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397)
迟念为什麽觉得他隻要拿到保险箱就一定能解开密码?
“我姐肯定知道这个东西的密码吧?”
迟欲向鹿望东确认。
“当然。”
鹿望东给出瞭肯定的答複。
想想也是。
“除瞭她之外,隻有我能打开?”
“……那倒也不一定,”鹿望东说瞭句废话,“隻要知道密码,谁都有可能打开这个保险箱。”
迟欲:“……哇塞,好具体的指示,感觉再差十万八千裡就能让我知道密码是什麽瞭呢。”
“你当然知道,”鹿望东这会倒是语气肯定,“谁都有可能知道密码,但它一定是最先被您掌握的。”
那麽这个意思就是在破解密码这件事上,迟欲拥有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优势?
那麽有什麽东西是隻有迟念和迟欲才知道的、或者说最容易获取的呢……
这二十位密码和他们的童年有关?
某个特殊的时间点?一些特别意义的数字组成的语句?
迟欲抚摸著密码箱的边缘。
“等等,”迟欲抬起头,问,“你刚刚说什麽?再说一遍。”
鹿望东微微一笑——这个人有点太爱笑瞭——他重複瞭一边自己刚刚的话,道:“您当然知道,谁都有可能知道密码,但密码一定是最先被您掌握的。”
迟欲也笑瞭:“哦,的确是这样没错。”
他之前猜测密码的方向错瞭。
他以为这个密码和自己于迟念的过去有关,却忽略瞭这是一个谁都可能知道的密码,记忆是隻有经历的人才能共享的东西,虽然也不排除被当事人告知或者通过科学手段例如监控之类的东西回溯喟叹的可能性,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条件:
这个密码一定是最先被迟欲掌握的。
那麽迟欲心裡对于这个“密码”就有瞭一个答案。
什麽东西是隻有他和迟念共享、别人可能知道,却没办法比迟欲更先一步得到?
是他们之间的血缘。
这个保险箱从一开始就不走寻常路地给出瞭惊人的二十个按键——
就已经表明瞭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数字密码锁。
它是要靠血来开的。
“怪不得要让你来协助我……”
迟欲盯著微笑地掏出医用手套和针管的鹿望东,喃喃自语。
原来是这麽个协助法。
迟欲是怕痛的,要他自己戳自己手指尖放血虽然也不是说办不到、但是很难办到就是瞭。
小时候剥蒜给手上划瞭口子迟欲都要哭天喊地,现在要连戳指尖二十下,迟欲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对疼痛的恐惧而晕厥过去。
鹿望东看瞭一眼小脸煞白的迟欲,道:“您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怕痛啊。”
“废话。”
“真是稀奇。”
鹿望东意味不明地说瞭一句,然后就开始拆除针管的包装。
如果隻要一滴血,那麽一根针甚至一根尖锐的牙签就能完成这个任务。
但是如果需要二十个按键都点亮的血液……
迟欲怀疑迟念是故意的。
和紧张得小脸煞白的迟欲相比,鹿望东的状态就放松得多。
“不会太痛的。”
“我信你个鬼。”
“游戏裡会受很多比这个严重的伤吧?”鹿望东似乎是随口提起,“毕竟这款游戏的痛觉内置效果很好呢,基本是完全和现实通感的。
“……游戏是游戏。”
随著针尖刺入皮肤,迟欲声音都有点发抖瞭。说实话,他现在有些怀念游戏裡的日子瞭。
在游戏裡,因为知道伤口会愈合,所以反而没有那麽在意,因此恐惧感也不强烈。
但是现实就没有那样的馀裕瞭。
“你的表情太夸张瞭,这不过是蚂蚁咬一口那种程度的疼痛。”
可能是因为迟欲肌肉太过僵硬,不方便抽血,鹿望东安慰瞭他两句。
隻是效果为负。
“你不如专心抽血,抽快一点我还少痛一会儿。”
迟欲别过脸,不想看到这个画面。
鹿望东却自顾自继续道:“你之所以会觉得疼痛难以忍受,是因为害怕瞭,对于受伤甚至死亡的本能恐惧欺骗瞭你的大脑,放大瞭你的疼痛,这是一种身体警告危险的自救本能,你是可以靠理智抑制它的……”
缓缓拉起推动器,红色的血液渐渐灌满空筒。
噗呲医生,鹿望东干脆利落地直接抽出瞭针筒,甚至没有给迟欲棉花之类的东西。
迟欲一睁眼,被从自己针口涌出来的小血珠给吓愣住瞭。
“哦,忘瞭。”
鹿望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随便扔瞭包棉签给他。
“你你你你没有医德啊!”
迟欲手忙脚乱地拆瞭棉签压住针眼,严厉批评道。
“跟谁投诉?你姐吗?我至少知道给你包棉签,猜猜如果是你姐的话,她会给你什麽?”
鹿望东说。
迟欲想瞭一下,发现还真是。
迟念……大概会给他一个大逼斗让他闭嘴吧。
“而且这个伤口,你不管也会自己愈合的,才多大个眼儿?”
鹿望东又说。
“你根本没必要那麽草木皆兵。”
“你懂什麽,”迟欲一边用棉签按著微微作痛的手臂,一边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人很容易死的。”
人非常脆弱,很容易死掉。
“你害怕死亡吗?”
“……”
“神经,”迟欲低下头嘟囔道,“懒得理你。”
鹿望东也没有说什麽,隻是问瞭迟欲是不是要现在打开保险箱,然后得到瞭肯定的回答之后,将血液注入瞭保险箱上的二十个按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