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424)
迟欲好像在其中抓住瞭关键。
“…… 金让,”迟欲迟疑地开口,“…… 谢之殃到底……为什麽被罚?”
还有个问题被含在迟欲的齿间,犹豫再三,还是出瞭口,“前天夜裡,他人、在哪儿?”
金让从后视镜裡看迟欲,似乎在审查迟欲。
迟欲望回去,直直盯著他的眼睛。
良久,金让像是洩瞭气,叹口气道,“他不是在你那儿吗?”
温暖的干燥的——谢之殃掌心的温度再度落在迟欲的唇上——透过迟欲零碎的记忆。
迟欲莫名慌瞭神。
“停车。我要下车。”
葵有些莫名其妙,奇怪道:“你回去干嘛?诶,你别下车啊,过瞭前面的路口我们掉头开回去就好瞭。”
金让在一个弯道绕瞭一截,在路边漂移著停瞭车。
“现在回去不瞭,基地在做晚操,车子不让进,你隻能自己走回去。”
“知道瞭,你帮我把这个带回去给老板。”
迟欲把账本掏出来扔到后座上,跳下瞭车。
葵在迟欲背后远远地喊,“记得十点钟之前要出来!不然就隻有等明天瞭!”
迟欲跑得急,耳边风声呼啸,葵的话断断续续落到迟欲耳裡,迟欲浑然不在意。
迟欲就是去见见谢之殃,向他道个谢,哪需要待到十点?
再说瞭,他们这些人平时在外面过夜的多瞭去瞭,十点,怕是他们夜生活的开始吧?
有什麽好担心的。
所幸车开出去不远,迟欲很快就跑瞭回去,那门卫还记得迟欲,嘟嘟嚷嚷地给迟欲开门,质疑道:“你不是刚刚才走吗?”
“……有、有事儿忘瞭。”
迟欲气喘吁吁道。
“现在在上晚操,你记得别去靶场啊,从旁绕过去!”
“知道瞭,谢谢。”
迟欲急匆匆地往金让带迟欲去过的医务室跑。
途中不知跑岔瞭哪个回廊,竟然拐到瞭一片绿茵场上。
绿茵场外半面都是裸露的山体岩壁,另外两边是铁丝网,看著就是死路。
迟欲脑子咯噔一声响——身体先意识一步往外跑,却还是晚瞭一步。
“喂!那边的!干什麽的?过来!”
半个小时后,靶场裡。
迟欲甩甩手。
刚刚射击带来的后坐力震得他手腕发麻。
“太久不练习是会这样的。”旁边有人嘲笑著说瞭一句,然后转身,唤来人为他带路。
迟欲转身想走,身后幽幽传来一句:“这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迟欲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瞭靶场。
给迟欲带路的士兵有张孩子气的脸,一路上频频回头看迟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是这裡瞭,谢之殃就在裡面。”
“哦,谢谢。”
迟欲上前,伸手想要开门。
“你到底…… 是谁呢?”
在迟欲推开门的前一秒,那为他带路的年轻人还是忍不住好奇、犹豫著、却还是开瞭口。
迟欲的动作一顿,手落在门把上。
最后语气轻松,道:“如你所见,一个来探望谢之殃的朋友罢瞭。”
嘎达一声,门开瞭。
床是空的,谢之殃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在看一本书,听到声响,他抬起头,撞上瞭迟欲的目光。
他并不意外
就像是雨水落入池中引起的微弱涟漪一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谢之殃脸上浅浅荡漾开来,他的眼睛分外明亮。
“你来瞭。”
“嗯,来看看你。”
迟欲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
他
谢之殃合上书,放到瞭一边。
迟欲问:“身体好些瞭吗?”
谢之殃抬抬手,展示瞭一下他的肱二头肌,道:“没什麽大碍。”
迟欲点点头,然后是沉默。
迟欲突然说:“你今天没穿军装呢。”
迟欲总算见到瞭谢之殃不穿军装的样子——他隻穿瞭一件墨绿色的迷彩背心,下半身是一条卡其色的工装裤,背心下摆扎在工装裤裡、裤角扎在黑色的马丁靴裡。
谢之殃愣瞭一下,“啊……是、是啊…… ”
他低头看瞭看自己的著装,似乎有些尴尬。
“我是穿得太随便瞭。”
说著作势要起身去换一身衣服。
迟欲抓住他的手腕,有些哭笑不得,哄道:“不随便啊,这是在军营裡,你这麽穿不是很正常吗?”
“嗯……”谢之殃抿瞭抿唇,就势在迟欲身边坐下,语气也恢複瞭平时的肆意,“说得也是。”
谢之殃挨著自己太近——因此迟欲几乎是下意识地、下意识地抬手,捏瞭捏就在自己手边的谢之殃的手。
皮肤是软的,骨头是硬的,很烫。
和所有人一样。
但是又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谢之殃略微有些吃惊,但是没有说什麽,隻是转过头来看著迟欲。
等迟欲反应过来自己做瞭什麽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连忙松开被自己捏住的手,解释道,“呃、对、对不起…… 我隻是…… ”
“……”
“……没关系,”谢之殃开玩笑地说,“你要不要摸我的手臂,更好摸一点。”
他真的把肩膀送瞭过来。
迟欲试探著摸瞭一下他的外臂。
比迟欲想象中有力一些。
“硬邦邦的…… ”
迟欲喃喃道。
他有些羡慕,捏瞭捏自己的手臂——也是有一段日子没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生活瞭,怎麽也没有这麽强壮的肌肉呢?
谢之殃也笑瞭,用另一隻手牵著迟欲的手放在肩膀到手臂关节之间的一块肌肉上,说:“这是三角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