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主角团日日为我修罗场(137)
“怎麽会是喜欢?”
是真的想不明白,也是真的无法明白。
“我不想喜欢你,所以恐吓你控制你、将你往外推……等看不见你们瞭,我又著急又懊恼……想知道裡面发生瞭什麽,又是不敢去想……于是纠结、恐慌、憎恶、怨恨……”
“好像不是我……一点也不像我……我不该是这样的……”
确实不该是这样的,秋让想。原来你和他不一样。
和原著中的那个方知有,一点都不一样。
“你该是这样的,因为你是你,也隻是你。从来不是别人。”
最后一句话是林秋让对自己说的。
他抬手,指尖划过方知有面上才擦上的血痕,拭去泪珠,这次却反常,真的触到瞭方知有身上滚烫的温度,心口狠狠跳瞭两下。
方知有也惊的止住抽泣。
第一百零三章 “很早之前,他吻过这裡。”
【宿主,紧急情况,你的魂魄状况很不稳定,应该是本体出现瞭什麽状况,我这边没办法计算数据,也没办法观测。】
【等下不论发生什麽,你都不要反抗,尽量顺从,我将你的灵魂破格放出来已经是大赦,一旦有什麽意外,你的魂魄很容易消散。】
【是意外情况……】
系统声音刚落,林秋让眼前就一片昏花,像是被卷进瞭什麽旋涡,又像是被什麽拖著走,源源不断的眩晕感涌上,刹那间遍失去瞭意识。
他最后的动作是去够方知有的肩。
方知有也察觉不对,他清清楚楚能看见林秋让身体颜色变得越来越淡,一副即将要消散的模样。
他抬手下意识要去抓林秋让的手,反複几下才反应过来林秋让是魂魄,当下便就什麽也不顾,抬手捏法,隻顾著不能让林秋让的魂魄消散。
泪痕都没干净,呼吸也急促,一下一下捏著不熟练的法决,手抖心颤,眼中的慌乱几乎藏无可藏,于是裸露武义。
他从不是什麽沉稳的大人,这时候他也责怪为什麽自己不是大人,责怪自己平日裡没有再多学些,责怪自己见识匪浅,被人夸作旷世天才却连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更责怪自己为什麽隻有十六岁。
他眼眶通红,抖著指尖捏法决,不断在心中回忆著那并不完善的‘凝魂之法’,几次彙聚起灵力却几次失败,用尽浑身解数也隻是将林秋让的周遭的大片光点留在原位。
而林秋让消散的身形似乎落入什麽旋涡,越来越远。
“林、林秋让……?!林秋让——!!!”
方知有踉跄著起身,什麽也顾不上瞭,隻追著林秋让的方向跑,直到那光点全然消失不见。
他回头看,自己用瞭浑身灵力凝聚起的那些光点也随著四处飘散。
大抵是真将脑袋磕坏瞭,他竟也伸手去抓,却隻让那些光点散的更快,回过神才摸出一个小玉瓶,将那些光点收起,最后紧紧握在手心。
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才伸手摸瞭摸自己的额头,视线落在地面那摊深红色的血迹上。
夜格外漆黑也格外荒凉,他的指尖一下下在瓶口摩擦,视线发直,修长的身形被月光拉的很长,也格外孤寂。
直到天空残云席卷,将那唯一的光亮笼罩,方知有再次走到瞭那摊血迹跟前。
他紧紧抓著那玉瓶。
而后弓身,下跪。
将脑袋与那地面严丝合缝贴紧。
执迷不悟。
-
平阳湖下。
水殿之中的气氛难捱 ,就如同平静却又沉寂的湖水,大殿之中有人紧闭双目沉沉睡著,玉宁站在最边上,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和自己的好兄弟都神色沉沉,隻是无声叹息。
“你们该放任他不管。”
玉宁在这样难忍的气氛下开口,馀光落在褚夕身上,又扫扫谢冗,“说你们对他好也不是,说坏又过瞭分。一人在尽背后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一人喊著要打要杀几次锁喉强迫,如今人出瞭事,怎的还非救不可瞭?唉,人心难测,还是早日夺造化成仙的好——”
褚夕紧紧抿著唇,指节不断摩挲,视线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什麽。
谢冗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从湖面落进月光的投影,身上的冷意几乎盖过身上的红衣,隻有那几缕月色的清辉搅乱他身上的寒意,却更显孤寂。
他的手中捧著一个豔红青灯盏,以不知试瞭多少次引灵,不知试探瞭多少次命珠所在的位置,不知在心裡喊瞭多少次林秋让的名字。
可始终无果。
他又是捏起一枚林秋让还他的银钱,丢进灯盏之中。
灯盏上的火光与他指尖的青光融合,银钱点点消融,火光却愈发黯淡,没有任何回应,却已经是答案。
褚夕的目光在那灯盏上停留片刻,骤然想到瞭什麽,转身就朝祁遇走去,往人身上乱摸一通,直到翻出一隻断瞭尾的木刻小猫,人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烧这个。”褚夕起身,抓著那断尾小猫走到谢冗跟前,语气毋庸置疑,“是重要的东西,如果这个没用,任何东西都不会有用。”
引魂灯能连结魂体,人在死前魂魄会离体,七日内回不去便永远无法去地府无法投胎,最后成为世间刍鬼,寻不到归处,永生永世游荡人间。
唯有引魂灯能为他们指引方向,找到去地府的路,亦或是……回到身体裡的路。
也隻有在引魂灯裡烧些重要的,存在人原本气息的东西,才能让那魂魄认出,这盏灯是为自己指引方向的。
谢冗眼眸锁定在那小猫上,却没有动作,“……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