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71)
迟欲为自己点个赞。
端妃赐谢之森*晚*整*理殃白虎皮毛一匹,谢之殃兴致缺缺, 收入仓库。
迟欲拿来盖腿烤火,打个盹儿的功夫, 虎皮和自己一起被烧, 书房走水。
衆人包括迟欲在内都被烟熏火燎烧瞭个黑脸,谢之殃看瞭翻个白眼:“白痴。”
谢之殃好感度上升, 心情愉悦,血条平稳。
迟欲洗脸的时候感叹谢之殃真的是个变态。
下臣送谢之殃上等龙井茶一盒, 谢之殃不给面子,连人带茶扔出院子。
迟欲看著散落一地的茶盒,觉得可惜,扫之,煮茶叶蛋。
迟欲用谢之殃熬药的小炉子煮茶叶蛋,小火慢煮,煮瞭一天一夜,第二天谢之殃喝的每一口药都有一股卤蛋味儿。
谢之殃:“混帐东西!”
迟欲被吓一跳,手上还没剥开的茶叶蛋一个没拿稳,滚落地上。
迟欲心痛万分。
谢之殃好感度上升,心情愉悦,血条平稳。
迟欲捧著半拉茶叶蛋,心情複杂。
淦真的遇到变态瞭。
说不清谢之殃到底是个抖S还是抖M,总之,迟欲找到瞭和谢之殃和平相处的方法。
隻有自己不痛快,谢之殃就痛快。
这是一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死变态。
这个方法百试百灵,就是有点后遗症。
比如一顿时间过后,苏公公觉得小迟大人真是备受宠爱,干什麽蠢事都不被罚。
比如迟蔚觉得宝贝弟弟真是被变著花样欺负,谢之殃果然心肠歹毒。
迟欲想说都是表面现象。
谢之殃和他依然是没有什麽感情的、纯粹的、玩傢和NPC的关系。
又是新的一天,迟欲看著自己的任务牌叹气。
支线任务——陪伴你的丈夫谢之殃直到生命尽头,让他平静面对死亡。
主线任务——在谢之殃死亡之前调查出宫中最近的宫女失踪真相并且阻止凶手继续作案。
支线任务先不提。
这个主线任务…… 迟欲每天都想找机会出去当小侦探。
无奈【活死人】身份让他白天头晕眼花想睡觉,晚上是清醒瞭,但是本能控制大脑导致他隻要看到活人就想噶人。
迟欲一整天昏昏沉沉,对外说是受瞭风寒。
也亏得他担任的不是什麽重要职位,给瞭他很多摸鱼的空间。
迟蔚来看他的时候,迟欲肩上盖著一件外衣,正俯趴在案上写大字。
说不上丑,就是和书法不沾边,活像小孩子画圈圈。
但是也算规整。
迟蔚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也算能认。
迟欲没听到他说什麽——他要是知道自己引以为豪的最适配应试教育考试的完美方正字体被迟蔚这样诋毁,高低得跟他辨一辨。
多好看啊,方头方脑的,一看就没什麽个性。
迟欲写完字,抻著墨迹未干的纸抖一抖,吹吹风。
正准备放下,迟蔚看到上面的字,愣瞭一下。
“你怎麽也读这首诗?”
也。
迟欲面上没什麽触动,隻是随口道:“忘瞭在哪儿看到瞭,今天想起来,就随手誊下来瞭。”
迟蔚笑笑:“也是,你是不爱动脑子的。”
说著仔细盯著那首诗——正是那首李商隐的《月夜重寄宋华阳姊妹》。
他面露感慨,不知想到什麽,眉宇间又有一丝哀伤——
迟欲没看出来。
他不太关心NPC的面部表情。
一团数据而已。
他比较关心更直接的文字、或者说语言信息。
“你可冤枉我瞭,我这回可是努力动瞭脑子,”迟欲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撑著脑袋道,“隻是也读不懂。”
迟蔚笑他:“都读不懂还好意思说自己动瞭脑子?”
“就是动瞭,”迟欲一副无赖相,下巴枕著椅背,挤出一点圆润的脸颊肉来,懒道,“可惜,动瞭没用。”
“这诗也没有什麽生涩难懂的地方…… ”
“那你给我讲讲。”
“有什麽好讲的,我讲不出来。”
“瞧瞧,自己也不懂,还笑话我呢。”
“但也是不难的…… ”迟蔚想要在幼弟面前争回些脸面,努力地开动脑子,最后道,“芳儿说过,世上万千诗赋,绕不过一个情做眼。”
“那你说说,这首诗的情是个什麽情。”
“…… 爱情吧。”
“俗。”
“诗人也不能脱俗。”
迟欲瞥瞭迟蔚一眼。
他近日换瞭常服,腰间的配饰也搭配著衣服的色彩而有所改变——但是其中有一样是色彩突兀却仍然没有被换掉的。
一块碧色的玉环。
迟欲眯起眼。
脑海裡猛然浮现出迷蒙月色裡,女孩儿发髻上缀的那一抹松绿。
“你一进屋,腰间的这些环佩就叮当响。”
迟欲突然说。
迟蔚低头看瞭一眼,笑笑:“你在傢裡做少爷的时候,身上的小玩意儿比我还多,怎麽好说我?”
迟欲伸出手,迟蔚就自然地走过去,任由弟弟把玩自己腰间的穗子和玉佩。
迟欲拨开穗子,捉住那隻小小的碧绿的玉环。
迟蔚低著头看他,没说什麽。
迟欲使瞭点儿力气,像是要把那块玉环扯下来。
迟蔚愣瞭一下,后退半步。
他脸色有异,伸出手,把玉环从迟欲手上拽瞭回来。
迟欲也松开手。
好像隻不过是孩子不懂事,觉得好玩。
迟蔚低声说:“你想要,我让傢裡送更好的来。”
迟欲摆摆手:“不要不要,丁零当啷地挂在身上,活像是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