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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427)

作者:四只鳄 阅读记录

迟欲记不得瞭,老板的头上还有老板,老板的旁边还是老板。

巷子裡巷子外,老板都是老板。

决定收摊的那天迟欲买瞭很多香蕉,送给每个来迟欲这儿买糖油糕的主顾,谢谢他们。

最后还剩瞭一兜子,迟欲坐在马路边,等到很晚,等到瞭从巷子裡醉醺醺走出来的金让。

迟欲把那个佈兜交给他,让他代迟欲向谢之殃问好。

金让眯著眼看迟欲,说谢之殃已经走瞭。

金让说,谢之殃可能不回来瞭。

金让说,谢之殃随时会死。

金让说,谢之殃犯瞭一个错。

“什麽错呀。”迟欲问。

金让把佈兜抱在怀裡,喘一口气,道:“他留在这儿的时间,太久瞭。”

金让走瞭。

和谢之殃一样,没有再回来过。

又这样过瞭半个月,迟欲终于准备离开这裡。

小厮把迟欲的行李一并拿进船舱裡去,甲板上隻剩迟欲一个人。

迟欲坐在甲板上,面向码头,看著巷子口的一切越变越小,看著阳光渐渐模糊成耀眼的光斑。

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来陌生又熟悉的咸湿味道。

迟念不知道什麽时候从船舱裡走瞭出来。

她在迟欲的身边坐下,小心地拢起裙边,她把头靠在迟欲的肩膀上,小声问迟欲:“哥,我们要回傢瞭吗?”

迟欲撩开她额前的发,轻轻说:“嗯,回傢。”

“不再回来瞭吗?”

“不再回来。”

迟念闻言猛地瞪大眼睛,有泪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转。

她把脸埋到迟欲的肩上,良久,才开口道,“我会想念的。”

她没有说她想念谁。

“我可能也会。”

迟欲也不知道自己该想念谁。

“哥,这个给你。”她摊开手掌,白皙的掌心上躺著一个小小的项链。

一枚弹壳。

迟欲握住她的手,也挡住瞭她看向弹壳的视线。

“谁给你的?”

“洛伺莓给的,”迟念好像困瞭,有点迷迷糊糊,打瞭个小小的哈切,“…… 洛伺莓说是葵给的,葵说是…… 金让给的……金让说是…… ”

一连串的人名让她有些混乱瞭,她问迟欲,“葵是谁啊?金让又是谁啊?”

迟欲没有直接回答,隻是问:

“你喜欢洛伺莓吗?”

“喜欢,洛伺莓是迟欲的好朋友。”

“葵也喜欢洛伺莓。”

迟念对于男女之情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啊,这样啊。”

“至于金让…… 他是别人的好朋友。”

“别人是谁?”迟念追问。

迟欲想要糊弄过去,但是话到嘴边,却说:

“别人…… 是喜欢哥哥的人。”

这不算撒谎吧?谢之殃可是认真说过这两个字。

迟念点头:“那他是哥哥的好朋友瞭?”

迟欲把弹壳项链抓在左手裡,看著渐远的海岸,说:…… 谈不上吧,我和他不算太熟。”

迟念没有说话,她已经睡过去瞭。

迟念闭著眼睛,抓著迟欲的衣袖,沉沉地睡去瞭。

迟欲也闭上眼睛。

耳边是离别的海风呼啸。

“她没有听见,”迟欲把左手抵在胸口,心想,“那麽我也不算说谎。”

迟欲是被一股呕吐的欲望给惊醒的。

他靠在船舷上,两手无力地搭在船沿,指尖没入冰凉的池水,整个人晕晕乎乎,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一闭眼载到湖裡去。

他干呕瞭两声,什麽都没吐出来,但是整个人都是蔫儿的。

后背倒是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

迟欲开始催眠自己是一块正准备反面烘烤上色的脆皮面包——糟糕,一想到黄油的味道,就又想吐瞭。

小船摇摇晃晃起来。

有人走到他身边坐下。

谢之殃斜倚著船舷,袖子挽起到手肘以上,然后捞起一碰水浇到迟欲脸上,嘲笑道:“怎麽,这回梦到哪裡去瞭?是梦到自己变成鱼瞭,还是梦到沉船瞭?”

迟欲闭著眼,睫毛上垂瞭水珠下来。他抬手,摸瞭把脸,依然是懒洋洋地,开口,语气有些惊奇:“变成鱼?沉船?”

“人鱼国度,或者泰坦尼克号之类的世界是……”

谢之殃从迟欲茫然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剧透瞭那些迟欲还没有经历过的世界。

于是立马改口:“……都是一些和水或者船有关的世界。”

迟欲短促地笑瞭一声,然后说:“有我姐姐。”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在这次的十日谈裡,迟念变成瞭他的妹妹。

“我讨厌坐船。”

迟欲说。

他像是洩恨,狠狠拍瞭一下湖面,动作却过于轻柔,甚至没有带起太多的涟漪。

“你的讨厌就这种程度?”

谢之殃觉得好笑。

迟欲瞥瞭他一眼,不说话。

隻是整个身体像是软骨动物一样往下滑,把下巴靠在船沿,用很别扭的姿势占据瞭船尾大半的地方。

“跟你出来游湖真没意思,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憨,难得天气这麽好。”

谢之殃抱怨道。

“呵,”迟欲侧过脸,因著日头渐高,阳关愈盛,隻睁开一隻眼,还隻睁开一半,有些得意道,“那你可以选择不带我出来。”

谢之殃也有样学样,侧过身,靠在船舷边。

谢之殃的单手探出船外,有一搭没一搭地撩起水花去捉弄迟欲,将迟欲搭在船边的袖子打湿。

谢之殃道:“那你说,不带你,我带谁?”

“带、让你觉得有趣的,有意思的……”

迟欲又耷拉上眼皮,闭著眼,语气懒散悠闲,却隐约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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