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叛出师门了(60)
总督院隻负责邪修的处置,而九大门派肯定会先以自傢的存亡为主,如果仙人城裡的叛徒联合跑出来报複,什麽邪修都得放到一边去瞭。
这些叛徒,进城躲灾的时候是一两个人,一个一个的积累到现在,出来就是成群结队瞭,绝对不容小觑。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你们原地待命,等自己宗门的信火……越悭之事,燕行门弟子暂为代劳。”
其馀八大门派的弟子松瞭口气,不用夹在两边难做人瞭:“多谢院长。”
仙人城都是蠢蠢欲出跃跃欲试的九大门派叛徒,九大门派得知消息以后肯定会联合起来,到仙人城外盯梢。
也是借著这次机会,九大门派掌门在仙人城外会瞭一次面,如今除瞭燕行门的周戌久,都已经在在路上彙合,往仙人城赶去。
先行一步的盯梢弟子们正在整理仙人城叛徒衆人的资料,有人读完瞭统计在册的名单:“说是九大门派,裡面却没有燕行门的。嘿!”
“燕行门成立才八百多年,掌门尊主收徒不看天资,门徒又少,没有叛徒也能说得过去。”
“确实没有叛徒,倒是有叛……”
谁不知道,唯一背叛燕行门的,就是那位创立瞭燕行门的太行尊主,薄燕声。
“当年薄尊主也来过仙人城,隻是近两年又离开瞭。”
衆掌门到仙人城后,大傢才发现——
“明鴞也飞升瞭!鸿溪身边那不就是明鴞?他是打上去还是被天道带上去的?”
“就是飞升,天梯不是谁都能进的。”
“他不是死瞭吗?!死瞭也能飞升?”
“莫非窥天道是已死证道……”
龙牙书院院长张逢棋说:“不可能,窥天道若是能以死证道,当年的大邪钟寥也不至于身死道消瞭。”
“快一千多年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
“史录又不是演义,你信与不信,都不妨碍钟寥死后,首徒越悭替他收尸的事实。”
“说到越悭……”
龙鼎山庄庄主很惭愧:“越悭老手狡猾,龙鼎山庄看管不利。”
“他是邪修,善用邪术。”法象阁阁主本就对他有意见,这下正好拿来做筏子,“关押在王屋山才是最妥当的,你们却非要把他提走,不自量力,给大傢添麻烦是一点也不含糊。”
“……”龙鼎山庄庄主自知理亏,不敢还嘴。
突然,杀气从后方袭来。
仙人城裡还没有动静,仙人城外的威胁先一步赶到。
不是别人,正是龙鼎山庄跑出来的越悭。
“怎麽回事?”
“他到底想干什麽?!”
越悭提著剑杀过来,先是躲过瞭阵法,后又躲过瞭符籙,隻损失瞭几件邪器。
八大掌门没有对付这种大邪修的经验,反而是他们的弟子多多少少都在总督院修行过。
“掌门!交给我们!”
“这个越悭……当初院长是怎麽对付他的?”
“比剑!”
“什……?!”
“快给院长去一道信火催一催吧!”
越悭一路横冲直撞,没有把拦在他面前的弟子们放在眼裡。
“他的目标好像是仙人城。”
地上突然出现一个由黑气凝聚的会转动的阵法,阵法中慢慢爬出许多皮肤渗透著鲜血的大头娃娃。
大头娃娃们穿著红色的肚兜,手上戴著红绳,脖子上挂著金锁,笑咧咧的嘴裡没有牙,猩红的口腔中舞动著肉肉的小舌头,牙牙学语,眼眶裡没有眼睛,胎毛发型各异。
法象阁阁主的五行鼎隻能应付附近的一部分,有弟子用剑将血娃娃劈开,被劈成两半的血娃娃一边爬一边长出新的身体。
“这是弃婴寻母阵,”张逢棋与越悭都是岭南人,她从越悭阵法中的细节推测出瞭信息,“它是一种因果毒,隻要被这些娃娃碰到……”
龙鼎山庄庄主:“碰到会怎麽样?!”
张逢棋:“会怀鬼胎。”
“啊??!”不知是哪个男修士听到瞭,崩溃大叫,“可我是男的呀!!”
张逢棋:“男的也会。”
又好齐的见缝插针问:“张院长,怀瞭怎麽办?生……生下来吗?”
“不是生下的,而是把你的生命当养分都吸干净,从尸体裡钻出来。”
“呕。。。”
“不能让它们碰到啊!守护结界行不行?”
“啊啊啊啊——救我!”
眼看著一隻从阵中突然冒出来的大头娃娃要摸到小剑修的手,一把天青短剑刺穿它的手腕,把大头娃娃钉在地面,下一瞬,天青短剑上的剑气就把诡异的大头娃娃绞成一团血雾。
“院长!!!啊呜呜呜——”小剑修看到周戌久,直接红瞭眼眶,声音都颤抖瞭。
而他的掌门有些鬱闷,自傢弟子对燕行门掌门的感情怎麽比对自己还要亲昵。
“纡红!被碰到瞭吗?”周戌久落到他身前检查瞭一下,这个才跟著他到红尘界出过一次任务的小孩,差点中瞭邪术的招。
纡红:“没有。院长!那个越悭——”
“鬼婴喜水,忌土。”周戌久匆匆交代一句,“去破阵吧,越悭交给我。”
有瞭对付邪阵的办法,小剑修马上配合行动起来。
对付邪修,果然还得周戌久出手,三把剑钉向不同的阵位,逼出瞭藏匿的越悭,周戌久不再对他试探,而是直接引雷。
接天连地的雷彙成一片林子,越悭的身影鬼魅无比,周戌久御剑俯瞰,观察著越悭的移动路线。
龙鼎山庄的庄主和长老们看傻眼瞭:“越悭不是早就被周院长打成重伤?对付他还要这麽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