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反派吗(女尊)(204)
她竟不知,哪家的正经话本能说出这种话。
孤啓被她拆穿,眼睫上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垂着濡湿的长睫瞪她。
可他这样的眼神软绵绵的,没有半分攻击性,只会惹得她愈发心疼。
“好郎君,怎麽这麽勾人。”她带着这笑意附耳同他轻声低语,“今夜风大,就莫要像前几次那般忍着,说什麽都不肯叫出声了。”
孤啓环紧了她的脖颈,没有应她的话。
如今他坐在凤君的位置上,也不能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即便夜间同郁云霁亲密,也是收敛着,传去出动静有伤风化,让旁人都以为当朝陛下是如何沉迷男色。
可谁知郁云霁坏得很,他越是不肯出声,她便越会循循善诱,不光嘴上如此,还要身体力行的告诉他,喜欢她的动作就要说出来。
“唔……”
孤啓不禁发出了一声闷闷的低哼。
她吻上了他的耳垂,孕期的男子身子本就敏.感,经她这般一撩.拨,孤啓不禁轻轻战栗着,好似此刻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是欲拒还迎。
不同于先前的生长痛,胸口处闷闷涨涨的痛并不是那般好受的,这是男子无可避免的生存本能,他们的身体会提前为还未出生的婴孩储存营养。
如今孤啓这处已经出落的十分丰腴,发育的羞耻已然淡化,因为郁云霁看上去是喜欢它的。
生长痛的起初,还会有尖锐的刺痛感,待到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好似所有难捱的痛意都从尖锐化为了难以言说的感觉,闷而涨,而是涓涓细流,渐渐积累,彙聚在一起。
她侵占性的吻持续了许久。
殿内唯余令人面红心跳的啧啧水声。
郁云霁将人抵在榻上,望着他水盈盈的眼眸,便听孤啓哑声怨道:“隔靴搔痒罢了,妻主,你很久不曾同我有过什麽了……”
郁云霁将他眼尾的水意吻去,风声渐大,将庭院内那棵梅树摧残的不t成样子。
孤啓同她的手交握在一起,那一刻,他想,老天待他不薄的,他的绮念癡妄也全然实现。
番外2
生産的日子渐近, 孤啓这些时日精神总算是好些了。
郁云霁翻着奏折,她膝上还枕着孤啓,他此刻睡得正酣。
“陛下, 那这些折子……”礼部尚书道。
“无需多此一举, ”郁云霁将面前的折子阖上合上, 推到了一旁, “朕成日里处理政务还分身乏术, 若是后宫再新添些儿郎, 只怕凤君要气恼。”
她说着, 将一旁的毛绒小毯扯过, 将膝上的孤啓裹得严严实实。
孤啓这些时日易疲累, 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自上次他委屈的求欢后,郁云霁便派人将奏折都搬到了栖凤殿,也方便陪他。
礼部尚书不敢逾矩,她自始至终都垂着头, 规规矩矩的应声:“是,陛下。”
她知晓陛下对凤君殿下的看重, 她是郁云霁一手提拔上来的寒门女娘,能得郁云霁的赏识, 便知晓该如何处理这些事, 免得郁云霁为此事分心。
陛下对凤君的看重,人尽皆知。
但朝中大臣再三提起此事, 甚至纷纷上书, 不过是因着郁云霁的身份与地位。
倘若自家的儿郎能入宫为夫, 伴在君王的身侧,郁云霁这样的好女娘世间难得, 若是再得了圣宠,将来的好处是不可言说的。
是以,诸世家也愿意为此纷纷上奏。
待礼部尚书退下,郁云霁垂眸看着膝上的人,抚着他的长发温声道:“好引之,睡了有一晌了,该醒一醒了。”
怀中的人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郁云霁好笑地挠了挠他的后颈,看着他睫毛轻颤,低低的笑他:“早就醒了,怎麽还赖着不肯起来,方才礼部尚书的话你可听到了?”
孤啓在她的怀中小幅度地拱了拱,腻乎的哼哼唧唧:“……痒。”
被她这般拆穿,孤啓还是红着耳尖要继续装睡,将那张睡得泛了薄粉的美人面埋在她的怀中。
“这样赖皮,像只小懒猫。”郁云霁点了点他的额头,批评着愈发惫懒的凤君殿下。
怀中的孤啓默了一会,随后半撑起了身子,擡着还带有朦胧水意的眼眸,望向她道:“陛下扰人清梦,不就是想要看我的反应吗。”
他早在礼部尚书进门之时便醒了,他听到郁云霁唤她小声些,也听到礼部尚书所言。
朝堂上的这帮大臣心思昭然若揭,郁云霁方整肃了整个朝堂,她看着温和,实际上手腕却够硬,如今朝堂几乎大换血,她的余威尚在,此刻这群大臣竟还敢冒险如此,正是看重背后的利益。
若是能做当朝陛下的岳母,单是想想腰杆都直起来了不少,若是自家儿郎得了郁云霁的眼,得了雨露再诞下皇嗣,前途更是一片明朗。
他生在尚书府这的呢过腌臜地,对于这些为官大臣的心思也能摸透个一二。
他能看清,郁云霁想来也不会不明白。
她就是故意的,她要听他对此事的看法。
“我哪有,引之方才也听着,我可是义正言辞的回绝了这些折子。”郁云霁将他柔软的发丝绕在指尖上,缓声道。
“倘若衆人皆知陛下无心旁的男子,又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孤啓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她的掌心,“分明就是你如今心思杂了,坐上了这样的位置,诱惑也会越来越多,再者,陛下先前的风流事罄竹难书,大臣们如此想,也无可厚非。”
郁云霁啧了一声,屈指轻轻敲在他的脑门上:“说话就好好说,怎麽阴阳怪气的,还有,什麽叫我先前的风流史,那哪里是我,旁人不知晓就罢了,怎麽你也翻这样的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