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90)
所以现在接应的同事也不再值得信任。
他们要直接回到城市,去更高级别的、可以管这件事的地方。
在那之前,这条路上所遭遇的一切,仍然是不安全的。
“你已经开瞭很久的车瞭,”大妹说,“我们轮换著开吧,不然你会累倒的。”
“你累瞭可以告诉我,我继续和你轮混。”
谢之殃主动说。
大妹也没有客气,点瞭点头。
迟欲:“那个,我……”
大妹有些惊讶,从后视镜裡看瞭他一眼:“你还会开车?”
“……不会。”
但是为什麽问都不问就默认他不会开车瞭啊
迟欲:“我是想说,这窗外的景色是不是有些问题?”
衆人一愣。
因为天色渐晚,窗外的景色融入朦胧夜色,也看不清楚,因此也没有人特别注意,但是被迟欲这麽一提醒,才惊觉端倪。
窗外的植被本来越远离山谷越稀疏的,但是现在却越来越茂盛,而且本来已经逃离瞭的山谷的形状却越来越明晰……
就好像,他们又绕瞭一个圈,回到瞭“贞寡村”附近似的。
“怎麽回事!?”
大妹惊呼。
“会不会是界碑?”迟欲想起那个镇子口的界碑,灰色,丝毫不显眼,和当初在站台见过的那个界碑一样。
当时,圆脸的乘务员说跨过界碑才算真正离开站台。
那麽现在,他们是不是要跨过界碑,才算真正离开“贞寡村”这个终点站?
“所以他们才会堵在镇子口?”
娜娜也想明白瞭,喃喃自语道,“我们有机会逃走并不是因为他们粗心大意,而是,他们故意放我们走的!”
因为那些人的用意并不是要留下他们,而是要驱赶他们——在出口的地方驱赶他们,让他们逃不出“贞寡村”!
“掉头。”
娜娜有些焦虑地咬著手指,却果断地下瞭命令。
大妹犹豫瞭一下,还是调转方向。
几个人忧心忡忡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那些枝条奇型怪异的树木在白天看著还青翠优雅,在夜色中却像是戴上嘲讽面具的鬼魅,无声地窃笑著,在黑色中摇曳著树叶,发出哭泣一样的响声。
很快,那个镇子口又出现在眼前。
那几个同事仍然无所事事地守在唯一的入口处,聊著天,说著笑,似乎就是普通的执勤。
但是随著引擎驰骋声愈发靠近,他们渐渐收敛瞭轻松的神色,齐刷刷地转过头,将视线投射在那亮著车灯、直冲过来的越野车上。
他们神情冷漠,都抽出瞭配枪。
然后举起手,直接对著轮胎开枪——
在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车胎爆炸打滑、在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的同时,有一个突兀的射击声响起。
有条不紊地、优雅地,一枪一个,解决瞭车外的所有人。
越野车也撞到路边的防护栏上,安静瞭下来。
车内的几个人连扶带搀地、颇有些狼狈地从冒烟的越野车裡跑出来。
满地尸首中站立著一个相貌平凡、身材壮实的青年男性,他的皮肤白皙,脸颊微圆,还戴著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十足的文职工作人员,却枪法精准。
他收起自己的枪,对著已经呆滞在原地的娜娜笑瞭笑。
然后又面露担忧,问:“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又忘记吃维生素瞭?”
娜娜说不出话来。
对方一步一步朝著娜娜走过来。
用有些埋怨的语气:“我明明都给你贴好瞭时间表,什麽时候该吃什麽……你怎麽总是那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很快,他离娜娜隻有大概一两米的距离瞭。
但是他没有再往前的机会,因为娜娜举起瞭手上的枪,朝著他瞄准。
连娜娜自己都没有想到,对著这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自己的手竟然一点都不会发抖。
“别动。”
她的声音干哑。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她有义务保护身后的这些无辜的受害者。
迟欲刚刚被车门压瞭腿,走路有些不利索,被谢之殃扶起来后,隻能一蹦一跳地后退。
看著眼前这人和娜娜亲昵的样子,又联想到顺子死之前说的话。
迟欲
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娜娜:“他该不会是……”
娜娜还没有回答,大妹就突然从那张和卡通画相差深远的脸上认出瞭那副眼镜。
那个工具箱上的时刻表,提醒娜娜注意三餐和维生素摄入,最后的简笔画,那个脸上写著甜言蜜语的捧著爱心的小人——
“你是她那个死去的丈夫!”
“死去”。
大妹无心的用词让娜娜难受得想要呕吐。
但即使如此,她握著枪的手仍然没有一点松懈或者颤抖。
但是如果有人此时绕到她的正面,就能看到她满脸的冷汗、干燥的嘴唇、突出的眼球和额角的青筋,以及……逐渐崩坏的神情。
娜娜已经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
“你、你为什麽、不、不可能……”
她语无伦次。
“你想问我为什麽在这裡吗?”对方回答,“我没有死,隻是离开瞭你一段时间,哎,都怪我要和你吵架,还在你工作压力那麽大的时候……你的同事们都嫉妒你的能力,你为此忙得焦头烂额,我却还惹你生气,害你在压力巨大的情况下精神错乱,産生瞭幻觉……”
他露出瞭内疚的表情,自嘲地说:“让我深爱的人如此痛苦,我确实该死。”
娜娜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反驳:“不、不要说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