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体型坐在中间上手位置的九爷:“……”
“九哥,分析的挺好,下次就别分析瞭。”十爷很是认真的建议道。
都到这会儿瞭,九哥居然还会相信四哥毫无野心。
四哥从前有没有野心他不知道,但谁也不是生来就有野心的,皇阿玛这几l个月把四哥推到现在的位置上,没有野心的人也该生出野心瞭,更何况四哥的心气儿从来都不低。
十弟这麽说话,偏八哥还没反驳,九爷深觉比起诡谲的朝堂,还是生意场上更适合他,没人敢骗他九财神。
九爷有心想说说他的想法,可福晋肚子裡怀的是男是女都还不知,他虽盼著一举得男,也交瞭大把的香油钱,可照以往的经验,佛祖和菩萨也未必能保佑。
马车摇摇晃晃驶向同一个地方,连在一块的四处府邸都已经扩建改造完成,一座亲王府紧连著二座郡王府,直接占瞭整条街,还好当初选址的时候预留瞭位置,不然可就麻烦瞭。
九爷和十爷直接跟著八哥回府。
一路无话的十二爷也直接跟著四爷回府,等进瞭书房,关上房门,才压低声音道:“皇阿玛是不是想……複立?”
不然搞这出做什麽,还嫌二哥不够显眼吗,本来就做过太子的人,被废掉太子位之后还如此得皇阿玛喜爱,将来谁做储君做新帝能容得下二哥,除非是二哥自己做储君做皇帝。
四爷这会儿却有一种另一隻靴子终于落地的踏实感。
自皇阿玛封他做亲王起,他心中便隐有不安,几l个月前二哥怕是也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瞭,可结果呢,御膳房的事儿虽然是八弟捅出来的,但所有的决断都是皇阿玛做的,皇阿玛压根没有给二哥留情面。
他不想重蹈二哥的覆辙,也总觉得事情不会这麽顺利,皇阿玛对他从来都不是很满意,少时评价他为人轻率,第一拨封爵的时候,二哥是郡王,到他这儿就成贝勒瞭。
被封为亲王的这两个多月裡,他反反複複的告诫自己,不要轻率,更不要得意,皇阿玛可能并不想封他为储君。
果然,今日另一隻靴子终于落地瞭。
都是亲王,但亲王和亲王是不一样的,儿子和儿子也是不一样的。
他记得皇额娘刚去世那两年,他也曾为额娘的偏心痛苦纠结,福晋那时就跟他感慨过,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被父母爱著。
“或许吧。”四爷叹瞭口气。
他从来都知道皇阿玛对二哥的疼爱,所以早年被二哥踢踹致晕厥落阶,他不曾表达过不满,二哥被废后,他做出一副伤心模样。
如今皇阿玛要推二哥上位,也不能是由他来阻拦,不能由他对二哥下手,否则一旦被皇阿玛察觉到,都不需要有实质的证据,他大概都会因此被迁怒。
从前倒太子是大哥和八弟一直在出力,但现在一个被圈,一个身体有疾正在淡出朝堂,都不可能再冲在前头瞭。
四爷看瞭眼十二,到底还是没能忍下心来。
皇阿玛对十二的安排其实大有深意,并不是把十二放在他帮手的位置上,他能看得出来,十二大概也能察觉到。
但十二……还是选择瞭他。
四爷不忍心让十二去做这个注定要被皇阿玛迁怒的人。
大哥被圈,八弟身体有疾,十四还是个小阿哥,瞧今日臊眉搭眼的那模样,连自己的心思都藏不住,哪能做事。
这些人都不行,还能有谁?
四爷把目光投向西南角,正红旗在镶黄旗的西南方向,听闻二哥数日来不曾出府,这次传闻的打击对二哥而言,好像比上次被皇阿玛降爵还沉重。
从今年年初开始,他就开始扩充培养眼线,隻是怕引人注目,动作不敢太大,效果自然也就不算好。
京城有关他和二哥的传言,宗人府衙门和顺天府衙门都有派人去查,他自己也安排瞭人去查,隻是查来查去,要麽是没有结果,要麽就是查到二哥自己人身上。
查不到真相,也无法验证他心中的猜测。
四爷想著八弟和二哥之间的仇怨,想著卫傢在内务府对他的配合,在他和二哥之间,他有七分把握八弟会帮他。
“此事我们静观其变,先看看再说,皇阿玛未必是要複立太子。”
话虽这麽说著,但是当天晚上,四爷便借口内务府之事,去瞭隔壁八弟的府上。
向八弟确认过周围足够安全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二哥的事儿,是二哥做的吗?”
他查不到任何证据,隻是心中隐隐有些怀疑。
以他对二哥的瞭解,二哥今年在御驾南巡回来之后就立刻冒头,一副储君之位势在必得的模样,二哥不生气才怪瞭呢。
虽说二哥的太子之位被废,手中势力应该大不如前瞭,再加上事发的时候二哥又随皇阿玛在塞外,嫌疑应该并不大。
但是他不相信二哥做瞭几l十年的太子还能没有这点手段,他也不相信二哥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而对付二哥远不如对付八弟棘手,二哥要挑软柿子出去,选择二哥也不奇怪。
年初那几l个月,二哥看似是势大,但是来者不拒,很容易混进一些乌合之衆和有心之人。
二哥如果利用这一点,很容易就能坑二哥一把。
他查不到,不代表八弟查不到,能把梁九功都查出来的人,二哥身边还有什麽人是八弟查不到的。
八爷刚从暖房出来,收拾瞭些刚才摘下来的果蔬分配到各处,自傢府上,九弟府上和十弟府上,东西不多,也就够吃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