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89)
迟欲忍不住看瞭一眼谢之殃。
他这算是一种“回来”吗?
谢之殃确实回到瞭自己身边……但其实迟欲根本不清楚,谢之殃是否离开过。
因为他根本不能确定,谢之殃是否是自己死去的丈夫。
早知道就多调查一些关于亡夫的事情瞭……
迟欲忍不住说出瞭声:“怎麽我现在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瞭呢?”
他本意是疑惑为什麽剧情裡基本上没有对于“亡夫”形象的描绘,自己连一张遗照都没有看到,但是这话落在别人耳朵裡却有瞭别的解读。
娜娜稳稳把在方向盘上的手微不可见地颤抖瞭一瞬,然后很快恢複正常。
但是迟欲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多。
按照剧情给的设定来看,迟欲学历不错,人也周正,傢境殷实,还是独生子,年纪轻轻就步入婚姻殿堂,想必是和丈夫感情很深的。
那麽在丈夫横遭意外去世之后,他不愿意在傢裡留下相关的回忆以免触景生情也是正常的。
当初谢芳梅、哦不,是谢方美之所以能成功把“他”劝去“贞寡村”不就有这个因素在吗?
是“迟欲”自己选择忘记那个人的。
隻是没想到忘得这麽干净,一点儿线索没给迟欲留下。
“还真挺狠心的……”
迟欲自言自语嘟囔道。
声音很小,但是基本上隻有他自己听得到。
车驶出山谷,被山峰遮挡住的日光于是终于得以落到车上,从挡风玻璃落入的明亮的光线照亮瞭娜娜的脸。
阳光下,娜娜的眼球微微颤抖,红血丝清晰可见。
似乎是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而感到疲惫不堪。
也或者是出于别的原因。
为瞭避免夜长梦多,娜娜可以说是一刻都没有减速过,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瞭小镇的影子。
随著距离越来越近,小镇上那些房屋像是俄罗斯方块一样整齐地出现在视线裡,越来越清晰。
几个穿著制服的人站在小镇入口处,神情轻松,正在聊天。
其中一个人倚著身子靠在一个界碑上,埋怨著此地阴湿的气候害他风湿病翻瞭。
娜娜将车停在入口处,然后摇下车窗。
那几个人显然是认识她的,笑著和娜娜打招呼:
“哦,娜娜,你这回可是立大功瞭!”
“这叫什麽?情场失意、钱场得意?”
“啊你说什麽呢,我们娜娜可不是为瞭钱……不过这次之后,你的前途确实是一片大好啊。”
娜娜疲惫地一笑,下瞭车。
落日馀晖照亮她的面孔,她转身关上车门,一瞬间,明暗变换,她的脸落在阴影裡,表情有些许地不自然。
娜娜双手按著车窗,用上半身的重量来关闭车门——
这让她的上半身前倾,脸上的表情显露无疑。
按理来说,她不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毕竟,他们已经逃离瞭诡异的“贞寡村”,到瞭安全的镇上。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该结束瞭。
砰的一声,娜娜关上车门,转过身去和同事们交谈。
其中一个个子高大的同事似乎是询问瞭一下车裡的人为什麽没有下车。
娜娜耸瞭耸肩,用玩笑的语气道:“普通民衆是很脆弱的。”
言外之意他们需要在车裡缓一缓,才能平複心情下车。
对方接受瞭这个理由。
点点头,没有再说什麽。
娜娜又和他们沟通瞭一些细节,其中一个人拿著本子在记录著娜娜说的话——
远远地,大妹似乎看到瞭一个戴著眼镜的男人正急匆匆朝著他们停车的方向赶来。
“娜娜,你的受害者们还没有平複好心情吗?我们需要记录他们的身份。”
“哦,是啊,应该已经差不多瞭吧?但是你知道的,普通人面对我们,就是会有一些无措,嗨,这种事儿多常见,你没忘记我们总是因为看著太凶被人投诉吗?”
“是的,总是有这种人,我们保护他们,他们却害怕我们,真是疯瞭!”
对方黑色的瞳孔左右移动,最后透过车窗,直直地落在迟欲的脸上。
他一字一顿说,“……没有我们,他们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呢!”
娜娜表情完美,用认同的、且带有嘲讽的语气道:“是啊,谁说不是呢?我们可真可怜,不是吗!”
说著,转过身来,弯下腰打开后车门,做出一副要把车裡的人叫出来的姿势,但是实际上,手隻是按在拉手上——
“怎麽瞭,门打不开吗……”
同事走过来,话音未落,娜娜猛地拉开门,用车门痛击同事面部。
同事反应不及,挨瞭这当头一击,捂著鼻子后退两步、
“走!”
娜娜顺势钻进车裡,而大妹则早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就灵活地爬到瞭驾驶位置。
重新啓动车辆大概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但是同事们已经围拢上来。
他们沉著脸,飞速地向这辆越野车靠拢——却没能拦住大妹的一脚油门。
伴随著引擎的鸣叫,越野车飞驰而过。
隻留下一个尾影。
在夜色中,像是一点火光,孤独而偏执地继续向著路的前方奔驰。
“他们一直在拖延时间,拒绝我直接向上级彙报,”娜娜于是终于有瞭解释的机会,冷静道,“这不太合理。”
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道:“……其实这个地方一直以来有很多诡异的地方,但是我们却一直没有机会深入调查,那时候我就该想到的,是因为在我们内部,有人对它提供瞭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