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67)
莓莓有些不服气:“那他自己说的嘛,说他是他的监护人…… ”
“他是他的监护人、是…… ”霜姐有些语塞, 扶著额长舒一口气, 然后道,“是他自己说的没错…… 但是难道就隻有父与子这一种关系吗?”
莓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下头来扯著地上的草梗, 小声道:“哦,那是叔叔。”
霜姐叹瞭一口气。
这孩子的这种单一的思维模式什麽时候能改一改呢。
“也不一定是叔叔, 说不定是舅舅啊。”
一直被否定让莓莓有些生气瞭, 猛地抬起头,怒视著霜姐, 嚷道:“这可能那说不定的,你不就是想说我是错的嘛!每次都这样, 你把我当大笨蛋!”
莓莓说完,有些沮丧地垂下头:”那好,就当作我是大笨蛋好瞭!“
面对莓莓的控诉,霜姐没有立即回应,隻是听著。
但她的脸色也是不好看的。
拧著一双细长的弯眉,双颊因为肌肉紧绷的原因更加内陷,就好像她的脸皮是贴著两隻底贴著底的深口碟长出来的一样,凹陷得特别冷硬。
“你瞧瞧你说的是什麽话,”霜姐不客气道,“当不当笨蛋是你能决定的?就凭你这些傻话,你就已经是个笨蛋瞭。”
莓莓皱著眉怒著嘴,脸上表情变瞭又变,尽是些怪表情,像是在生气,又好像是在思考霜姐说的话。
最后她的大脑宣佈罢工,她忿忿地扭过脸去,说:“不跟你吵瞭,你歪理多!”
闹别扭瞭。
从两人的反应来看,这样的对话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瞭。
莓莓的脾气也好像不是真的生气,隻是她脑子转不过弯,很多东西不知道怎麽表达,于是隻能有些粗暴地、用类似发脾气的方式表达出来。
从霜姐那个无奈又说不出话的样子来看,这种孩子气的表达方式反而是对付她这种强硬冷静的人的妙招。
“咳咳…… ”
迟欲清瞭清喉咙。
迟欲看瞭半天笑话,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厚道,于是难得表现得像个成熟的大人一回。
“不好意思,都怪我们隻顾自己的瞭,都没及时道谢和做自我介绍,“迟欲说著,捏过谢之殃的袖子,一把把人扯过来,说,“太失礼瞭,真是抱歉。”
“我叫迟欲,他叫谢之殃,他是个学生,我是他父亲委托的监护人。”
霜姐迟疑瞭一瞬间,然后回道:“我叫木如霜,她叫洛伺莓…… ”
互通名姓之后她略作停顿,学著迟欲的样子,隻做瞭十分简单的关系介绍:“她之前是个网络主播,我是她的工会指派的负责人。”
她十分谨慎,甚至是完全仿照迟欲的格式,迟欲隻说瞭谢之殃的职业、她也就隻回答瞭洛伺莓的职业,迟欲隻说瞭自己是谢之殃的监护人,木如霜于是也隻说瞭自己是洛伺莓的负责人,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是占不到便宜的,但是相应地,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占便宜。
迟欲觉得她们是适合做同伴的。
但是在那之前,还是得多瞭解一下前因后果。
木如霜给谢之殃和迟欲弄瞭一些干面包和豆子汤补充体力。
面包和豆子汤的卖相都不好看,甚至是有些恶心的。
给自己吃还好,给别人吃这种东西,木如霜有些不好意思。
但好在两人都没有嫌弃。
迟欲甚至是有些惊喜地接过去然后感谢瞭她的亲切和慷慨。
木如霜低声道:“隻是些没人要的垃圾而已。”
“已经很不错啦!”
迟欲边说边撕开干硬的面包边,沾著灰绿色的豆子汤吃起来。
谢之殃也低声道谢。
因为没有过多的餐具,木如霜隻能把用来熬煮豆子汤的小平底锅直接递给他。
怕木如霜不方便,谢之殃对这份简单的晚餐甚至是举著双手接过来的,莫名有些虔诚的意味。
迟欲一边嚼著干面包一边关注著谢之殃,看他那麽乖的样子,莫名笑瞭一下。
他之前还担心小少爷娇生惯养很不好带呢,但现在看来…… 好像也还好?除瞭表情少瞭点、有事儿喜欢藏心裡之外,谢之殃总体来说还是个很乖的好孩子。
两人低下头来,飞速解决著珍贵的一餐。
莓莓本来是对豆子汤深恶痛绝的,但是因为谢之殃低著头毫无怨言地、甚至是非常快速地解决著这一碗还冒著泡泡的、仿佛女巫魔药一样的东西,竟然也对豆子汤的滋味起瞭兴趣。
她伸长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眼巴巴的样子还真像是犯馋虫的小狐狸。
迟欲注意到瞭,主动把自己装著豆子汤的杯子递过去。
莓莓隻是眨眨眼,看著他,却没有动作。
她小声咀嚼:“可这是你的……
“蘸瞭豆子汤的面包我都是一口吃掉的,没有反複蘸取,”迟欲以为她是介意,看她纠结的样子,解释道,“你就把它当作是一杯公用的豆子汤呗。”
莓莓依然是纠结的表情。
木如森*晚*整*理霜于是说:“人傢都同意瞭,你尝尝,没关系的。”
原来莓莓隻是忌惮木如霜。
得瞭允许,她立马自然地撕瞭一溜迟欲手上的面包——
迟欲也不在意,自己慢悠悠地也撕瞭一溜放到嘴裡慢慢地咀嚼。
这面包本来因为干得像是被牛咀嚼过后又晒干的草垛一样酸涩粗粝、人人敬而远之,但在迟欲手上却突然受瞭欢迎,好像它真是一块充斥著黄油和小麦香气的松软的手撕面包似的。
但是很显然,它该是什麽味儿还是什麽味儿,莓莓满怀期待地用那一小片面包蘸瞭豆子汤,然后敬畏地放进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