都成组织的瞭!
她也不是那心肠硬的,看到金粒粒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啥都没有的来到这乡下,也心疼著呢。
所以冲廖村长没有好脸色,但看到金粒粒还是放软瞭声音,
“咱乡下条件是不如你们城裡好,但饭总能吃上的,你那要是粮食不够的话就来婶子傢吃!”
金粒粒娇是娇瞭点,但还是知道好赖的,她现在能挣工分瞭,村裡也给新知青们预支瞭粮食,她哪能腆著脸去人傢蹭饭吃!
而且今天这情况她也看出来瞭,说是组织支援的,实际上就是廖村长傢自己拿出来的。
她被这善意包围著,暗暗记著将来一定要把东西还给“组织”,这可是最淳朴的、真挚的感情!
但有些人看到金粒粒拿回来这些东西,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儿瞭。
曲小慧把自己的被褥使劲地铺在炕上,阴阳怪气道,
“有些人就是有本事哈,得瞭最好的活儿,随便出去就能拿回来这老些好东西,真是有本事!”
金粒粒见她铺完瞭被褥,就给自己留下瞭细细一条位置,连半个人的宽度都没有,也去拿自己的被褥,不慌不忙地铺在炕头,压在曲小慧那花褥子上也当没看见,闲闲散散地说:
“要说干什么活儿嘛,那确实是靠自己本事的,有的活儿你没本事,给你你也干不下来,不知道有什么眼红的。
至于借东西嘛,有困难找组织,你自己不去找你怪谁呀?哦,对瞭,有些人可和我们不一样,条件好著呢,哪能看上这些劳苦大衆用的东西呢!”
金粒粒小嘴儿灵巧,拉长的语气娇娇嗲嗲,真是能气死个人。
曲小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反驳起。
说她也有本事吧,她确实输给瞭金粒粒。
说她能看上金粒粒借的那些东西吧,她嫌弃地看瞭眼那个掉瞭瓷儿的大搪瓷缸子,她也确实是瞧不上!
满肚子气无处撒,她看见金粒粒把破褥子铺在瞭自己的小花褥子上,嗷地一声叫瞭起来,
“金粒粒,你干嘛啊你,把你的破烂褥子拿远点!”
发癫
曲小慧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过来瞭。
金粒粒静静地看著她发癫,听著她嫌弃地说金粒粒的褥子有多破,竟然放到自己的褥子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虱子跳蚤巴拉巴拉。
顺便延伸到知青点有多破,炕这么小,屋子这么紧,
“把你那褥子拿离我远点儿,髒不髒啊!”
“曲小慧,你过分瞭啊!”
马萍不乐意瞭,她一向爱打抱不平,
“你把褥子铺那么大,就给金粒粒留那么小块位置,她不往你那铺往哪儿铺?明明就是你先欺负人的!”
“就是说嘛,什么破烂褥子,你说话也太难听瞭!”
几个姑娘也看不过瞭,纷纷来帮腔。
曲小慧哪是善茬子,一对多吵架的事儿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这时也不甘示弱。
“难道她的褥子不破不烂吗?都不知道是多少人用过的瞭,你们要是不嫌乎,你们咋不让她把褥子铺你们褥子上?”
曲小慧发现瞭,她因为别的事儿跟金粒粒吵架,就没有占便宜的时候,那人最是牙尖嘴利。
但再会说又有什么用,她穷酸啊!
连床铺盖都没有,喝水的缸子都是借的,这样的人直刺她的痛处,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几个人吵做一团,沉云云在旁边劝,
“别吵瞭别吵瞭,都是一个屋子住著的姐妹,大傢互相迁就点!”
“别吵瞭,大傢要搞好团结,别吵瞭!”
沉云云越劝,曲小慧越来劲,踮起脚来高声叫,跟点瞭引线的爆珠筒一样。
沉云云劝完这个又劝那个,劝来劝去才发现,咦?这当事人怎么没有瞭?
她扫瞭一圈,可算找到人堆外面的金粒粒,人傢正拿著个本子不知道记什么呢!
沉云云有些恼,这人怎么这样,这老些人为瞭她吵起来瞭,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往外一缩。
想到这她冲著金粒粒的方向大声喊,
“金粒粒,你干嘛呢?也不来劝劝架?”
这一嗓子所有人安静下来瞭,就是呢,金粒粒哪去瞭?
要是她眼看著别人帮她吵架,自己缩到一边,那可真是太过分瞭。
金粒粒刷刷刷写下最后几笔,然后慢悠悠地走过来,
“我劝有什么用嘛,我劝瞭她就能把嘴闭上嘛?”
她瞟瞭战斗鸡一样的曲小慧,怕不是要吵的更大声才怪!
沉云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瞭。
“那你也不能眼看著别人为瞭你吵架啊,你有没有点责任心?”
听瞭这话,刚才帮金粒粒的人都气愤瞭,就是说呢,我们为你冲锋陷阵,你缩后面瞭,简直太不仗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