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迫在三界当劳模(115)
“五位灵官长各有所长,其中尤以莫柒最为出色,被封为首席灵官长。”
“函贞二十一年,第五代妖王凤无栖在位期间,一修仙人士重伤入妖族,函贞二十二年,妖族禁地阵法异常,妖王凤无栖为补阵法损耗百年修为,未果,那位自称方无名的修仙人只身入禁地,三天三夜,禁地归于平静。”
“方无名救下妖族伤势加重,在此养伤三年后,竟于函贞二十四年惊蛰日私入禁地,盗走存于禁地的祭司之魂,妖王震怒,下令追杀其不死不休,但妖族搜寻至此,仍不知其蹤。”
凤无栖?那不是现任妖王凤玄的父亲吗?
也就是在两百年前,有一个修仙界的人在妖族养过伤,并在离开的时候闯入禁地盗走了祭司的神魂。那不就是……
顾白抽抽嘴角,那不就是他的神魂吗?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可还行?
等等,这个方无名两百年前受了重伤,又盗走了他的神魂并消失不见,这个描述怎麽有点熟悉。
他继续翻了一页,“而禁地后方,妖族落风山上,仍留有方无名的阵法压制禁地,四周寒气弥漫,冰冷刺骨,数道符文镌刻阵台,中心却刻三个字,有妖路过曾言:问天阵。”
顾白眼睛死盯着那三个字,“问天阵,真的是你,方素问。”
“去妖族吧,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
这是方素问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里到底有什麽秘密,值得他花两百年的时间赌上未来也要这样做。
外面传来脚步声,顾白迅速将书合上,但现在这个小巧的体型拿不动书,他只能扫了四周一眼,推着书将其藏到了书架底下。
做完一切,他飞回原位装作自己一直都在桌上好好待着的样子。
奚长漠刚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只雪白团雀认真盯着自己,他坐在书桌前,摸了一下团雀的绒毛,开口道,“我给你解咒。”
顾白高兴地多蹭了奚长漠的手心几下,摸吧摸吧,反正很快就不能摸了。“花月节我一直都在,所以……”
顾白茫然仰头,叽叽两声示意他继续说。
奚长漠垂眸停顿,拿起桌上的毛笔简单画了个阵,右手掐诀,看到顾白眉心一道白金花纹亮起,凑近轻声道,“这次,我陪你。”
伴随着话音,数十道符文从阵法中出现,绕着顾白围成一个圆,紧接着,这些符文依次没入他的身体,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他。
白光乍现,团雀身形拉长,眨眼间一道人影落入了奚长漠的怀里。
顾白恢複了原本的模样,一身妖族特色服饰像是一族圣子落入外界之人的怀里,睁圆的眼睛无辜又清澈,他张了张嘴,“你刚才,说什麽?”
奚长漠轻笑一声,重複道,“这次,我陪你。”
声音认真又庄重,像是许下了一个永不违背的诺言。
顾白眨眨眼,一句话中蕴含的情感令他不敢细想,他慌乱的收回手,一把推开奚长漠站了起来。
“那什麽…,我还有事,改日再见。”
他要离开这里,对,他要离开。
再不离开,他怕自己真的乱了心神,陪他,这两个字所含範围太广,可能一听就是一辈子。
“给你下锁灵咒一开始是为了让你避开花月节,如今你想去便去罢,哪怕像上一世一样。”
奚长漠丝毫未动,只擡起眼定定看着顾白,专注而认真。
“上一世,什麽上一世?我……我走了。”
书房里回蕩着他的声音,奚长漠安静不语,只看着他。
顾白魂不守舍地点点头,匆匆道别之后不知怎麽就离开了星月小筑,满心茫然。
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出现在了大街上。
此时已至戌时,街上除了花灯之外便没了其他亮光。
夜晚凉风一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顾白拍拍脸,将脸上的热意压下,才有心情查看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主城的南边,周围住着的多是一些独居人士,以及一些长期租房的客栈,极具特色的忘忧花开满这里,橙黄色铺满空隙。
他余光里忽然闪过一道白色人影,瞧着有几分熟悉,他思考一瞬,悄悄跟了上去。那个白衣人右手提着酒壶,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哟,槐序回来了。”
巷子口,几个年岁已高的妖打着扇子朝白衣人打招呼,“今日不留守啊?”
白衣人晃晃酒葫芦,懒洋洋道,“不留守,近来灵官长有事,顾不上我们。”
暗处,顾白听闻此话观察下四周,转身换了条路走,片刻后,他跟着寻蹤蝶停在了一处院子外。
白衣人一路边打招呼边回家,照往常一般打开锁推开门,擡眼却见一少年坐在自己屋中。
“好久不见,原来你叫槐序啊。”
顾白擡了擡茶杯以示问候,“看来上一次你说了谎,你应该是祭司塔的一位灵官而非雇来的杀手。”
槐序顿了一下竟直接笑了起来,反手关上门,“祭司大人倒是閑得很。”
顾白转了转茶杯,“不閑,只是来问你几件事。”
“我要是不说呢?”
“那就不好意思了。”
顾白擡了下头示意槐序看看身后,一道阵法悄然出现,上面贴着数道符篆,半枝莲化作的虚剑浮空旋转,三道齐下,任谁也逃不出去。
“现在能说了吗?”
槐序笑了一下,吊儿郎当地坐到了他对面,单手靠在桌上,“当然,知无不言。”
顾白放下茶杯,手指轻点桌面,“这第一个问题,是哪位灵官长派你来刺杀我的?”