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夫君(74)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哗然,陆人甲当即跳出来质疑。
“怎麽可能!二娘什麽人我们还不清楚麽?谁傢有事相求,二娘从不拒绝,都是能帮就帮,她怎麽可能害人性命?”
这话得到瞭大部分人的赞同,扈二娘在他们眼中一向老实本分,村裡谁都可能作恶,隻有扈二娘不可能。
“张先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虽然我们都知道毛铁匠不是个东西,死瞭也不可惜,但是二娘以前都没杀他,现在和离瞭就更没理由杀他瞭呀。”
张先生目光锐利,慢慢扫过衆人:“我既然敢揭发,当然不会没有证据。”
闻言,扈二娘的脸色又白瞭一层,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虞雁书心道不好,扈二娘这副形容,恐怕毛铁匠确实出瞭事情,可是正如村民所说,扈二娘杀毛铁匠没有任何好处,其中到底藏著什麽隐情?
看著一张张或震惊或怀疑的面孔,张先生大声道:“我知道扈二娘把毛铁匠埋在何处,诸位若是不信,现在就可随我过去挖出尸体!”
人命案
“二娘,把门打开。”
毛铁匠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裡张望。
“二娘,我看见你瞭,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我就讨口水喝,喝完就走。”
扈二娘拧紧眉头,手中握著一把扫帚,戒备地盯著院门,拒绝回应毛铁匠的呼唤。
“二娘,我真的隻想喝口水,你再不打开我撞门瞭啊。”
毛铁匠说完,拍门声果然大瞭起来。
“我不会给你开门的!”扈二娘提高声音为自己壮胆,“你再不走我喊人瞭。”
扈二娘能喊谁?肯定是越重霄和虞雁书那对卑鄙的狗男女,毛铁匠想起来就生气,可又惹不起两人,隻好讨饶道:“好好好,我不撞门,你千万别喊啊。”
门外没动静瞭,也不知毛铁匠走瞭没有,月牙探出半个身子,好奇地盯著院门。
“月牙,我看见你瞭,快帮阿耶把门打开!”
毛铁匠突然开口,把月牙吓瞭一跳,又把身体缩瞭回去。
毛铁匠不死心地继续喊:“月牙别怕,阿耶给你带瞭礼物,比你干娘买的还好。”
“你别喊瞭,我们不会给你开门的,你要喝水就去别处喝吧。”
扈二娘铁瞭心不想再与毛铁匠有任何牵扯,毛铁匠气得踢瞭院门两脚,转身欲走,忽然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啊!我的肚子、肚子好疼!救命……”
毛铁匠缩成一团,两手紧紧按住腹部,痛得不停呻|吟。
扈二娘被这变故惊到,小心翼翼挪到门口悄悄往外打量,虽然毛铁匠看起来确实很痛苦,但她仍旧将信将疑,好端端地,毛铁匠怎麽会忽然疼得这麽厉害,该不会是装的?
“二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让月牙没有阿耶……哎呦好疼,一定是因为我今天打瞭农药,农药有毒……”
听见农药二字,扈二娘心头一颤,打开院门过去检查毛铁匠的情况。
“你怎麽样……”
“抓到你瞭!”
毛铁匠一改痛苦之色,猛地抓住扈二娘的手腕:“被我骗到瞭吧!”
“你!”扈二娘气红瞭脸,用力去掰毛铁匠的手指,然而毛铁匠打铁出身,两条胳膊力气颇大,扈二娘根本掰不动他,反被他抓著手腕拉进瞭院子。
“月牙,去给阿耶倒杯水喝,渴死我瞭。”
毛铁匠回到熟悉的地方如鱼得水,月牙见他进来,抿住嘴唇奔向院外,却被毛铁匠抢先一步关瞭院门。
“小兔崽子,老子的话你也敢不听?赶紧去给我倒水!”
月牙没法出去求援,战战兢兢地倒瞭杯水,毛铁匠喝完干哑的喉咙终于好受一些,随手把杯子扔到桌上。
“一边儿去,我给你阿娘有话要说。”
毛铁匠把月牙赶进卧房,从外挡住房门,这才松开扈二娘大剌剌坐下:“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没有你好得很。”扈二娘揉著通红的手腕,愤愤问道,“你到底想干什麽?”
毛铁匠嘿嘿一笑:“我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继续跟我过日子。”
“不愿意!”扈二娘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毛铁匠啧瞭一声:“你别蠢瞭,那个妖女骗你跟我和离,她自己却和男人如胶似漆,能有什麽好心?”
“你少在这裡诋毁虞娘子,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裡都清楚。”
“你清楚个屁,这十裡八村的,谁傢没有男人能好过?你说那个秋娘子吗,她背地裡不知道偷瞭多少人瞭!”
“住口,你给我滚出去!”
扈二娘气得浑身发抖,拼命拉扯毛铁匠的胳膊,要把他从傢裡赶出去。
毛铁匠当然不愿意走,两人推推搡搡,毛铁匠脾气上来,恶狠狠地揪住扈二娘的领口:“我看你是太久没被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瞭,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这个傢裡谁说瞭算!”
刺啦一声,扈二娘的衣襟被撕开瞭,毛铁匠欲行不轨之事,扈二娘奋力挣扎,狠狠咬瞭毛铁匠一口。
毛铁匠吃痛松手,猝不及防被用力一推,狠狠跌坐在地。
“哎呦!”
毛铁匠结结实实摔瞭一跤,扈二娘抄起扫帚不停打他:“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毛铁匠一开始还在抱头躲避,后面渐渐躬身不动瞭,哑著嗓子求道:“二娘,我的肚子好痛,快带我看大夫……”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扈二娘抹瞭一把眼泪,把毛铁匠拖向门外,毛铁匠竟然丝毫没有挣扎,隻是喉咙裡溢出喀喀声。
扈二娘这才觉得不对,定睛一看,毛铁匠两眼翻白,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嘴角挂著一串血沫,竟然已经不会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