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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只想摆烂[慢穿](123)

也正是因为太少,宫裡他不打算送瞭,匀些给额娘和惠额娘本是应有之义,但如果还要给乾清宫和宁寿宫送去的话,他到宁可多往延禧宫和啓祥宫跑几l趟,而不是送果蔬。

八爷隻换瞭靴子,身上的衣裳还没来得及换,衣角和袖口沾瞭些许的泥巴。

边脱外裳,边道:“我刚回京城,并未派人查过此事,四哥觉得是二哥做的?”

还真是稀奇。

人世间有句话,活的久瞭,什麽都能见著。

他这前后两辈子可真真是把什麽都见瞭。

上辈子一废太子后,是他兴风作浪,他被皇阿玛打压下去之后,太子被複立,等到二废太子的时候,兴风作浪的人成瞭十四和二哥。

二哥毕竟有著‘无嫡立长’的优势,皇阿玛对二哥也颇为疼宠,从康熙五十一年到六十一年的十年间裡,光二哥的后花园就去瞭十八次,远超皇阿玛去四哥府上的次数。

或许是这个原因,四哥登基之后,二哥也是四哥打压的对象之一,在雍正时期的结局也不怎麽样。

除去后边没能参与夺嫡的小阿哥,他们前头这些人,能得四哥善待的不多,十二算一个,其次当属二哥。

正是因为皇阿玛和四哥对二哥的善待和宽容,这才纵得二哥的长子弘皙在雍正朝都生出瞭皇帝梦,闹腾出来不少事儿。

这辈子倒好,他听四哥话裡话外的意思,好似是要替二哥向二哥讨公道。

四爷并不意外八弟的回答,干脆的点瞭点头。

“除瞭二哥,谁有这样的本事,谁又有这个必要。”四爷声音极小但又无比清晰的道,“二哥已经被废过一次瞭,如果被複立,行事会比从前小心,不管是皇阿玛对二哥的看他相信八弟也不会愿意看著二哥重登太子之位,甚至在将来登基为帝。

二哥眼睛裡不揉沙子,如今隻是拿八弟没法子,等有朝一日二哥登上那个位置,八弟纵使掌控著整个正蓝旗又能如何,正蓝旗也不过是八旗中的一隻而已,还不是粘板上的鱼肉。

八爷换好衣裳,带著四哥到桌前坐下,先伸手倒瞭两碗茶,才缓缓开口。“康熙四十一年,我和二哥奉命审讯索额图及其臣僚傢奴,无意间审出弘晴和纳敏的死因,二哥的一双儿女是死于痘症,而那痘症不是不小心才传到二哥府上去的,是有心人刻意要害死二哥的嫡长子和嫡长女。

弘晴和纳敏都死在康熙四十年,和我们审问索额图的时间隻隔瞭一年,我也相信二哥的丧子之痛不是那麽容易过去的,但从康熙四十一年到二哥的太子之位被废,这期间四哥可有瞧见二哥做过什麽,除瞭主动疏远二哥之外,二哥可曾有过任何报仇之举。”

都没有。

虽然二哥被废之后,二哥是第一个急轰轰跳出来的人,但从前可安静的很。

二哥当初尚且不会为瞭一双儿女的死向二哥报仇,如今隻是名声受损,倘若二哥被複立为太子,以二哥的胆子怕是还要继续忍气吞声。

四爷转瞭转手裡的茶碗,二哥一双儿女为索额图所害之事,他也是第一次知晓。

纳敏他已经不记得样子瞭,但弘晴的模样他还依稀记得,弘晴隻比弘晖大瞭一岁,未曾出宫前,他和二哥在阿哥所的住处也是紧挨著的,两个孩子时常在一起玩。

温热的茶碗渐渐变凉,四爷终于把它放回桌上。

“二哥常以文人自居,文人是最看重名声的,二哥如果知道真相未必能忍,更何况二哥也不是从前的二哥瞭。”

就算是被皇阿玛複立,但曾经跌落过一次神坛的人,已经没有那麽高高在上、威不可侵瞭。

“既如此,我就帮四哥查一查,尽量查到证据。”八爷承诺道。

他没说真相可能不是四哥猜想的那样,因为四哥猜对瞭。

他手上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情是二哥做的,但他知道动手的人是谁,那些人明面上是二哥的,实际上却是二哥往裡掺的沙子。

二哥那裡的人实在太杂瞭,往裡掺沙子的何止是二哥呢,单是他知道的,就有大哥的人,有四哥的人,也有皇阿玛的人。

送走四哥之后,八爷的心情还处在微妙之中。

如今这才什麽时候,康熙四十六年都还没过去呢,皇阿玛也还没有真正的複立太子,四哥居然这时候就下场瞭。

少瞭他这麽个兴风作浪冲锋陷阵的,二哥和四哥这辈子都积极瞭许多。

要找证据不难,人他都知道,顺藤摸瓜就是瞭,他隻需要证明这几l个人是太子的人。

八爷将此事吩咐下去,他其实也很好奇,二哥这回还能不能忍下去。

**

二爷府。

又是辗转难眠的一夜。

正院是一天换几l次的茶具,前院书房则是时不时换一套桌椅板凳,今儿更是换瞭新书架,几l名宫人进屋把倒在地上的书本收起来放到新架子上。

立冬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二爷躺在床榻上却是连床被子都不肯盖,屋裡没有炭盆,甚至连门窗都是打开的。

皇阿玛回京瞭,每二日就要有一次朝会,有什麽棘手之事,皇阿玛还会在乾清宫传召人。

他不想见人,不想出门,唯一能用的法子就是让自己病倒,还要实实在在的病,不能太医一把脉就露馅儿。

还得是能传人的病,否则单纯的上个火,嘴上长上一圈的泡,那也没什麽用处,隻有得瞭能传人的病,他才能借口怕把病气过给别人而留在府裡,也能以此为理由谢绝所有人的探望,包括侧福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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