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反派吗(女尊)(136)
郁云霁唇角轻不可察的勾了勾,她觉得孤啓如今的样子很是可爱,莫名的,她还想纵容他。
孤啓的舌尖闯入,试图占据主动权,可他的动作仍旧是那样青涩,除了吮她的舌尖,便再没了下一步动作。
郁云霁眸色暗了暗。
她的手缓缓扣在了孤啓的后脑上,他柔顺的发丝顺势钻进她的指缝中,像光滑绵密的水草一般将她缠绕。
郁云霁闭上眼眸,无声的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唇瓣相碰,空气中像是弥漫着难以掩饰的情愫,就连周身的空气也跟粘稠起来,这种情愫能引发两人身体中的火焰,燃烧着他们彼此的身体。
双唇融合在一起,仿佛两个灵魂终于找到了安慰与归属。
郁云霁的动作不似寻常的温和,而是将他整个人禁锢住,猛烈的吻如狂风骤雨,她吻得霸道,像是要将孤啓整个人悉数吞噬殆尽,令面前的郎君招架不住。
孤啓轻声的呜咽,也被她全然堵住,所有的声音皆以唇封缄。
他双手抵在郁云霁的胸口,面颊也带上了几分红润,急促的喘息着,仰头承受郁云霁的攻势,他的腰肢被她禁锢,避也避不开。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跟着褪去,只剩下两人之间的温度与距离。
“呜……”孤啓似乎是被吻得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软的倚在她的怀中。
他没有想到郁云霁会回应他,起初因着郁云霁回应而産生的甜蜜心情开始逐渐变成恐惧,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子。
郁云霁的温和像是也跟着褪了去,她像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而他是她的奴仆,跪在她的脚旁任她蹂躏,祈求她的怜悯。
他竟然有些害怕,郁云霁如此,他怎麽承受得住。
“你酿的酒,好喝吗?”郁云霁道。
她唇角还带着濡湿,这一抹水光被她的指腹拭去,郁云霁望着他笑问。
她衣衫整洁,反观孤啓倒是胸前的衣衫被蹭了开,仿佛方才只是他一人对郁云霁的亵渎。
“……我竟不知殿下如此会欺负人,”孤啓哑声怨道,“殿下的心居然是黑的。”
郁云霁不置可否:“人总要会隐藏,若是事事都被你窥破还了得。”
“所以,殿下是心悦我吗?”孤啓环上她的腰,轻声问。
郁云霁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孤啓咬着舌尖,直至血腥味传来,舌尖的痛意才告知他,这不是一场梦。
“若非心悦,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郁云霁擡起他的下颌道。
他的眼眸中还盛着水意,迷迷蒙蒙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轻轻勾起唇角,心头的落寞也被她都扫了去。
“殿下,急报!”
弱水的声音从庭院内响起。
郁云霁轻轻蹙眉,温声道:“你先休息,不用等我了。”
揽着她腰际的手显然有些不乐意,但他犹豫片刻,凑上前轻轻吻了吻郁云霁的唇角:“好。”
书房内。
弱水沉声道:“如今梁州青州动作频繁,属下猜测,川安王怕是要立地称王。”
“立地称王,名不正言不顺,是没有百姓认可的,皇姨母野心之大,不会做出如此之事。”郁云霁面色凝重,“如今京中的眼线她不肯信,突然出了这样的动静,她怕是等不及了。”
三千方从身上还带着入夜的露水气:“殿下打算如何?”
“京中要为姨母备下一场大戏,”郁云霁指尖扣了扣桌案,“她就算再等不及,一个本性多疑的人,如何会冒险行事,否则皇姨母多年算计恐付之东流。”
弱水望着她道:“大戏,什麽大戏?”
“皇姨母兴许还会再忍上些时日,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戏台子,还需要皇姨母身边的人搭,她沉得住气,怕是有人要沉不住气了。”郁云霁望向天边,墨蓝的空中早已不见星月,闷雷轰隆作响,风雨欲来。
她倒要看看,郁枝鸢还能再忍多久。
“殿下,门外有人求见。”有人道。
弱水三千对视一眼,见郁云霁扬扬眉头道:“何人深夜造访?”
“……像是,恭王殿下身边的然郎。”
——
半个时辰前。
郁枝鸢随口道:“既然知晓是蠢问题,还要问什麽,直接做掉,记得干净些。”
女卫垂首称是:“那,然公子他……”
郁枝鸢垂眸道:“你若喜欢,事成之后,赏给你便是。”
然郎本就是她消遣的工具,起先也是你情我愿,只如今然郎太过入戏,像是她不肯松口,他便不罢休一般。
然郎毕竟是在她身边跟了小几年,这样的儿郎心思重,对她身边知晓的颇多,如今又怀了身孕,自然留不得。
女卫如何不知这个道理,收下然郎,则意味着远离恭王府的大好前程,她讪讪道:“殿下说笑了,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门被猛然撞开。
李然满脸不足可置信的看着她,悲恸道:“殿下,你怎能如此无情,然郎好歹陪你多年,如今然郎怀了你的骨肉,你要将然郎送人吗?”
郁枝鸢本没想到他会来此,如今夜已深,她方差人为他送去了安胎药,寻常这个时间然郎已经歇下,想来他方才已经全然听见。
她道:“玩笑之言,岂能当真。”
“玩笑,将有孕的男子送人是玩笑吗,”李然愤然的瞪着她,“郁枝鸢,我知晓你狠辣,却不曾想,你会待我也如此,你就半点也不顾忌?”
“你这样的人,我看一眼都嫌恶心。”
说罢,他朝着外面跑去。
郁枝鸢眉目冷然:“追,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