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192)
“大概是三个多月前。”
“不,实际上,实际爆发时间是一年前。”
卢渐轻飘飘地给出瞭一个炸弹,炸得谢之殃动弹不得。
这一点也得到瞭木如霜的佐证:“在我们的城市,确实在一年前就陆陆续续开始有病例出现。”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谢之殃,解释道:“我们以为你们和我们一样是从别的地方途经过A市的,没想到你们就是从A市出来的。”
卢渐道:
“那个所谓的零号患者,啊,不过是第一个被爆出来的感染者罢瞭,实际上,连他的出现都是刻意为之,因为那时候雪人病毒已经控制不住瞭,死一两个热你可以说是严重的流感,但是几十个人呢?几百个人呢?”
这个时候,辫子女孩已经擦干净瞭卢渐的其中一隻手,开始擦他的另一隻手,
卢渐停顿瞭一下,吹瞭吹自己刚被擦干净的那隻手上的指甲,然后舒展五指,欣赏瞭一会儿,似乎很是满意,才又继续道:“…… 而那死去的几百个人中又恰好有几个複活,成为瞭怪物,那时候又该怎麽办呢?而在没有出现症状、没有被送进医院的健康人裡又不断出现食人的罪犯,又该怎麽办呢?”
谢之殃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是卢渐知道,他在听,他在很认真地听。
卢渐露出一个残忍的、参杂著嘲意味的微笑。
“简单粗暴地一刀切就好瞭。把所有可能感染雪人病毒的人都关在城裡,用电网铁门把他们与死亡和怪物一起关在城裡。有钱有势的人可以像是耗子一样用金钱或者权利在这道铜墙铁网上凿洞出逃,但是更多人隻是被’奢侈’地抛弃,和这座城市一样被抛弃啦!”
谢之殃偏瞭一下头,似乎想说什麽,卢渐看著他,静待他的发言,没想到他隻是轻声问:“为什麽说是’奢侈’地抛弃?”
惩罚关卡:甜蜜傢园(44)
“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感染雪人病毒的人裡除瞭尸体和吃人的怪物, 还存在一种美妙的新人类。”
卢渐的瞳孔渐渐从竖变得圆润,然后又忽然变成竖线,他张开嘴说话的时候,那浓密的胡须之下、嘴裡已经能隐约窥见尖锐的、不属于人类的牙齿。
卢渐似乎是笑瞭一下, 但是那张开始逐渐向兽类靠拢的脸已经很难辨别出人类的表情瞭。
而谢之殃实际上并不知道猫是如何笑的。
或者说, 他并不知道猫是如何表达喜悦的。
“体能提升后远超普通人类且拥有想象之外的特殊能力的、有能力却又没有食人欲望仍保留理性和智慧的、能在这个崩坏社会占据主导地位的所谓新人类, 就在死人和怪物中间诞生啦!”
而最有可能産生新人类的人群、也就是疑似感染者却已经被隔离在遍佈红雪人和堕雪人的弃城裡。
“别的城市的执政者恨不得多带感染者出来,想用数量取胜去赌新人类的诞生,毕竟多一个新人类多一份战斗力, 但是A市的大聪明却把这麽珍贵的资源丢掉啦, 所以说奢侈啊~”
“很蠢吧?”
“唔, 好像是吧?”迟欲不知道什麽时候拉著莓莓坐在瞭谢之殃身边。
本就不大的沙发,被他这麽一挤更显得狭窄。
但是莓莓本来需要的位置就不大, 而谢之殃显然也不在意。
因此三个人就这样紧凑地挨在一起。
迟欲被两个人夹在中间, 两条胳膊很滑稽地并在胸前。
他还露出一个滑稽的笑来,并且用因为被左右夹击而喘不过气变得尖细的声线道:“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 最后的“希望”被关在盒子裡瞭, 嘿嘿。”
卢渐蹙眉看著傻笑的迟欲,问:“他是不是脑子坏的?”
A市的幸存者不多,出来后也因为与现实脱节而存活率不高, 那麽在其中遇到撞坏脑袋的傻子的概率应该是蛮高的。
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把地板清理干净还洗瞭碗的老板走过来,不好意思地解释:“刚刚你们在说话的时候, 他觉得无聊, 我就给瞭他一杯你从基地带过来的果酒喝著玩儿。”
那是人工酿造的果酒,窖藏时间很短, 按理来说度数很低,和饮料没什麽两样, 老板以为迟欲喝瞭没事。
迟欲看上去也确实是没事的,但是没想到他早就醉瞭,隻是不上脸、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真亏你能带著这样的人走到这儿来。”
“不是我带著他走到这裡,”谢之殃有些疲惫地按瞭按眼眶,低声道,“是他带著我、他带著我走到这裡。”
是迟欲带著他才对。
卢渐嗤瞭一声,道:“谁带谁都一样,反正到瞭这种时候,隻要不是新人类,最后都得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谢之殃看瞭他一眼,卢渐眯起眼,凑过来,说:”你是新人类。“
“这麽肯定?”
“动物的直觉是很准确的,我感觉得出来。”
沙发后站著的木如霜想说些什麽,还没张嘴,就看到卢渐仰起脸,那蓬松的胡子下传来他不怀好意的声音:“哦,你不是,你是幸运的普通人类。”
木如霜沉默瞭一秒钟,然后坦然地回答:“是的,我是普通人类。”
卢渐很是得意,还想说什麽,被谢之殃打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上桌是想干什麽?”
他身侧,迟欲探出半边头来。
迟欲脸颊轻柔地挨著谢之殃的肩膀,动作有些笨拙,却竭力控制著不去弄疼对方,因此看上去有些别扭。
迟欲努力保持清醒,眯著眼,有些结巴地追问:“你、你不是想消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