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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夫君(5)

作者: 阅读记录

她比他预想之中有趣得多。

醉汉闹瞭半夜,虞雁书很晚才睡,第二天又早早醒来。撩开纱帐,室内隻馀一条长凳,越重霄不知去瞭哪裡。

灶上倒是备著热水和一张咸香扑鼻的胡麻饼。

虞雁书简单梳洗一番,醉汉昨晚砸碎的酒坛还堆在墙根,她本想拾起来,中途又停瞭手。

碎片易拾,可惜治标不治本,谁知醉汉会不会哪天又来大闹?眼下要做的,是把这塌瞭的院墙、缺瞭的院门修好。

“你是……何人?”

身后冷不防蹦出一句疑问,白白净净的蓝袍郎君紧盯虞雁书,眼中满是疑惑。

“我没走错,这是霄兄的傢。”

仿佛是为瞭证明自己,蓝袍郎君伸手指著院子,如此破败的房舍,整个白雾村去哪找出第二傢?

虞雁书微微一笑:“我姓虞,敢问郎君如何称呼?”

女郎面容昳丽,笑时眸光盈盈,犹如风动平湖,蓝袍郎君蓦地耳根发热:“韩郴。”

“韩郎君口中的霄兄可是越重霄?”

“是……”

虞雁书暗自思忖,以越重霄如今的处境,韩郴既然还肯叫他霄兄,想来两人关系尚可。

“韩郎君来得不巧,他一早便不在傢。”

“我知道,正是霄兄差我来的。”

*

看见越重霄,韩郴笑著打瞭招呼,整个灵州隻有他会如此。

“霄兄,你怎麽来瞭?用过早饭瞭吗?”

韩郴住在村子东边,今日一早,越重霄绕路过来寻他。

“我吃过瞭,有件事想麻烦你。”

话虽如此,韩郴还是往越重霄手裡塞瞭张饼子。“什麽事啊?”

“我想请你帮我修缮院墙。”

“你怎麽突然改主意瞭?”

越重霄甚少在傢落脚,某天回来就见院墙塌瞭大半,院内一片狼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推的,以此发洩对他的不满。

韩父是泥瓦匠,韩郴觉得自己以后也是,结果阴差阳错成瞭捕头。他问越重霄需不需要垒墙,越重霄说不用。他又问需不需要查出是谁做的,越重霄还是说不用。韩郴也就没再提瞭。

“这段时间或许要在傢中常住。”

越重霄随口解释,又道:“麻烦你瞭。”

韩郴嘿嘿笑瞭两声:“小事。对瞭霄兄,昨天那俩刀匪已被押入大牢,赏钱发下来后你八我二。”

“不用,五五分成即可。”

越重霄没法依靠士农工商谋生,全靠捉瞭通缉令上的逃犯交给韩郴,由他拿去领赏,赏钱两人平分。

韩郴有些不好意思:“以身犯险的事都是霄兄你做,我不过跑跑腿,两成赏钱足够瞭。”

越重霄丝毫不觉自己亏瞭:“若是没你,我就算捉瞭逃犯王知州也不会给我赏钱。”

这话倒是真的,知州姓王名得全,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偏偏极会左右逢源,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来瞭灵州第一件事就是把越傢拉出来批斗一通,扬言绝不学做这等贪生怕死之徒,誓要肃清灵州,还百姓太平。

你要问王得全具体做瞭什麽,那就不知道瞭,总之说瞭就是做瞭。

韩郴在王得全手底下当差,唉瞭一声:“明天要去围捕疤面贼,希望兄弟们都能平安回来。”

韩郴对于围捕压根不抱希望,一是因为王得全亲自带队,可以想见指挥有多混乱;二是疤面贼人狠功夫高,专挑官员下手,已有不少兄弟折在他的手裡。

越重霄沉下眉头:“你们发现瞭疤面贼的踪迹?”

“对啊,有人举报他藏在废庙裡,王知州定瞭严密的计划……”

“哪间庙?”

“就是以前那座靠近弯月五塞的百花娘娘庙……霄兄,你去哪裡!”

“抓人。”

“不行霄兄。”韩郴急著拦住越重霄,“疤面贼赏钱是高,可他穷凶极恶,出手狠辣,是个切切实实的亡命之徒,你一个人去太危险瞭。”

“你能随口说出王知州的计划,可见他根本没有下令保密,计划早漏成瞭筛子。等他明天带人大摇大摆过去,连疤面贼的影子都找不到。”

“可是……”

越重霄拍拍韩郴的肩膀:“放心,我自有数。”

他当然知道疤面贼身手不凡,因为,那是越傢军的杀敌招式。

弯月五塞失陷之后,越傢军随著越含英永坠地底,背上死有馀辜的骂名。

疤面贼是谁?为何会越傢军的招式?还是说,他本就是越傢军一员?

越重霄要把他找出来才能知道真相。

韩郴见拦不住,隻能再三嘱咐越重霄小心行事,千万不要逞强,不行就撤。

越重霄一一应下。“我这一去不知几天能回,还要劳你帮我照看傢裡。”

韩郴赶紧拍著胸脯保证,如今再想,顿时惊觉越重霄修缮院墙是因为虞娘子,要他照看的也是虞娘子!

*

“虞娘子和霄兄是旧识吗?”

韩郴问的委婉,虞雁书答的直接。

“我们是新婚。”

韩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瞭毛病。

“我与他早有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因世事无常而改。”

这样一说韩郴想起来瞭,他好像是从同僚口中听过几句碎语,没想到是真的。今时今日,她竟还敢嫁给越重霄,实在勇气可嘉。

“嫂嫂,修墙的事交给我吧,今天之内我一定把事情办妥。”

韩郴从善如流地改瞭口,且他看著清秀,干起活来却是一把好手。

忙到中午,院墙拔地而起,韩郴特意寻来一些碎瓷断瓦,连同醉汉砸碎的酒坛一起插在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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