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112)
谢灼大开眼界,阿冉原是某位神君的化身?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场劫数?
他们也是其中一环?
谢灼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但更加无措,且一心想逃的,还当属阿冉。
仙娥无奈,她努力向阿冉道明原委:“神君,您本就是我们上清神域的神君,位属星宿之一。”
“不过您与另一位神君无端生事,搅乱瞭天君的生辰宴,才被罚下人间历这一场劫数。”
阿冉则是一连后退,似乎想直接跑走瞭。
仙娥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
还是为首的仙娥当机立断,直接施瞭一咒,将阿冉给拉瞭回来,语调依旧温柔:“神君,请恕我等冒犯,待您到瞭神域,便什麽都明白瞭。”
他们的身影,旋即原地消散。
谢灼手裡的鲛珠依旧留有几分馀温,他隻好收下瞭鲛珠。
阿冉也能活下去瞭。
这也算是真正的完满。
.
在大昭的事情既已瞭结,谢灼本该和息怀聆回扶桑宗,但恰逢大昭这一日上巳节。
谢灼决定暂且留下来再逛逛人间。
他们便在客栈定瞭一间房,多留上几日。
.
街上灯火阑珊,行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烟火气息浓鬱。
谢灼行走其中,也能感受到岁月静好的滋味。
但这岁月静好却未能持续多久,一阵喧嚣嘈杂的叫骂声响起,一堆人风也似地疾跑过长街。
谢灼看见一个小女孩穿著破旧褴褛的褐色衣裙,面上尘灰累累,她惊慌失措地往前跑,后面一行人不住地追。
直至她一个脚步不稳,扑通一声狠狠摔在瞭地上。
周围的行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连忙往后撤,小姑娘的身边顿时空出来一片。
一位精壮的汉子终于气喘吁吁地追瞭上来,他指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恶声恶气道:“看什麽看,再看小心我挖瞭你们的眼睛。”
路人们大多是平头百姓,哪裡敢与他叫板,皆都收回瞭目光。
而息怀聆则是无视男人的警告,温柔地俯身,扶著小姑娘从地上站起身。
灰扑扑的小姑娘抹瞭一把脸上的尘土,但她的手也沾满瞭髒污,结果隻能是愈擦愈髒。
她声音很小,低低道瞭声谢。
若非谢灼耳清目明,恐怕都听不见这道声音。
息怀聆顺手又给瞭小姑娘一道帕子擦脸。
场面一时温情。
而那汉子被息怀聆的举动气得不轻,他对著身后的打手一声令下:“给我打!”
反瞭天瞭,他倒要看看,是什麽人胆大包天,敢与他作对。
打手们齐刷刷地冲瞭上来,完全没把息怀聆看成对手。
然而接下来,打手们便被无比诡异的局势给吓破瞭胆。
“谁,谁打我!”
“哎呦,谁敢踹老子!”
他们终于惊恐地发现,自己压根近不瞭息怀聆的身,而且还貌似有一股邪门的力量,在暗中对付他们。
打手们个个灰头土脸地退缩瞭。
那汉子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怒道:“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
武力行不通,汉子也拿他们没辙,隻好带著一队浩浩荡荡地人马,从哪来的回哪去瞭。
小姑娘也想走,谢灼轻轻拉瞭一下她,细声细语地问她:“他们为什麽要抓你?”
小姑娘眼泪汪汪,她吸瞭吸鼻子,委屈道:“他们的店裡丢瞭东西,非说是我偷的,可我分明没有。”
“他们就说我是个扒手,而且还鬼话连篇,不依不饶地要抓我,又说我年纪小,能卖个好价钱……”
小姑娘越说越气,她稚气未脱的脸上认真恳求道:“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就算我再穷,也不会去偷的。他们怎麽能这样平白冤枉我!”
谢灼明白瞭来龙去脉,想瞭一会,拿出一沓符咒送给小姑娘,同她解释道:“这些都是在寺庙裡开过光的,能保佑你得到菩萨的保佑,不会再有坏人来欺负你瞭。”
小姑娘不清楚这些符籙的价值,欢欢喜喜地收下瞭。
那些符籙都画著护身的术法,对付那些凡人应当不成问题,那些人便没办法再欺辱她瞭。
070
谢灼与息怀聆在人间住瞭两三日,谢灼依旧对人间的烟火十分新奇。
然而恰逢扶桑宗山钟震响,容汀白特意传信,将息怀聆喊回瞭宗门。
临走前,息怀聆将命剑暂且交由瞭谢灼保管,叮嘱他:“无论发生什麽,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
谢灼觉得如今鲛人之祸业已平息,定然再掀不起什麽风浪来。
况且,修士的命剑岂能随意离身,谢灼再三推拒:“若是被你师尊知晓,你将命剑寄存在我这裡,焉知他又要怎样大动干戈。”
息怀聆拉著谢灼的手,温柔却不由分说地掰开他的瓷白手指,将那柄剑塞进瞭谢灼手裡,对他道:“我去去便回。”
谢灼无奈收下瞭。
·
这一日,息怀聆离开的第三天。
谢灼近来很是沉迷于流连茶馆,这裡是大昭的消息传换交接之地,来往游走的都是江湖之人。
谢灼打扮得很低调,一袭白衣,扎人堆裡也不显眼,可他的相貌气度却无论如何没法隐于衆人。
自打他落座,明裡暗裡的视线就从未停过。
谢灼淡定地给自己斟瞭一壶茶,送至唇边。
他来这裡,主要是由于自个儿闲得慌,而这茶楼不就是听故事的地方吗,正合他心意 。
但出乎谢灼意料的是,他的对面,坐著一群扶桑宗的弟子。
那群少年少女们并未穿弟子服,但谢灼眼尖地认出瞭一个熟悉面孔——他在扶桑宗时见过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