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狩猎魔王(8)
这地方让我不自在,也让我万分庆幸没选则炼金术这门课。
乐金指着教室正中央的一个醒目的展览柜。
里面摆放着一个约成人手臂大小的——爆米花机?
“那个叫铳炮,”乐金的眼神熠熠生辉,“如果做出符合要求的六边形结晶,装备到铳炮里,运用里面的压力发射出来,就是一种杀伤力非常强的武器!”
“……”我真是什么都能看成吃的,我胸闷地想。
乐金滔滔不绝,还想跟我细讲铳炮的威力,被我打断,“你今天就只学会了做这个?”我好失望,听说炼金术可以转换物质时,还指望乐金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生冷的面包变成美味大餐。
乐金非常兴奋,“老师说,我是他教过的学生里,第一个在第一节课就做出结晶来的人!”
回想一下我的魔法课老师……我再次悲哀地感受到前途无亮。
“这个送你。”乐金把这块蓝结晶递给我。
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我们用了三立方米的水才做出这么一块。”
我顿时感到手心沉重无比。
……
我跟乐金讲了那位魔法系学生的事。
乐金说要跟我一起去见他,这果然还是那个陪我逃课陪我迟到的乐金。也正因为我一直拖着他不务正业,才导致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他于心有愧。
所以这辈子,我决心要做一个不逃课,不迟到,不早退的三好学生。
不,鉴于我的前科,还是不要这么早发毒誓比较好。
上午我还有一节音乐课。
音乐,我从上辈子起就跟弹奏乐器无缘。
以前没钱,没条件也没时间学。后来有钱了,我想学点高雅艺术来冲冲门面,就从淘宝上邮购了一架特别有范儿的三角钢琴,专门请了世界一流的钢琴老师,结果学了三天我就软成一团,看到乐谱就眼晕,于是学钢琴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事还有后话,后来我搬家,懒得带这东西走,就连琴带老师一块儿扔到乐金家去。
结果他倒学会了。
记得那年我开订婚宴会,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有范儿地弹了一首悲怆,聚光灯打在身上,衬得他好像是那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忧郁气质爆满,瞬间俘虏全场女性来宾的芳心。
特·装·逼。
要不是我当时已经挽着我那可人的未婚妻,得装的体面点,我还真要酸酸他几句。
现在想想,说不定当时我未婚妻就是被俘虏的一员,他俩就是那时候好上的也不一定。
我又想出神了,乐金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掌:“魂哪儿去了?”
我回过神,白他一眼:“十年后去了。”
他笑了笑,一口白牙亮的贼好看。
我叹一口气,到底还是生不起他的气。
音乐课的老师是个大眼睛美女,这个世界没有美瞳,所以应该是原装的。
美女老师身材也好好,就是教鞭不留情……弹错一个音符就是一顿鞭子,一节课在哀鸿遍野中结束,每个学生都至少被抽了三鞭。
其实能做到把人抽的疼而不出血,这位老师还真是不可小觑。
幸亏我之前没发毒誓。
……
乐金与我相约在食堂,他上一节上的是格斗课,我见到他的时候,正灰头土脸的倒鞋子里的沙。
我看着他倒完一只,再倒一只,浑身的衣服都皱巴巴的,每动一下都会有沙土从他身上落下来。不由挖苦他道。
“格斗课是在沙坑里上的?”
乐金的脚下积起了小小的沙包:“是在沙漏里上的。”
我的脑筋一时没转过来,“沃特?”
他说:“沙漏,可以容纳两个人,上面有细沙落下来,说是要教导我们在恶劣的环境中谋求生存。跟老师在里头对打,一整节课。”乐金悲痛地揉着肚子,“看来我不需要吃午饭了。”吃沙都吃饱了。
我非常不够意思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你明天也要上这样的课。”
笑声哑然而止。
在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有个穿着黑袍的家伙忽然从我背后冒出,瞪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在我耳边幽幽道:“是展逸吗。”
我一惊,猛地转过身,手臂打到他的腰杆,这人就像一根木头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如果不是因为他趴在地上动了动,我还以为自己打到了衣架。
乐金把他扶起来,这小子站起来也跟个竹騀一样又长又瘦。“你认识他?”
我上下仔细打量他一番,不管怎么挖掘思维也想不到我十八岁前认识的人当中,会有这种喜欢把自己裹的跟个老巫婆一样的人物。
黑袍小子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娇弱感,我还以为池步宝那样子已经够娇弱了,想不到还有更超出我常识外的生物存在。他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轻声道:“你是展逸吗?”
我答:“是我没错,你哪位?”
黑袍小子抬起前臂,看似宽松的袍子落下来,露出一只白的透明的手:“我叫郝迟,池步宝让我来的。”
原来是金发小子。
我悬着一颗心,担心他下一秒就又要栽倒下去,那身躯看上去纤细极了……“池步宝让你来找我?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郝迟腼腆地笑了:“阿宝说,黑色头发,一脸二样的人就是你没错了。”
我:“……”
乐金居然还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够了!“那个,池步宝让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