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68)
迟欲就像是被开水烫瞭舌头,一通输出,口腔肌肉翻飞速度惊人,其语速之快之流畅让人恨不得把他送到非洲学说唱。
也难为些薑还能听清楚这完全没有停顿的一段叽裡呱啦。
“投诉?”些薑勾瞭一下嘴角,“你跟谁投诉?嗯?想告到哪裡去?”
这个凉薄的语气,嘲弄的表情,没有温度的眼神……
迟欲终于意识到哪裡不对劲瞭。
“谢之殃……你是谢之殃不是些薑!”
“……”些薑冷冷地看著一脸惊诧的迟欲,伸手拨乱他本就不乱的头发,然后恶作剧一样双手揉乱迟欲的头发,再猛然发力,动作强硬地按著迟欲的脑袋把他压在床上。
面朝下。
对方的膝盖狠狠跪在迟欲腰窝,用自身重量抑止瞭他的反抗。
脸埋在被子裡快要窒息的迟欲:“……”
确定瞭,这就是谢之殃。
谢之殃的手滑到迟欲的脖子上,迟欲终于可以把脸抬起来呼吸新鲜空气——却在同一时间又被掐住瞭脖子。
然后膝盖骨碾过后脊,谢之殃俯身靠近,嘴唇贴近迟欲耳后,湿热的吐息激起耳后皮肤一片酥麻。
“很喜欢他是不是?嗯,这个完美的些薑……你一看到就很心动是不是?”
迟欲喉咙裡溢出一声不成字的音节。
但是谢之殃本来也不想要他的回答,因此并不理会,隻是抬手,让迟欲上身像是鱼一样地打挺抬胸,像是一张反曲的弯弓。
谢之殃的下巴碰到迟欲的后脑勺。他低头。
有湿热柔软的触感传来,迟欲大脑缺氧,分不太清楚那是嘴唇或者是口鼻,但总之不是在亲吻他的头发就是在吻他头发的味道。
虽然刚洗过头洗过澡,但是迟欲还是忍不住要从牙缝裡挤出一句:“谢、谢之殃你小子真变态啊……”
迟欲双手撑著床,猛然发力掀开身后的人,然后屈臂用手肘后击谢之殃的侧腹,隻听到闷哼一声,然后是咚一声□□倒地的声音。
迟欲顶著一张憋红流汗的脸,咳嗽著,膝行至床另一侧,居高临下审视著摔倒在地的谢之殃。
谢之殃仰面朝天躺在床与有窗户的墙那一侧的夹缝裡,漠然地望著迟欲。
迟欲在床沿坐下来。
喉咙还是很痛,即便重新恢複瞭呼吸,每一口空气灌进去还是会引起针扎一样的刺痛。
他摸瞭摸脖子上的抓痕。
然后用脚尖踢瞭一下谢之殃的腿,语气有些无奈:“受伤瞭干嘛不承认啊?”
白色的毛衣上,被迟欲肘击的侧腹已经渗出瞭红色的血。
那当然不是迟欲能造成的伤口。
唯一的解释就是谢之殃早在到来之前就已经带著伤,隻不过他把这个伤口藏在瞭柔软的毛衣下面。
谢之殃没有太多的表情,隻是瞥瞭迟欲一眼,然后依然挺尸一样躺在地上。
和刚刚那副癫狂的样子又判若两人瞭。
他妈的,典型的谢之殃。
“神经,”迟欲忍不住骂他,脚尖踩住谢之殃裙子下的一侧大腿,道,“穿这麽可爱就是来暗杀我的?”
“谁想杀你?”谢之殃总算是舍得开一下尊口,“我要杀你你活得到现在?”
迟欲也懒得和他吵架,等心率平複,他恢複瞭些精神。
迟欲垂眸,看向谢之殃,问:“些薑呢?”
谢之殃转瞭下眼珠子,和迟欲对上视线,然后又移开瞭眼。
“问你话呢!”
迟欲加重瞭语气。
谢之殃看瞭眼迟欲踩住自己裙子的脚——
“你把我裙子弄皱瞭。”
他慢吞吞地说。
迟欲皱眉:“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些薑呢?”
“什麽些薑不些薑的?”谢之殃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隻有我,隻有我一个,懂吗?我就是些薑。”
“你放屁……”
迟欲刚要反驳,话没说完,就感觉脚踝一紧——
谢之殃翻身捉住他的脚腕,吓得迟欲一个后仰,想要收回腿,却慢瞭一步,被人死死捉住脚踝。
那隻手的温度很高,暖热的,隐约有往小腿爬升的趋势。
谢之殃仰起脸,又是温和的、亲切的神情,让人想起夏日海边、被日照晒得发暖的白沙和碧蓝的波浪。
浪潮轻推,雪白的沫覆上金沙,留下湿润的痕迹。
些薑仰著脸、由下至上看人时候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澄澈的,温暖的,如浪潮拍打石壁,再坚厉的岩石也会在被这温柔的浪潮轻吻后、在身躯残留湿润的痕迹。
些薑抬眼,睫毛翩跹,如幽泉墨蝶振翅。
那双明亮的、像是阳光一样能将人融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著他。
“你喜欢玩这样角色扮演的游戏吗?”
是些薑招牌的、带著一丝戏谑打趣却又不会让人觉得难堪的语气。
“那麽……”些薑压低瞭声线,用有些可怜的声音道,“嫂子,我哥不在瞭,就让我陪你睡吧。”
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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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寡村规则怪谈(13):客房服务
迟欲:“……我记得这游戏是不是有保护隐私的设置来著?不可观测区域之类的?”
些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迟欲暗道不妙。
果然, 些薑的下一句话验证瞭他的猜想。
“……你手边不就有一个隐私保护场所吗?”
迟欲觉得自己没有特别听懂。
些薑趴在床边,抬手拍瞭拍被子。
“钻进去观衆就看不到也听不到哦。”
迟欲突然好讨厌这个游戏在这方面的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