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18)
他扯开一边嘴角,从指缝中露出那隻没有被镜片覆盖的眼睛,几乎全是眼白的眼睛球上瞳孔暗淡无光地凝视著迟欲。
他的语气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样暗含危险的讯号:“你是怎麽看出我是一个眼不盲心盲的懦弱富二代的?”
迟欲:“……”
葵不解:“对啊,你怎麽看出来的?”
迟欲:“……”
他什麽没看出来啊!他隻是在胡说八道拖延时间而已,谁知道这人都从他的鬼话裡脑补出瞭什麽东西啊——
而终于,他拖延时间想要等到的人翩然而至。
“你上线很久却没有接受我的好友邀请,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候,一个如清风般让人心旷神怡的声音终于伴随著它那同样让人如沐春风一样的主人一起出现在瞭游戏中,些薑从白色雾气中稳步而来,径直走向迟欲,像是没看到别人一样,微微侧身,道,“我就想说,你是不是遇到麻烦瞭。”
他额前的黑发随著低头的动作微微下垂,却依旧给人一种阳光洒落的既视感。
迟欲松瞭一口气。
“你终于来瞭。”
他伸出手,抓住些薑的手臂从地上爬起来。
些薑微笑著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既然你是我姐找的雇佣兵,而且已经付瞭钱,”迟欲语气轻松道,“那麽我肯定得给你找点事儿干对不对?”
迟念的钱也是钱,总不能让钱打水漂。
迟欲微微歪头,越过些薑的肩膀,看向那个自从些薑出现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眼镜男。
对方面色阴沉地盯著他。
迟欲甚至有闲心冲对方眨瞭眨眼睛,做瞭个wink。
“现在你的工作来瞭。”
他看著眼镜男,话却是对些薑说的。
些薑静静地站在原地,背对著眼镜男,目光柔和地洒落在迟欲有些起皱瞭的衣领上。
目光柔和,但是气场却像是一柄无形的剑劈开裂帛,突然地锋利起来,发出瞭冷射的寒光。
隻要一声令下——
“保护我吧,”迟欲背著手,雀跃地退后几步,在安全距离站定,然后半开玩笑道,“我的骑士大人。”
“遵命,”些薑微笑著垂头,右手抬到胸前,配合迟欲的玩笑话做瞭个简单的挽手礼,这个角度没有人看到他的嘴唇似乎轻轻开合碰撞,发出瞭同情的一声叹息,“我可怜的落瞭难的王子殿下。”
游戏前准备
时间倒回到进入游戏前。
“我叫些薑, ”像是流动的黄金一样灿烂的金发,“受迟念所托,”声线凌冽如同清晨穿透雾气的一枚霜刃,“来保护迟欲。”
如同水墨画一样素雅清透、却朦胧写意, 让人看不清忘不掉的一张脸。
“或许你们更熟悉我的游戏ID, ”些薑露出一个不带半点讥讽或虚僞的、隻是轻松随意的笑容, 仿若日光倾城,“在游戏裡,我叫谢之殃。”
桌子下, 葵又掐瞭迟欲的胳膊一下。
他得意洋洋。
“看, 我说吧。”
谢之殃就是和迟欲有一腿, 他一定是他的男朋友。
迟欲这时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人的著装。
椅子脚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迟欲推开椅子站起来,绕到桌子另一侧, 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
些奖也不在意, 侧过身子,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的视线如同激光镭射一样一寸寸在他皮肤上滑过。
和那头灿烂如金色阳光一样的发色不同, 些薑几乎是穿瞭一身的黑色。
隻露出领口、包裹颈部的贴身内搭, 黑色的类似赛车服一样的短款上衣,紧缚出腰身的是一卷看上去就非常厚重的粗牛皮腰带,腰带朝外的一面没有打磨, 粗糙地翻著绒粒,宽大的金属扣却是光滑到放出冷冷寒光的。
束脚款式的工装裤, 大腿位置的佈料因为坐下的动作而绷紧, 凸显出有力的肌肉线条——
金让不太好意思,趴在桌子上, 低声提醒迟欲:“你是不是看那裡看太久瞭?”
迟欲回过神,从对方脚上蹬著的一双黑色绑带训练靴上移开。
就算外面阳光晴朗, 那双鞋的鞋面也有点干净过头瞭吧?简直就好像是从商店橱窗裡现拿出来穿上的一样,连绑带最高处系的那个结都是圆圈饱满、方向居中,两侧垂带平行的。
完美过瞭头。
说到完美,在游戏裡见到的那个传教士——他说的先知是什麽意思呢?是指谢之殃吗?
迟欲脑子裡刚闪过这个名字,“谢之殃”这个名字的主人就微微一笑,开口解围道:“他是在看我的靴子对不对?”
还在担心好友弟弟其实是个色胚的金让半信半疑:“真的吗?”
迟欲:“……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在看哪裡啊?”
些薑的实现落到自己的脚上,语气稀松平常道:“是不是有些太显眼瞭?这是一双新靴子,还没怎麽穿过,我也不清楚它适不适合我,但是据说穿著它爬山什麽的很合适呢,抓地力很好之类的。”
这样的还,靴子干净瞭点也不是什麽问题。
“所以你是保镖吗?”
迟念找来的?
些薑回答:“保镖这个词好像不足以概括我能为你做的。”
“除瞭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之外,你还能为我做什麽?”
迟欲有些狐疑地发问。
他本来想问自己有什麽好保护的——但是既然是迟念找来的人 ,那麽一定就是为瞭对付鹿望东吧?
鹿望东可是一直不放过他。
而且现在迟念把这个保险箱交给瞭他处置……
也许这个保险箱裡有什麽关于游戏或者公司的机密,隻要拿到手就可以奖在迟念消失后、越俎代庖掌管公司大权的鹿望东给搞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