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269)
迟欲倚著车门, 直勾勾盯著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不知道在想什麽,好半天,才开口道:“那些携带抗体的特殊人类会被用来做什麽?”
入药?解剖?研究?
“不做什麽, ”葵耸耸肩,然后低头捏瞭捏有些发麻的小腿肌肉, 道, “如果非要说目的或用途的话……”
“大概是留存希望吧。”
留存人类永不灭绝的希望。
迟欲没有说什麽,隻是点瞭点头, 示意听懂瞭,然后靠著车窗闭上眼假寐。
在一路的颠簸中竟然就这样睡著瞭。
接下来的一切都比迟欲想象中来得要轻松——
他们平安无事来到瞭悬停点, 停车的时候,油表刚刚亮起红灯。
悬停点的地上装置内的工作人员在惊讶中礼貌且专业地接待瞭他们。
金让的身体已经出现瞭一定程度的腐败,但是对方仍森*晚*整*理然表示不成问题。
而谢之殃也真的奇迹般地在该悬停点联系上瞭自己的导师。
直到登上所谓主基地为止,迟欲都觉得一切顺利得梦幻过头。
但是在谢之殃完全走进大门,而他身后的感应门自动关闭的瞬间,迟欲脑子裡那个一直以来如同风中细语一样、轻飘却又不断重複著的“安全护送谢之殃抵达甜蜜傢园”的声音也像是按下暂停键戛然而止。
主线任务完成。
迟欲停下脚步,怔怔地盯著谢之殃。
谢之殃被他盯得发毛,皱眉,问:“做什麽?”
银白色走廊裡冷色调的灯光为迟欲的脸覆上一层阴鬱的底色,看上去莫名有些诡异。
但是迟欲很快恢複如常,迈开脚步,甚至走到瞭谢之殃前头。
“没什麽。”
他语气平静。
引路的工作人员带他们去登记签到。
输入谢之殃姓名的一瞬间,后面自动跳出瞭傢庭关系网络。
迟欲看著自己的图像头顶那一行小字,略有些尴尬,捂嘴咳嗽瞭一声。
谢之殃却径直掠过“父亲配偶”那几个小字,把视线锁定在瞭那个绿色的头像框上。
迟欲这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头像框的颜色略有不同,有的是绿色的,有的是灰色的,还有一些……是蓝色的。
自己和谢之殃的头像框是绿色的,一些他不认识的谢之殃的亲属和朋友是灰色的,而谢总是蓝色的。
“这是什麽意思?”
迟欲小声嘀咕,却没人搭理他。
谢之殃也没有追究,隻是弯腰和伏案记录的工作人员低声交谈瞭几句什麽,然后领过对方给的房卡,叫迟欲一起离开。
“你刚和他们说瞭什麽?”迟欲有些好奇,看瞭一眼谢之殃手上的房卡,又觉得幸运,道,“你导师这麽厉害?感觉我们待遇不错啊。”
“和他有一点关系,但是关系不大。”
“什麽意思?”
迟欲追上去,两人在一间房门停下脚步。
谢之殃低头确认瞭房间号,然后刷卡开门。
谢之殃率先进去,然后招呼迟欲进门。
迟欲前脚刚迈过门槛,身后的门就滴答一声自动感应著关闭上。
幸好迟欲反应快,不然腿都要被夹。
“我们待遇还算可以是因为我告诉他们我们两个都是携带抗体的特殊人类。”
谢之殃随手把房卡放在床头,然后一屁股坐在瞭床上。
主基地虽然庞大,但是空间也不是无限的,这个房间虽然不算狭窄,但也就是个一览无馀的一居室,房内的格局基本上就是房门口的洗手池和厨房,然后一眼望到头的客厅以及房间尽头的卧室。
说是卧室,不过就是在靠窗的位置放瞭一架双人床。
墙边做瞭一个凸起,用作置物,也顺便担当一个隔断,为“卧室”保留一些隐私,不至于站在门口就能将屋内一切“尽收眼底”。
双人床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客厅的沙发,因为客厅也不过是在房间正中的位置放有一个狭窄的单人沙发和一隻落地台灯,然后正对著一台电视机。
也不知道都这种时候瞭,电视机还有什麽必要——毕竟信号先不说,连那些出演节目和剧集的人都没瞭,还要电视有什麽用呢?
也许是用来看一些影碟的吧,毕竟人总需要一些娱乐手段。
迟欲收回落在电视机上的视线,然后跟著谢之殃一起坐在床沿上。
别说,这床垫还挺软。
迟欲按瞭按,然后身体有点回忆起瞭谢总傢裡那床巨软巨弹的豪华大床垫。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迟欲还在感叹呢,突然一直低著头的谢之殃叹瞭口气。
然后迟欲就感觉到自己肩膀上多瞭一个重量——他浑身一僵,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瞭。
谢之殃会靠在他肩膀上?
迟欲被吓得不轻,反应瞭一会儿才想起来有什麽不对劲。
他是二次感染后获得抗体的特殊人类不假,但是谢之殃怎麽也是携带抗体的特殊人类啊?
他的能力难道不是第一次感染后获得的吗?
如果说他也是特殊人类,那岂不是说明他第一次感染之后、病毒的生长方向并不乐观,在此期间他得到瞭第二支雪人病毒病原体的注射、被二次感染,才扭转瞭病毒的消极生长方向、安全存货并且得到瞭能力?
可是谢之殃不是被困在学校裡吗?
被感染一次还能解释是在入校前就被“投放”瞭雪人病毒——大部分人的第一次感染都是这样不明不白的,
但是他是怎麽被感染第二次的?
他从哪裡搞来的雪人病毒病原体用来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