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423)
“不用介绍,”金让走过来勾住迟欲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们可熟瞭。”
“那你帮他带下路,我还有个轮班,先走瞭。”
葵嘱托好就离开瞭,临走的时候一直冲迟欲挥手,满脸写著感激。
“嘿,你来这裡干什麽?”金让勾著迟欲往裡走。
“有事儿。”
“什麽事儿?”
“查账。”
“查账?”
“你等一下,”迟欲站住,从包裡掏出账本,翻开折角的几页给他看,“你认识这几个人吗?”
金让随意晃瞭一眼,速度之快让迟欲不由得怀疑他其实不认字。
“认识倒是认识,”金让合上本子,慢吞吞道,“不过你就隻是来查帐的?”
金让盯著迟欲,盯得迟欲发毛。
他大概想听到某个能让他安心的答案——可迟欲不太确定那个回答是什麽。
“嗯…… 谢之殃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平时跟连体婴儿似的。”
迟欲实在想不出,隻好转移话题。
但不知道是不是迟欲的错觉,金让像是松瞭一口气,似乎森*晚*整*理他就是等著迟欲问这句话一样。
“他在那边。”
金让迈开腿拐到一个走廊裡,指瞭指尽头。
“哦,是吗……”
迟欲不知道怎麽开口让他带迟欲去找那几个人收账,隻好先跟著他走。
越往裡走越僻静。
“这儿怎麽看著跟医院似的?”
迟欲甚至闻到瞭淡淡的消毒药水味,这应该是医务室一类的地方。
“因为谢之殃受伤瞭啊。”金让摊摊手,语气裡听不太出来真实情绪,“教官给他加瞭两组的训练量,他也不反抗,做完瞭就起不来瞭,膝盖上全是血。”
说完就看著迟欲,像是出好瞭题等待迟欲作答一样。
看金让的样子,迟欲至少要反问三组以表示对此事的关心才行。
可金让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迟欲实在不知道从哪裡开始问起。
“一组…… 嗯…… 训练量是多少?”
迟欲决定从最简单的开始问。
金让:“不好说,但你要知道,一般我们两天才做一组。”
迟欲:“那为什麽要给他加两组啊?”
“惩罚呗。”
按照一般逻辑迟欲下一步是不是应该问问为什麽被惩罚?
迟欲犹豫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问出口。
会不会过于唐突瞭呢?
毕竟自己和谢之殃也不算多熟。
迟欲还犹豫著呢,突然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一个寸头的男人,看到金让,同他打招呼。
金让同他挥挥手,权当打招呼瞭,突然又一拍脑门,拉住他,却面向著迟欲,说,“你不是要查帐吗?那本子上第一个就是他,孟不凡。”
说著亲昵地锤瞭寸头的胸口一下。
“这是谁啊?你的远房表亲?”寸头看看迟欲又看看金让,“这和你长得也不像啊。”
“说什麽呢,巷子口老板的人。”
“巷子口?哪个巷子口?”
金让暧昧地笑笑,拍他宽厚的肩,语气暧昧:“还能是哪个巷子口?”
“哦哦。”
一提到巷子,那笑便满脸地堆上瞭。
那叫孟不凡的人转过头来细细看迟欲。
“巷子裡的人啊……”
迟欲扯瞭扯嘴角,权当回应。
那个叫孟不凡的寸头不仅自己是钟点房的常客,还往迟欲的账本上多添瞭几个未来可能会变成常客的人名。
迟欲没什麽所谓。
虽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多瞭一笔推销的业务,但若是老板赚钱,他也不会亏,因此也就默认瞭孟不凡往他本子上添人名的行为。
总归不算坏事。
孟不凡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长相凶狠,其实人很热心,喜欢和人称兄道弟,不过一下午,他已经亲热地弟弟长弟弟短地叫迟欲瞭。
他还领迟欲见瞭好几个帐面上没算明白的人,总算是把几个让人头疼的账务问题给处置妥当瞭。
迟欲走出大门的时候,天边已经染上瞭绚丽的晚霞,红中带紫,边缘镶一圈金边,那天际几朵火烧云美得灼眼。
不知怎麽的,迟欲想起瞭谢之殃。
——他也灼眼得很。
手却是温暖的。
等等……自己为什麽知道他的手很暖?
迟欲僵立在原地,就好像是戏剧上演到高潮,突然鼓声咚咚,引人揪心,却又迟迟不揭晓答案。
鼓面跳动,但是鼓面下到底是什麽迟欲却始终不知道。
“嘿!要不要我们送你?”
一辆车开到迟欲身边停下,葵探出头叫迟欲。
金让也在车上,他叼著烟,看著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什麽。
迟欲还犹豫著呢,金让按按喇叭,生硬道,“快上来吧,我们正好要穿巷子。”
葵开瞭门直接把迟欲拽瞭上去。
迟欲局促不安地坐在后座。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迟欲脑海,但迟欲不确定——迟欲抓不住那些失去的关键,也无法串联那些不连贯的碎片。
“…… 你没去看谢之殃啊?”
金让倒是先打破瞭沉默,声音沉闷。
迟欲陷在自己的胡思乱想裡,茫然地望著他,“啊?什麽?”
葵兴冲冲地把头扭过来看迟欲,感兴趣道:“什麽什麽?你和谢之殃也很熟吗?”
“大概吧,可能隻有谢之殃一头热吧!”金让突然插嘴,语气颇有些愤愤不平。
叮——迟欲脑海中的鼓面被尖锐的指针戳破瞭,一些被迟欲忽视的细枝末节像是涨潮时的海水一样汹涌著冲瞭出来,将某些东西带到瞭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